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月迟出世子堂的时候,一个管事恭恭敬敬地上前禀告:“郡主,平阳王求见!”
白月迟眯起眼:“请进来。”
平阳王走进大厅的时候,白月迟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歪眉斜眼,满脸褶子,背弯的和虾米一样,地中海加大马尾辫的发型让白月迟莫名想笑——这人怎么长得那么奇怪!
“我年迈糊涂,受了贱人挑拨哄骗,竟然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给府上的郡主提亲,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呀!”平阳王不断作揖赔罪:“聘礼和今天这些礼物就当是给郡主消气的了,还请郡主高抬贵手,原谅我的一时鲁莽吧!”
白月迟挑挑眉,看了一下平阳王送来的东西。
绫罗绸缎,貂皮狐裘,还有元宝珠串,珊瑚翡翠等稀奇东西,一看就是下了血本来赔礼的。
“既然平阳王这么有诚心,那这些东西我就收下了。”白月迟轻轻一笑,说。
平阳王总算嘘了一口气,可是白月迟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惊呆了。
“可是订了亲,忽然毁约也说不过去啊,说出去叫别人以为咱们府仗势欺人呢。平阳王送来如此厚礼,娶两个也不为过。”
平阳王快要吓哭了:“这……这怎么能行?”
完蛋了,郡主这是根本不想放过他吧?他是不是该跳起来下跪比较好……
“我有两个妹妹,长得不错,还都是天生习武者,就把她们一起嫁给你吧。不过呢,由于这两人的母亲行为不端,已被我父亲休了,所以她们嫁过门后就和我们府上没有任何关系了,平阳王你随意处置吧。”
平阳王琢磨半天才算理解了白月迟的意思,不由得高兴坏了,这可是双赢的好事儿啊!他既有了新玩具,还能借此讨好白月迟,为什么不呢?
“谢郡主开恩,谢郡主赏赐!我一定谨遵郡主意思,好好‘对待’她们的,嘎嘎!”
白月迟皱起眉头:“我还有一个额外的要求。”
“郡主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万死不辞!”
“你造了这么多年的孽,收了这两个就收手吧,她们是罪有应得,其他人是无辜的。”
平阳王苦着脸犹豫道:“既然郡主这么吩咐,那我就再不收用了。”
白月迟乃是罕见的惊人天才,御剑门那几个执事都那样巴结她,他算哪根葱,敢惹这位姑奶奶不痛快?罢了罢了,还好还有两个可以玩,以后低调一些吧。
“不错。我这个人呢,很在乎家人,以后时不时会回庆国看看他们,如果你真能改过,给你些好处……也不是不行的。”白月迟勾起嘴唇。
什么,不是说进了御剑门的人想出来很难吗!?平阳王老脸一红,仿佛自己的心事已被人看穿。
不对,这位金龙仙女可不是一般人,有优待想必很正常……
平阳王原本还想敷衍白月迟来个阳奉阴违的,听了这句半是威胁半是允诺的话后心思全没了:“郡主好好修炼,有我在一天,谁敢对王爷和世子不利,我第一个冲上去收拾他们!”
“那就先谢过你了。“
因为白月迟说捡日不如撞日,平阳王又急于表忠心,第二天就吹吹打打上了门前来迎接自己的两位“新王妃”。
喜娘和侍卫们闯进柴房的时候,白怜儿刚粗略治好脸上的伤,正在做富贵荣华的春秋大梦呢,见众人不由分说拉扯她和白颖儿,她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你们做什么,我们可是王爷的女儿,敢对我们不敬!”
“呵呵,对呀,你们不仅仅是王爷的女儿,还马上就要做王妃了呢。”喜娘不冷不热地说:“今天就是过门的日子,赶紧的出来打扮,姐妹俩一起上花轿,别丧了喜气!”
“什么过门?我们要嫁给谁?”
“当然是平阳王啦!”
白怜儿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白颖儿和二夫人也开始哭叫,一个黑衣武者嫌她们吵,几个手刀劈昏了她们,死狗一样拖了走。
二夫人醒来后,空荡荡的柴房里只剩下她和三个儿子,她惊慌失措地问:“你们的姐姐和妹妹呢?”
“被送到平阳王府去了。”白凌云和白壮志正在抢夺婚宴上的一个鸡腿,看都没看他们母亲一眼,最小的白天赋被两个哥哥挤到一边,狠狠地瞪着眼。
二夫人听了这话,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她连滚带爬哭着跑到白亲王的房外,几个侍卫拦着不让她进,她就高声哭喊起来:“王爷你不能这么狠心啊!颖儿和怜儿都是你的亲生骨肉,怎么能送去平阳王府呢?我这些年虽然做了点错事,可也为你生下了五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对我啊王爷!”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白亲王走出了正堂,冷冷地看着她。
“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不能对我这么绝情!”
白亲王挥了挥手,所有人都退下了,只留下他和二夫人两人在空荡荡的正堂门前。
“你可知道,为何素如嫁入我府中立马就怀上了月迟?再五年才有了星耀?”
二夫人张大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云鬓散乱,衣衫不整,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婆子,丝毫没有往日的贵妇形象。
“我本不想纳妾,当初你死缠烂打要嫁给我,我之所以同意也是看在你娘家的份上。没想到你一进来就兴风起浪,要不是素如拦住我,我早就把你给卖了。”白亲王想起亡妻,粗犷的脸上浮现了丝丝悲哀:“当初素如久不怀孕,我带她去寻医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