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赫尔纱含笑又问了一遍。
那个心怀嫉妒的少女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居然一边撒娇往赫尔纱身上蹭一边继续重复道:“对呀,这次的玩物实在不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双目圆睁,脸色惨白,缓缓地滑落倒地。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走进来如拖死狗一般毫不留情拖走了她的尸身,那场景看得白月迟心头一颤。
“敢这么说你们的少主夫人,看来我这殿里的人是该重新调教一番了。”赫尔纱轻抚着白月迟的头发:“别怕,以后有谁对你不敬,我都会为你撑腰的。”
赫尔纱的这番杀鸡儆猴震住了其他的少女们,她们慌忙退开一段距离,没头没脑地对着白月迟磕头:“不知是少主夫人,奴婢们罪该万死。”“少主夫人赎罪!”
白月迟说不出话。
赫尔纱表面上安慰她为她撑腰,但她岂会看不出他其实是在杀鸡儆猴?
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何自己的灵力完全施展不出!
在修仙界,能这样完全封住一个结丹期修士的灵力又不对其造成损伤,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等种种复杂的前提条件,还需要极为强大的修为和境界才能施展。赫尔纱的确很强,但是还没有强到这个地步悄无声息冻结了她的灵力!
他是什么时候封印起她的?通过什么手法?是那些食物和酒吗?不可能,那些东西若是有不对,她的九日神剑第一个能反应出来,有毒的东西不可能入她的口,这也是她为什么敢放心吃喝的缘故。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白月迟苦苦思索着,忽然她脑中一丝电光火石闪过,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身上……
“没错,你应该感到幸运,能穿上红罗姬大人赐给我的‘天姬羽衣’。”赫尔纱别有兴致地欣赏着白月迟死人一般的脸色:“这可是极为罕见的洪荒古宝,除了主人,连化神期修士都无法解开它,也不能察觉到它所隐匿的人或物。你虽然神通强大,境界却只是一个区区的结丹期修士而已,敢这么胡作非为,背后应该有一个不小的倚仗吧?但是很可惜,无论那个人强到何种地步,除非他是明皇,不然永远找不到这里来呢。”
白月迟浑身冰冷,那一瞬间她恨死自己了,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上了这个大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的道理她都懂,就是做起来总忘记。
怎么办,难道她真的要永远被禁锢在此地,变成这个死人妖的什么破少主夫人吗?
“我真的很不能理解。”赫尔纱忽然纳闷地问道:“为什么你可以拒绝我?”
“你以为你是钱啊?”白月迟见逃脱的希望很渺茫,顿时自暴自弃了起来,说话也完全不客气了,爱得罪得罪吧:“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这世上比你好的人有很多!”
她的态度如此恶劣,赫尔纱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陷入了回忆之中:“我的体质很特殊,从小就没有哪一天不是在惴惴不安中度过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疯狂地追逐索求着我……”
不知为何,白月迟察觉到赫尔纱似乎打了个轻微的冷战,好像那些回忆对于他来说并不是炫耀的历史而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赫尔纱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些忧伤,令白月迟怎么样都无法恨起他来。这难道是他与众不同的魅惑功法?
“不能。”白月迟沉默了一会儿:“我从小就不受欢迎。”
除去这一辈子太守府的凄惨境遇,上一辈子白月迟的人生也是极为黯淡的。长得可爱并没有什么用,大家看到她都喊她小神棍,因为她的师父是老神棍。那个时候玄术已经不是民众崇拜的鬼神之术了,而是被打压得极为严厉的封建迷信活动,备受人歧视和冷眼,走哪都被看江湖骗子一样……
“噗。”赫尔纱第一次听到这种回答,意外之余有十分愉悦,故而笑得极为妖艳:“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白月迟不做声了。
最初的绝望过后,白月迟逐渐恢复了冷静,开始暗中筹谋逃走一事。
客观来说,眼下她无论是激怒对方还是讨好对方,显然都是不可取的,最妥当的方法便是不冷不热地先拖着,时间拖得越长,对她也越有利。以对方高傲自恋的性格,霸王硬上弓的可能性不太大,应该会享受一段追逐与征服的游戏过程,而那个过程便是她逃脱的时机期限。
果然,赫尔纱极为温柔地对她说道:“我不相信以我的魅力,还需要强迫一个女子嫁给我。听说你已经心有所属?看来那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吧!然而那又怎样呢,和我相处时间长了,你自然会发现我的好处,心甘情愿委身于我的。”
“是吗?”白月迟平静道:“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莫非是已经将那些**之术修炼到了最高境界?”
赫尔纱爽朗大笑道:“对付女人,何须**之术?说的仿佛我本人毫无可取之处一般。”
“那可难说呢,至少我没有对你一见钟情。”白月迟说:“你最大的武器应该就是你的容貌吧,然而我对这一关免疫,接下来的相处,我很不看好呢。”
“容貌不过是外在的虚幻皮囊,身为修仙者想要什么样的外表而不得?那个没多大意思。”赫尔纱眯起双眼,声音极尽妩媚诱惑之能:“我会让你看到我其他吸引你的地方,一个月,一个月便足够让你爱上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