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蝶气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颜贵嫔,话也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好大的胆子!你一个小小的贵嫔,竟也口出狂言教训起本公主来了!”接着哭诉道:“父皇!蝶儿不依!蝶儿不依!”
颜贵嫔低垂臻首道:“烟儿僭越,请皇上治罪。”
华妃心如火焚,知是舞蝶占不了什么便宜,勉强笑道:“蝶儿年幼不懂事,请皇上恕罪。太后虽已仙逝,但懿旨绝不可违。不如皇上将此女交予臣妾处理,臣妾亲自审理,不再劳烦皇上。”
交给她处置,那我也是凶多吉少,不死即残。
皇上恍若未闻,语意森寒道:“小小的贵嫔?是朕的疏忽了。传朕旨意,现贵嫔秦氏温婉淑德,端方识礼,姝秀敏辩,恪娴内则,堪为六宫典范。着即时晋封为从一品夫人,赐号‘解忧’二字,册封之礼择日举行!”
话音刚落,华妃双腿一软,顺势瘫倒在地,她这华妃之位还是十几年前册封的呢。
而舞蝶不可思议的盯着皇上,颤声道:“父皇!”
太医则更加的惶恐不安。
颜贵嫔恬静微笑,盈盈跪拜,“多谢皇上。”
皇上带着愧疚还有一丝责备道:“本早就该给你晋位,怎奈你一直推脱?朕居然也给忘了。这下也好,朕看还有谁胆敢小瞧你半分?”
“烟儿只想与皇上长相厮守,并不在乎位份高低。”解忧夫人柔语细声,深情款款。
言毕顿了顿,面色沉静,“皇上,华妃中毒一事口咬定关乎夏国,如此笃定这后宫中有夏国奸细。烟儿也以为此事远没那么简单,有几句话想问上一问,请皇上应允。”
皇上欣然同意,点头道:“你尽管问。”
解忧夫人走到倚梅面前,“你是哪日给华妃娘娘熬的灵芝呢?”
“本宫觉得很奇怪,服侍自家主子怎么不在白天,反而非要在子夜时分忙忙碌碌?”
倚梅微一踌躇,才欲开口,华妃竭力平复接口道:“本宫那几日辗转反侧,夜不成眠。五日前又难以入睡,想起灵芝具有养心安神之功效,妹妹不久前正好送来一颗,故那么晚还是让她去厨房忙活。”
解忧夫人“哧”的笑出了声,笑吟吟道:“素闻姐姐平日里对下人是极和气体贴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妹妹问话下人,姐姐都要代劳回答。”
皇上不悦道:“华妃,这奴才没嘴吗?竟要你多言多语。”
华妃面色再次瞬间万变,一抹肃煞的恨意转瞬即逝。
解忧夫人温言道:“你叫倚梅吧?刚才听闻公主道你服侍你家娘娘有很多年了,那你今年多大了?”
倚梅不明她为何有此一问,瞥了一眼华妃,道:“是。奴婢倚梅,自十四岁起就一直呆在娘娘身边,整整十三年。奴婢今年也二十有七了。”
解忧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下毒之人绝不会是你了。”
倚梅连连点头称是,口中道:“夫人明鉴,确实不是奴婢所为。”
“本宫曾听宫中内监宫女传言,都说你擅长刺绣,绣功十分了得。绣的东西,不管是花鸟虫草还是飞禽走兽,都栩栩如生,巧夺天工,把司制房的师傅都比了下去。就连华妃与公主所用的布衾锦帕也皆出自你手。”
倚梅不知不觉微有得意之色,“夫人谬赞了,宫中传闻,不足为信。不过是奴婢闲来无事绣着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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