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服跟着四娘穿过无人碰触而自开的小门,进了这座单独的小院。
三人向葛老问了好转过小园,尚未进屋便听到里面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与苏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清冷不同,那女子轻声小语之中酥酥绵绵尽显女子柔情,仿佛一池幽幽地潭水般要将人深深地吸进去。
苏服虽然看不见,但听声音便知道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联想到昨天一连两次失身或许那人也已经与那女子做过了,心中便有了几分不自然。幸好她一直是冷脸示人,一点点的不自然也是转瞬即逝,连身边的小珠儿都没发现。
“四娘来了?”里屋中传来公子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散漫。
“属下将苏姑娘带来了”四娘恭恭敬敬的站在那扇薄薄的门外不敢逾越一步。
“让她进来,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你就先领回去吧,本公子有要事与苏姑娘相商。”公子的声音懒懒的从缭绕着香气的屋子中飘出。
“小姐……”珠儿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家主子,昨晚的事还在她心中挥之不去,如今又是单单挑了苏服一人。珠儿怎么能放心得下,说什么也不肯让苏服一人进去。
“珠儿,没事的”苏服用手安抚了一下身旁的侍女,脸上尽量摆出一副让她安心的神态。
一旁的四娘看到珠儿如此不安也连忙上去相劝,小珠儿一个十多岁的女孩怎么能说的过一个混迹红尘多年的老油条,最后只得无奈地目送苏服自己一个人走进了那间云雾缭绕的屋子。
屋中家具陈杂,一水儿的金丝楠木造型奇巧,尽是出自名家之手,角落中一个小小的莲花状熏炉正在不紧不慢的吐着香气。
苏服看不见,云雾自然对她也毫无影响,只是闻到一阵阵奇异的香气,正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将她牵引着一步一步绕过那些障碍,来到了一张卧榻之前。
“你先下去吧”斜倚着卧榻的公子对着女子吩咐道。
一袭红衣的女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媚眼轻张扫了苏服一眼,不着痕迹的露出几分同情之意。初见苏服她便被苏服倾世的容颜所动,心中也暗暗叹息,如此的秒儿人却是个瞎子,看起来比自己还凄凉几分。当下对公子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带动一阵香风飘摇。
红衣女子走后屋中只剩下苏服和公子二人,一片诡异的寂静。
苏服手心浸出一层薄薄的汗水,脸上表紧尽管淡然但心里依旧是一阵忐忑。回想起昨天这个男人对她做的事苏服直到现在还是一感到阵深深的无力。
“今天又找我过来作甚?”苏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出言打破了这阵宁静。
“昨天说的清楚,你是我的人,即便我现在想要了你,你也无处可逃。”公子慵懒的起身,将苏服抱起放到了卧榻上。而苏服仿佛认命般乖乖的一动不动,就像是狼口边的一只羊羔,除了娇躯微微的颤抖便再无任何动作。
看着苏服紧紧闭着的双眼,公子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但依旧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地将头埋入了苏服的胸前,贪婪的呼吸着苏服身上每一寸的香气。
不知为何,身旁佳丽无数的九公子自昨天就深深的迷上了苏服的味道,没有媚人的馥郁却另有一种清爽的淡雅,让他彻底沉沦在其中。
苏服躺在卧榻上一动不敢动,感受着身边男人的呼吸渐渐地平和了下来,不再紊乱。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自那天听过九公子的事以后她的心中就有了一种像是保护又像是相依的情绪,一个是出身寒苦,一个是年少多劫。
不知不觉中苏服就张开了手将那个名义上是自己主人的男子抱在了怀里,任由胸口中的情绪慢慢发酵,变成将自己溺死的酒。
像是两尾在涸辙之中寻求水源的鱼儿,慢慢的地用自己能够给予对方的唯一水源相互包裹,濡沫在这令人无奈的人世之中,静静地相拥而眠。
感受着怀里令人心安的呼吸声,苏服也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样的感觉是她十八年的生命中最好的一刻。
残月列弧勾,爱上柳梢头。稍没注意月亮便挂上了梢头,院落里葛老独自一人守在门外,屋中已经一天没有任何声音了,自苏服进去以后屋中便是一片寂静。
但葛老并不担心自家的公子遇到什么伤害,何况对手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月光斜斜照下,美人蕉的影子中突兀的走出一个青年,正是当初公子单独留下的那名叫做“凤城”的年轻人。
“葛老”凤城躬身,对坐着的葛老行了一礼。
葛老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还了一礼。公子身边有四将,其中葛老年龄最大也是跟随公子时间最长的,所以年龄小一点后辈见到葛老的都会主动行礼,而葛老点点头就算是见过了。
“公子还没有出来?”凤城望着屋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葛老摇了摇头,又继续坐在那里看着月亮发呆,见葛老如此凤城也只好侍立一边,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屋子们打开,公子搀着苏服从中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
看到公子出来,凤城连忙上前一步,见公子没有事才放下了心中悬着的一颗心。
“公子,今晚北方来人,是从燕子窝里出来的”
“去了哪里?”公子淡淡的问
“四娘那边”凤城连忙回答
“我知道了,你去通知四娘准备一下”
公子吩咐道,话音一落,凤城便在葛老还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