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大惊,赵老太太亦忍不住站了起来。( 。 怎么官府的人,会突然出现?
叶棠梨看到那些衙役官差,不觉皱眉。看来,这赵府内,当真不干净。可惜,除了顾氏,她还不能肯定,到底是谁。但能够瞒着赵老太太和赵老爷行动,请来官府的人,必定不是普通的丫鬟仆人。
“永严,住手!”她对永严眨眼示意,命令道,“休得对太太无礼!”
永严扫视了周围一干衙役,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毕竟人多。既然叶棠梨发话了,他自收剑入鞘,冷哼一声,回到叶棠梨身边。
“不知诸位差大哥,前来所谓何事?”赵老太太依旧镇定,脸上挂着几分笑意,对那领头的衙役说道。她不曾记得,府内请过衙役。至于说有人犯法,那更是不可能的了。
赵府历来家规严格,虽靠经商起家,但对子孙下人的教诲,从未放松过。赵老太太则以赵家大少爷为榜样,教导赵家上下所有人,要以国为重,注重礼仪传家。小少爷和家里的几位小姐,自幼都有专‘门’的夫子教导学习,不仅识字,还颇有才学。
因此,若说赵府内有人犯法,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那领头的衙役对着她拱了拱手,行礼后肃然道:“老太太,属下是奉了县太爷的命令,前来抓人。”
“县太爷?”赵老太太怔了怔,颇为奇怪,“县太爷到巴林来了?”
“正是。”那衙役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诸人,最后落在叶棠梨身上,“来人,将她抓起来。”
他指着叶棠梨,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立刻有两个衙役上前,要将叶棠梨捉拿。旁边的叶裴风和永严,即刻拔剑相向,高故和舒格泰亦护在旁边,对眼前的情况却颇为奇怪。( 怎么突然冒出官府的人来抓人了?
那两个衙役见状,却是停住脚步,‘交’换眼神,不敢上前。他们已经发现,眼前几人,个个武功都不差,只怕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
“为什么抓我?”叶棠梨站在中间,被四人护着,高声问道,“你们县太爷,莫不是叫孙非亮?让他来见我!”
“想不到公主还记得本官。”她的话音刚落,‘门’口却是走进来一个身着官府的年轻男子,正是孙非亮。
叶棠梨瞅了他几眼,感觉有点不对劲。似乎眼前这个人,与之前见到的孙非亮,有点不一样,特别是眼神。不过似乎也对,当初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恭敬讨好的。而如今,则是冷冰冰带着敌意和杀气的。
孙非亮大步跨入正堂,神‘色’严肃,冷漠地环顾一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
“大胆!见了公主还不行礼!”永严即刻大喝一声,眉头紧锁。他隐约觉得,眼前这个孙非亮,似乎,有点问题。可到底哪里有问题,却又说不大上来。毕竟,他的确是孙非亮,那张脸便是最好的证据。
叶裴楠将孙非亮特意安排到长宁来,为的就是配合他行动。他离开金木镇前往碧桃乡扑了个空,再返回金木的时候,偶然碰上了叶棠梨被人欺负。却是从那时候起,便于孙非亮失去了联系。
他心中一直有些奇怪,自己失踪那么久,为何孙非亮没有主动来寻他?如今又突然带人来到巴林,将赵府包围起来,还口出狂言要扣押七公主,此人莫非是吃了豹子胆?他越想越是觉得奇怪,不免又多看了孙非亮几眼。
“公主?哼!她可不是公主。”孙非亮依旧面不改‘色’,冷冷道,“七公主,如今正在碎月斋里,陪着皇上呢!”
不待众人开口,原本跪在地上的顾氏立刻站起身来,指着叶棠梨大笑:“我就知道,你不是公主!胆敢冒充公主,那可是死罪!”
叶棠梨越听越奇怪,碎月斋?皇上?父皇到巴林来了?为什么她一点消息都没有?无霜和小五,怎么都没有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非,宫里出事了?
越往下想,她心中越是担忧。眼下,该如何是好?她一定得想办法与影卫联系上,如此方才能得知宫内的情况。
“住嘴!”永严呵斥道,“这位就是我朝七公主,你们胆敢放肆!”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却是临行前,叶裴楠‘交’给他的。为了以防万一,叶裴楠让他贴身带着,必要的时候,或许有用。
顾氏侧头望了一眼,却并不识得,她不识字,只看到上面的雕‘花’倒是‘精’致。外圈镶边,似乎是金子镀的,不禁看得有些痴。众衙役见状,却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贸然上前,等待着孙非亮发话。
他们本以为,来了个公正廉洁的县太爷,总算是盼到云开见月出。谁知,这县太老爷反复无常,脾气变化多端,行事又颇为奇怪,最近还透着一股子‘阴’阳怪气,神秘兮兮的,让他们多少有些畏惧。
前一段时间,在长宁的时候,还说那姑娘若是能够讨好,整个长宁都不愁穷了。可这才多长时间,又突然说她冒充公主。这变来变去的,他们心中也没了底。莫不是这县太老爷做事颠三倒四,随着‘性’子,见风就是雨?要真是把真公主当假公主抓起来了,等到真相大白,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因此,他们也聪明了,枪打出头鸟,该收敛时就收敛。
“金牌?”孙非亮却是冷笑,旁人不认识,他这在朝为官的,自是认得,“闵瑞王?”
“见此金牌如见王爷,还不跪下!”永严毫不含糊,虽然他搞不清楚为何孙非亮会突然如此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