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但见无妨。”涛功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但是先生要快,王爷那边恐怕有危险。”
“奴才明白。”
季通海和高晨面对面的坐着,季通海的侧面坐着涛功。
季通海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从高晨身上搜出来的几样东西,几枚硬币引起了季通海的注意。
季通海拿起了一枚硬币翻来覆去的看着:“这是什么东西?”
“回长官。”高晨依旧叫着长官,“这是我们榆林湾的钱,大约等于一分银子。”
“这东西值一分银子?做的还挺精细。”季通海笑道,“我现在明白的告诉你,我们还无法确认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长官请问。”
“你是怎么替王爷办事的,什么时候,谁发展的你。”
“对不起长官。”高晨坐的笔直,“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只会对贝勒爷说,而且刚才已经说过了。”
涛功在后面有些着急:“何先生,问点有用的,他刚才的确和本贝勒说过了。”
“嗻,奴才遵命。”季通海站起身对涛功应了一声重新又坐下,“王爷现在在哪,什么时候能打到北京。”
“王爷现在在平谷县。”
季通海突然厉声问道:“既然王爷在平谷县,你在北京城,你是怎么见到的王爷?”
季通海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季通海的心里也没底,因为假如对面这个人真的是榆林湾的人,假如真的是涛功忽略了这个问题,那么自己的这个发问可能会更加深涛功的怀疑。可是自己不这么问,自己也无法判断真假,更无法判断榆林湾的真实意图。
季通海盯着高晨的眼睛,高晨不慌不忙的答道:“回长官,榆林军派了两个团三千多人增援平谷县,这才有他们的特战队奇袭炮兵阵地的事。在下也去了平谷县,因为在下本就是传递军令的信使,有机会单独外出,故此能见到王爷。”
“你撒谎。”季通海说道,“既然榆林军增援了平谷县,既然你说睿亲王和王爷现在分兵驻扎,王爷力阻睿亲王进军北京,那为何王爷还要叫贝勒爷留在天津,而不是去北京?”
“长官,这个问题在下同样回答不了。”高晨一字一眼的说道,“在下只是一个信使,在下将王爷的原话转禀贝勒爷是在下的使命。至于王爷为什么这么说,王爷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事情在下不知道。”
季通海站起来对涛功说道:“贝勒爷,奴才问完了。”
涛功喊了一句:“来人。”
帐外进来两个朝鲜新军把高晨带出去了,涛功向季通海问道:“先生问出什么来了没有。”
“贝勒爷,此人应是王爷的人无疑。”
“先生为何如此说?”
“贝勒爷,任何的谎话哪怕编的再圆也一定会有破绽的。奴才刚才的这些问题贝勒爷也都亲耳听见了,此人的回答找不到任何的疏漏,如果他压根就没见过咱们家王爷的话,他的回答不会这么滴水不漏。”
“先生。”涛功犹豫道,“你不觉得正因为他的回答太严丝合缝了,反而不像是真的吗?”
“贝勒爷,奴才也有这个疑虑,但是奴才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证明这个疑虑。”
涛功想了想又问道:“先生,这个信使说还要去天津卫送信,先生觉得咱们应不应该放他去天津卫。”
“贝勒爷,奴才认为应该放他去天津卫。”
“为什么,先生不担心他是榆林军的细作吗?”
“贝勒爷,这个人是不是细作已经无关紧要,咱们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王爷现在的情况。就算他是细作,放了也就放了,万一他真是王爷安插在榆林湾的内线,如果咱们扣着他引起他的身份暴露,那就会坏了王爷和贝勒爷的大事。”
“何先生说的很有道理。”涛功又问道,“依着先生咱们如今应该怎么做?”
“回贝勒爷。”季通海走到了大帐门口看了看,又转身低声说道,“咱们的第三批朝鲜新军还要有两三天才能到,我们现在不知道王爷那边的具体情况。所以奴才认为应该挑选出一支精兵现在就去和王爷汇合,毕竟王爷那里只有一万人马。”
涛功知道季通海话里的意思,这也正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何先生,你马上去安排,挑选五千精兵立即出发,不得有误。”
“嗻,奴才遵命。”季通海打了个千又问道,“那个信使如何处置?”
“就按先生说的办,让他去天津卫。”
高晨在天津卫呆了不到半天,把许朗写给杜三策的信交上去以后没做片刻停留,快马回到了马家口。
“高参谋,你回来了。”林兆龙和许朗看到高晨异常的激动,高晨出去的这两天,两个人吃不下睡不香。
高晨冲着两个人敬了个礼:“长官,属下前来复命。”
“高晨,先坐,坐下再说。”许朗满意的看着这个年青人,“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高晨把见到涛功和季通海的情况详详细细的和两个长官做了一个汇报,一句话都没落下。
“高晨,照你这么说,那个涛功身边姓何的应该就是眼镜蛇。”许朗问道。
“是的,长官。”高晨答道,“虽然他并没有和我表明身份,但是长官告诉过属下,咱们和眼镜蛇联络的信物是一枚硬币,所以属下就装了几枚咱们榆林湾的硬币。那人和属下交谈的时候,第一句话问的就是硬币,而且将硬币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