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菲把一块杏仁酥放在‘唇’边,笑眯眯的看着下面阵法之中,萧倾痛苦扭曲的脸,问道,“薛姐姐,你这个阵是怎么‘弄’的,竟然这么厉害,我看过不了多久,我大姐就会拔剑自杀喽。 。说不过,这跟你没关系,你不必太在意了!”
薛书晓已经对萧羽菲凉薄无情的话毫无触动了,听到此言,只说道,“这是我父亲派高人来做的阵法,你不会知道的。”
“哦,宣王?不知道宣王爷在何处,菲儿首次来到府上,是该拜会的。”
若是放在从前,薛书晓还不太了解萧羽菲时,一定会把萧羽菲这话看成是懂事的大家闺房之语。
可是现在,薛书晓淡淡的看了萧羽菲一眼,眼神中很是冷漠,只看了这一眼,她便扭过头去,抿紧了‘唇’,再不说话。
萧羽菲一怔,继而脸颊迅速胀红起来。
她在心里暗暗咬牙发誓,终有一日,要做人上人!
薛书晓不是觉得自己身份低,没资格见宣王么!那么她萧羽菲一定要做黎王正妃,到时候连这闲散的宣王爷,也要高看她一分,看她的脸‘色’行事!她一定会做到的!
陷入阵法中的倾,内心自责得几乎要死去,她伸向腰间,那里别着的匕首早已不见,她扑了个空。
直到她抬起头来,看到岳子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前世,她的青梅竹马,那个男人施施然朝她走来,待到眼前时突然变成了疤皮暴凸的丑恶残疾身。
他一声声指责倾,指责她不像个‘女’人,每天只知道研究‘药’物,从来不顾及他的感受。[看本书请到
两个人青梅竹马,从小相识,直到最后快要结婚,她倾只让他牵了一下手,连接‘吻’都要推到结婚之事,这样的男人婆,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他的辱骂使倾‘混’沌的眼睛越发的冷戾‘逼’人,发狂的锤打面前的墙壁,仿佛那样便可以把人打死一样。
二层楼栏上的萧羽菲,见萧倾锤击墙面时,‘露’出来的一角衣衫,上面一只碧‘色’的‘玉’佩正好随之晃动。
萧羽菲蓦地就站了起来,狐疑的盯着那只‘玉’佩。
那不是她之前在荣华院搜查时,所得到的‘玉’佩吗?
早知道是被萧倾给偷回去了,原来果真如此!
“薛姐姐,我要去你的阵中一趟,你可要掩护我!”
萧羽菲匆忙‘交’待一句,这便下楼去,度量着萧倾所呆的那个墙壁里,她飞身纵上,跳进去之后,在萧倾的腰间,把那‘玉’佩摘下来之后,没有多呆,立即便爬了出来。
倾在阵中,被猛一冲击,旋即清悟过来,‘混’沌的眼睛立即明澈起来,她看着面前的景象,知道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回应,同时她又紧紧的密切观察着这里的环境。
虽然是‘迷’宫,但是与‘迷’宫又不尽相同。
‘迷’宫是一个连着一个,并且每一个里面都是有着出口的。
但是这里却是一堵堵封死的墙,每一处都没有出口,需要靠着纵跃,才能够跳到另一处去。
她爬上墙顶,俯身往下看,只见到密密麻麻,望不见尽头的一堵堵墙壁组成的‘迷’障。
无论怎样,一定会有出去的方法的。
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感觉到那里一空,‘玉’佩不知何时不见了!
她心头吃了一惊,但面上不动声‘色’,目光静静的流连着这望不尽的墙壁,心中很明白,总有一种对的出去的方法。
但是现在,她已经没那智商去寻找了。
‘浪’费时间等于是‘浪’费肖胥的生命。
她需要寻到一种最直接最迅速的出去的方法。
如今所站立的地方,四顾而去,方圆百里全是墙壁。倾闭目彻想,刚才她所站的位置,以及这一堵堵墙壁升起来时,自己于这其中所处的位置。
紧接着她眼前一亮,突然转回身向后看去。
在她的眼前仍然是望不尽的围墙,可是倾却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来时身后五尺开外,便是碧绿的繁‘花’园与丛树,而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
原来眼前的所有的墙壁都只是幻象。
倾‘揉’‘揉’眼睛,看到的依然是幻象。她开始明白,自己是看不透这幻象的,但是她却可以冲破这幻象,只要冲出去,那么一切皆不存在!
她数着脚下一道道墙顶,估量着自己跳跃时所迈开的最大距离,然后猛的一咬牙,突然大吼一声,身体瞬间化作一道利箭,冲着前方五尺之地,飞奔而去
“她在干什么!”
萧羽菲把‘玉’佩紧紧地收起来,看到萧倾突然像只兔子一样朝外跑去,其间连眉头都不眨一眼,简直跟疯了一样。
“萧倾堪破了此阵。”
在她旁边的薛书晓柳眉凝起淡淡的叙道。
“什么,薛姐姐,你可千万不能让她出来呀,再不济也要困住她!”
萧羽菲一听萧倾将要出来,顿时便急了,只恨自己刚才没拿把刀趁机杀了她,以免后顾之忧。
“你急什么,就算萧倾堪破了,她也出不来。除非是死。”薛书晓眯起眼睛,从前的柔弱卸去,化作此刻的绝决和武断,“到时候给萧倾收尸,就靠你萧羽菲了。”
薛书晓这边话音刚罢,那一边就看到萧倾犹如跃出海面的箭鱼,倏的腾空而起,刹那间刺破弥漫黑气的阵笼,光芒万丈,穿刺而来!
这时候薛书晓眼眸厉眯,死死的盯着萧倾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