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们都在休整着,但她们的目光却不停的朝着人群中央的空地之中瞄着,在那里,一场惨无人道的虐待正在发生。
厚达几十公分的鞋底踩在了奥索拉的手指之上,奥索拉整张秀丽的脸痛的扭曲了起来,十指连心,这一下可不是一般的疼。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居然跑到东洋小国寻求这些不入流的畜生来庇护!”雅妮丝完全没有了少女该有的清纯,而是满脸轻蔑的看着奥索拉,“什么天草式,什么英国清教,那些家伙根本没资格把十字教挂在嘴边。他们不是人,只是猪或骡子之类的畜生。把自己的宝贵性命交到他们手上,当然会有这种下场。欺骗畜生实在太简单了,只要稍微安抚一下,他们就会主动把猎物叼过来!”
“你说......欺骗?”奥索拉勉强抬起了脏兮兮的脸,绽裂的嘴唇上沾满了黏稠的血液,让说话变得非常困难。
“是啊!”一脚踩到了奥索拉的头上,将其抬起的头压了下去,“它们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把奥索拉从万恶的天草式手中救出呢!”
“呵呵呵......”不知为何,本来一直只是惨叫的奥索拉笑了起来,那笑声让雅妮丝心里一阵不舒服。
“你在笑什么?”
“是吗……我……在笑?”奥索拉以缓慢、温柔的语气说道,“我终于知道了……我们罗马正教……的本质......”
“啊?”
“他们的行动……全是基于信任……因为相信他人,相信理念,相信心情……他们不吝于付出最大的努力……跟他们比起来……我们真是太丑陋了。我们的行动……只能建立在欺骗之上。欺骗协助者的心……为了将我处刑,以虚假的审判来欺骗民众……甚至欺骗自己,认为那是神所允许的事情……”
“......”
“不过……我也没有资格……批评你们。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相信天草式的人……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如果按照天草式的计划逃走……他们也不必遭遇这么多危险。到头来……我们这可悲的做事原则……正是罗马正教的本质吧?”
奥索拉笑了。
满目疮痍的脸孔,露出了无尽悲哀的表情。
“……我已经没办法……从你们手中逃走了。按照你们的计划……我会被冠上虚假的罪名……葬送于黑暗中……但是,我已经不在乎了……我无法欺骗自己……更不可能欺骗那些尽心尽力帮助我而不求回报的朋友……我再也不想……被视为你们的同伴……”
“真像殉教者的台词。你以为自己是圣人?”
雅妮丝的厚底凉鞋再次一用力,使劲的踩着奥索拉的脑袋。雅妮丝的态度依然气定神闲,仿佛只是踏扁了一个空罐。
“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你放弃了抵抗,我们办起事来也方便些。要怪就怪那些笨蛋把你害惨了,你就带著悔恨的心情上路吧!”
雅妮丝虽这么说,但她其实完全不把奥索拉的抵抗放在眼里。雅妮丝身旁有两百名修女正随时待命,而且这个教堂周围已经布下了强力的结界,奥索拉绝对无法逃走,“除非天使降临,否则......你的罪行将无法得到饶恕!”
就在雅妮丝的话音刚落,一阵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响起,原本包覆着教堂的结界突然消失了。
雅妮丝不禁将视线从奥索拉身上栘开,想要看看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被摧毁了?不可能吧?喂!快去确认施在门上的圣吉尔斯(iles)护符!并且搜寻这附近的敌人!该死,到底是哪个组织?那个结界不可能单凭一人之力打破。敌人的大军不知会从何处攻来......”
雅妮丝的声音忽然停住了,因为教堂之中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那是一阵令人安宁的乐曲。
仿佛是来着天堂的赞颂之歌,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这悦耳的音乐之中,连手里的东西掉了都没有在意。
“快看!”
不知道是谁先出的声,所有人一起将目光投向了顶上,一道柔和的金光从教堂顶上射下,照在了教堂角落中搁置的还没有来得及安放的十字架上。
金色的光点慢慢落到了十字架之上,慢慢的组成了一个人形,在那个人的身后,舒展开一对金色的羽翼。
许多修女都满脸虔诚的对着人影在胸前划起了十字架。
人影看不清长什么样,单从外形来看,是一名高挑的少女,这个时候,除了天使,没有别的词汇能够形容她。
所有人都拜服在了神迹之下,却只有一个人和他人不同,那就是雅妮丝。
“天使......真要饶恕她?不......她不应该得到饶恕......”雅妮丝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
忽然,十字架之上的天使动了,她一挥翅膀,所有的修女都被一阵气流给吹倒在地,雅妮丝也不例外。
紧接着她舒展翅膀,俯冲而下,捞起奥索拉,落在了教堂正面入口的橡木制双开式大门的门边上。
门开了,一名少女......或者说是少年走了进来,金色的瞳孔闪着异样的光芒,让人不敢与他直视。
“是你......”雅妮丝已经看到了天使身前的那个人,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显然有些想不到塔塔米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是我。”塔塔米没有丝毫的隐瞒,甚至是做什么防御手段,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了两百多个手持武器的修女面前。
但修女们,却不敢做些什么,因为塔塔米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