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那叠为官之道的书柬,是我故意留下来的,藏在这暗阁之中的。”
红笺听了一惊,本能地问道,“小姐是故意让东西被偷走的?”
倾玥点点头,脸上平静无波。
没有谁比董氏更了解这荣华院了,当初萧倾玥是白痴时,这里面到处布置着董氏的人,她对这荣华院的一草一木都了若直掌。
董氏和萧羽菲她们既然三番两次地暗算她,倾玥没道理再退避三舍。
现在轮到她出招了。
那些东西藏在暗阁之中,既能避免董氏起疑,又能够很好地奉行自己之计,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那块血玉,是夙公子送给小姐的呀!”
红笺不平地嚷道,她后来知道了,那血玉可避毒,是夙公子的珍奇之物,是给小姐随身带的呀。
倾玥点点头,不慌不忙道,“那块血玉,我会让萧羽菲乖乖送回来!”
红笺低下头去,有些无助地讷讷,只得应了声是。
倾玥见自己从血玉之中所拓下来的一应医扎,都被夹在从皇宫内书殿拿来的书籍之中,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看起来她想得却是不错的,无论她们对她多少嫉恨,可是对皇宫里面的东西,却不敢有丝毫造次。
她的医扎放在这些书籍中间,倒是占了无尽的光!
倾玥满意地点点头,伸手随意地朝腰间的玉坠子处一摸,冷不丁地触到一处坚硬的所在,她手一顿,下意识地朝那坚硬处摸去,同时低头去看。
只见一块通体纹理通透,肌理清晰,泛着绿意的玉璧已经在自己的腰间坠着了。
倾玥见之不禁一惊,红笺更是看到了那玉璧,露出同样吃惊的表情。
刚才小姐不是说要想办法把玉璧拿回来吗,怎么这玉璧突然就跑到小姐腰间去了。
倾玥凝眉细思,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带过这玉璧,莫非是在回府之时,带上去的?
可是在不经过她同意之下,将玉璧带在她身上,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然而,她突然想到刚才与她蹭了一下那个小丫头,看似娇小,可如今细细想来,她的手臂过于粗壮,腰枝也过于坚韧了,现在想想,似乎那婢女好像并不太像个婢女一般,反倒是形似个男子。
莫非自己腰间的那玉璧,便是那婢女同自己说话时挂上来的?
她竟然把玉璧又从萧羽菲那里偷过来,而且还给自己。
莫非那个粗壮的婢女是夙烨宸的人?
倾玥猜测着,只不过,红笺却绕过她,突然出了门去,很快便又回来了,小心翼翼地向倾玥禀道,“奴婢听说厨房处的那头猎狼不小心误吞了砒霜死了。小姐您看——”
“那猎狼咬了夜雪,是该死了。”
倾玥随口漫不经意地回道。
红笺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下便想到是她家小姐干的了。只不过觉得再这样惹事生非,怕是会惹毛了董氏,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她想劝劝倾玥,可是看到对方满不在乎又胸有成竹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倾玥见红笺没再说话,她便没放在心上,只是吩咐道,“玉璧回来了,可是那治国之策的手扎却没有回来。萧羽菲拿了那东西,根本没什么用处,除非送人。”
她渐渐眯起了眼睛,眸中划过一道深冷的寒芒。
难怪在祠堂之中,萧羽菲说话那样有经有据,原来是看了那治国手扎的关系。呵呵,可惜她是女子,会点评江山又如何?
到最后只能是落得嫁人的地步。
“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萧羽菲的丫头近来往哪里跑得勤快?”倾玥想罢冲红笺说道。
那手扎除了能送黎王还能送谁呢?!
倾玥虽然如是想,但是却还要证实一下,免得到时候弄了错,反而失了准头。
红笺应声,缓缓退了下去。
倾玥冷艳勾唇,老夫人寿诞之上,看起来要给萧羽菲一个终生难忘的宴会!得到了黎王的亲自相邀的书柬回应,萧羽菲心中雀跃不已。
她给黎王送去的那几页宣纸,起了决定性作用。
看起来黎王很喜欢那宣纸上所记载的。
可是里面的治国方略经要,根本就没有说完,即使是萧羽菲手中的这一叠,都没能尽善尽美地表露完。
由此可见在萧倾玥那里,定然藏着全部!
“来人,去盯着荣华院,尤其是盯好了萧倾玥!”
想到这儿,萧羽菲旋即吩咐人去监视。转头她便去找,与那一叠宣纸同时被搜回来的玉璧,可是找了半天,竟然看到玉璧不在了!
她大吃一惊,要丫鬟来满屋子寻找,可是找了半天,也不见玉璧的踪影。
萧羽菲倒吸一口凉气,从萧倾玥回到府内之后,那玉璧便没了,莫非是被她给盗走了?可是她的院子里面一刻不少人,难道进来人之后,便没人察觉吗?
想了又想,萧羽菲都觉得不太对。
这种情况下除非监守自盗!
她柳眉倒竖,将守门的丫鬟们一个个叫到跟前,责问玉璧之事。可是无一不是摇头。
萧羽菲震怒,找了粗使嬷嬷来,把守门的丫鬟一个个打得皮开肉绽,彻底扔出去发卖了,心头的那股惶惶之感依然没能完全消散。
倾玥在秋姨娘院内,听到下面的人来报湛露院之事,而萧羽菲之后则盛妆打扮,坐着萧府精致的轿子离开了。
她会去见谁?
倾玥捧着秋姨娘给倒的热茶,沉吟着,却并不喝下。
“大小姐,四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