只是,他心中的那点如意小算盘,哪里逃得过玄衣尊者的眼睛。.. 。 他伸手弹指一点,那罗盘道士立刻被点重‘穴’道,再也动弹不得。
“尊者,尊者饶命,属下知错了。”罗盘道士赶紧开口,连连求饶。他本来不愿意卷入其中,奈何圣姑却一意孤行,硬是要他是用回测之术,帮忙寻找极寒玄铁的下落。也不知那圣姑是从哪里听说,玄铁铸造的无锋剑,就在长宁。他没有办法,实在是拗不过,也不敢不答应,只好配合。
谁能想到,最后找到的人,居然在围龙屋里!这围龙屋,平日根本无人居住。十年来,长宁地下城一步步修建,可谓‘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而在地上,除了三里元小城,便要数此地的围龙屋,最为特别了。
整个紫阳宫上下,虽然没有任何人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此事早已有数。这围龙屋,只听名字,也大概能听出些名堂来。他们积攒了十年的力量,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而空了十年的屋子,近日突然住进来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晋轩七公主,那么这几人的分量,自然不言而喻。
他们,便是这一局棋里,最为关键的棋子。在棋子的作用发挥完全之前,任何一枚棋子,都不能有任何伤害。
这便是他们尊者,将此五人囚禁于围龙屋内的意思。罗盘道士岁算不得聪明绝顶,但这点儿意思,还是能看出来。他入紫阳宫多年,跟着尊者做事也有近五年的时间了。这点儿意思,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来。
“罗星,你有何错啊?”玄衣宫主语气倒是和缓,并没有任何怒意。因他带着金‘色’面具,看不到脸‘色’,因此,只听说话的语气,倒也似乎并不生气。不过,他越是这般和气,四周围着的紫阳宫弟子,脸‘色’却越发难看。
他们虽然是紫阳宫的普通弟子,可但凡紫阳宫人,谁不知道,尊者说话越是高兴,其实他心中越是愤怒,有点像喜极而泣的那种意思,不过他是怒极而笑。而每当他笑的时候,便是最为危险的时候,翻手便可能是一条人命,覆手则可能是一副白骨。
“属下不该擅自带圣姑前来此处,还为难了尊者的贵客。”被唤作罗星的那个拿着罗盘的道士,赶紧开口回答。若非因为被点‘穴’,此刻只怕他早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了。
那宫主却也一动不动,反而发出一声淡笑:“错?此事怎么会是你的错?罗星,你跟着本宫主也有些年头了吧。说人话!”
最后三个字,陡然出口,由笑意瞬间转入寒冷刺骨的震怒,让人不禁一颤,心惊胆寒。就连旁边的叶棠梨等人,都被吓了一跳。
高故‘揉’了‘揉’额头,不可思议地打量玄衣宫主,心道世间居然还有变脸比‘女’人还快的男人,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也不知道这紫阳宫主,究竟是何来头,在出任紫阳宫主之前,是不是还做过其他的什么。更甚者,他之前莫不是个‘女’人,后来变成了男人?否则,何以变脸这般迅速。
只是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他最后不得不放弃。这等离奇的念头,也亏他能想得出来。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指不定以为他是个疯老头。不过也无妨,被人叫做疯老头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多疯一回也不碍事。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笑了笑。但在旁人看起来,尤其是在罗星眼中,他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
“回禀尊者,圣姑说,‘玉’颜白菊需要无锋剑才能靠近。这世间,除了那小子手中的无锋剑,什么东西都无法接近‘玉’颜白菊。君上想要用‘玉’颜白菊入‘药’,圣姑说,这是唯一的机会。所以,所以属下才……”他说着,身子颤抖起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玄衣宫主蹙了蹙眉,颔首道:“原来如此。‘玉’颜白菊,也的确是味神‘药’,不过,君上真正想要的,只怕比这‘玉’颜白菊更为重要吧。”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望向站着的圣姑。
“那么,尊者认为,在君上眼中,什么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圣姑亦变了脸‘色’,只是她即便一副威严的模样,看起来亦美的令人心动。
“圣姑是聪明人,不需本宫主说破,心中应当有数。当着客人的面,有很多话,我们还是‘私’下再商议,如何?”玄衣宫主松了口,给圣姑铺了台阶,眸中带着诚恳,与她四目相对。
气氛一时间显得凝重,四周安静,能听到一些粗细不一的呼吸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圣姑身上,等待着她的答案。不过,她却并不急于开口,反倒是饶有兴致地打量众人。目光,最后仍旧落在了叶裴风手中的无锋剑上,柔指婉转,仔细思量,这一笔买卖,究竟划不划算。
“既然尊者都已经开口了,小‘女’子若是再执‘迷’不悟,岂不是不可理喻了?”良久,她款款而笑,媚丽脱俗,连带着周围的气氛,瞬间也被她的笑容给融化而变得和缓了。
“好!”玄衣宫主拍手,“君‘玉’姑娘果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难怪君上会如此看重你。姑娘如今已然是圣姑的身份,还是莫要与我紫阳宫的弟子走得太过亲近,免得引人非议。”
“多谢尊者提点。”圣姑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仍旧笑靥如‘花’,身子轻盈而起,单脚点足,一跃而上,整个人瞬间从人群中飞了出去,眨眼消失在‘门’外。
剩下的几圈紫阳宫弟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