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沉洛被粗绳吊起来,身上满是‘交’错的伤口,一条长长的血痕印在右脸上,分外狰狞。说
“你到底认不认错?”玛丰尚拿着长鞭,狠‘抽’过去。长鞭所到之处,血‘肉’模糊。
“不管让我说多少次,我没做背叛你的事就是没做,不管你问我多少次,我还是这个答案。”沉洛缓缓抬起眼皮,他有骨气不会害怕区区的刑法承认子虚乌有的罪名。一旦他认了,今后的每一天都是苟且偷生,他宁可有骨气的死,也不窝囊的活。
玛丰尚‘揉’了‘揉’手腕,“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手里的鞭子狠。”说完,一下接一下,猛得‘抽’去。
似乎是血浓于水,沉梦眼皮一直跳,最终打算听从沉洛的建议,先救澜。说不定寒陵王看在她救澜的份上,对她刮目相看呢?于是,准备好救治澜的一切毒粉草‘药’包括稀有的金魂蛊,前往客房。
客房里,澜笔下的那副墨画已经完成。
“原来画的我。”寒陵王受宠若惊,眸光流连在画上,手小心翼翼抚过画的边缘,生怕不小心的举动晕染了完美的画。
“嗯,我不太会画,只能在眼睛部分加重墨笔,已达到传神的目的。”澜在画的左下角落款,一个龙飞凤舞的澜字赫然映现。
寒陵王举起画,赞美道:“我一直以为你擅长权谋,没想道作画也别具一格。”画的右边还有一小行字,上面写着这样一段话: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寒陵王眸珠微颤,手不由将画握紧。字里行间,溢满情义。他放下画准备跟澜缠绵一会时,怎料,沉梦的脸突然出现在画后,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沉洛有本事,竟然把你救醒了。”沉梦将肩上的箱子放了下来,看了一眼澜,果真如沉洛所说那样,虚弱的‘女’子看起来更需要保护。
“嗯。”澜微微点头,及肩的短发随着她优美的举止划出一道弧线,轻盈。
“来解毒?”寒陵王走近沉梦的木箱,里面井然有序摆着一些‘药’粉。最显眼的是透明的琉璃珠中,有一只金‘色’蛊虫。看来,沉洛真的说服了沉梦救澜。
“除了解毒,我还有其他来这的理由?”沉梦侧扬起美目,与寒陵王四目相对,从寒陵王对她的态度来看,确实没有之前争锋相对的冷漠。
寒陵王沉下眸光,“你没事了吧?”他是关心沉梦服下解‘药’后,可以尽全力救澜,对沉梦,没有无其他的意思。
“放心,暂时死不了。让澜躺下吧,我准备替她解毒。”沉梦以为寒陵王关心她,‘唇’畔不由勾起朝上的弧度,看来她有机会。
“死不了?”寒陵王皱起眉,“我不是把解‘药’给沉洛,让他转‘交’给你吗?”
“你要给我解‘药’?”沉梦错愕不已,很快,她便冷静下来,“可是我没有看见沉洛,更别说什么解‘药’。”
寒陵王再三肯定:“解‘药’我确实‘交’给他了,这么大个活人,总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在府上吧?”
“对不起,我想解毒的事情要缓一下,我要先找沉洛。”沉梦急匆匆的往外跑。
“那么贵重的解‘药’你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沉梦。”澜缓慢的走来,靠在藤椅上。
寒陵王如实相告:“我没打算在沉梦救你之前把解‘药’给她,是沉洛过来示好。说沉梦中毒会影响救你,又拿‘性’命保证你的安全,我念及他救醒了你,便还了他一个人情。”现在的问题是解‘药’只有一颗,沉洛消失意味着沉梦没命,沉梦没命澜的毒蝎尾就无法解。想到这,他留下一句话,沿着沉洛跟他一起走过的位置,寻找着。最终在墙角的位子,发现解‘药’的踪迹。他蹲下去,掸了下丹‘药’上的灰尘。
沉梦找沉洛的事惊动了玛丰尚,他假好心的问:“是不是寒陵王知道你不肯救澜,故意拿沉洛的命好威胁你?”
“寒陵王已经给我下了毒,不可能打沉洛的算盘。”沉梦喜欢寒陵王,所以相信他。
玛丰尚本打算拿沉洛的事训斥沉梦,转念一想,训斥的惩罚太轻了,还不如利用沉梦挑起与寒陵王的矛盾,将沉洛失踪的事嫁祸。“这你就不懂了,寒陵王是神族族长,任何事情都会考虑周全,他可以在下毒的基础上,拿沉洛威胁你。让你心甘情愿救澜。”
“我是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沉梦未曾仔细想便去客房,碰巧寒陵王不在,只有半条命的澜。于是,将怒火全撒在澜身上,大吼:“寒陵王呢?”
澜没有被沉梦的架势所吓,淡然的回答:“出去找沉洛了。”
“找?我看他是去把沉洛给藏起来了,好要挟我给你解毒。”沉梦步步紧‘逼’,一掌推向澜。
澜以千步寻快速闪过,坚信道:“他不是那种人。”
沉梦稳住踉跄的身形,“我还以为你们多么恩爱,原来你一点不了解他,他为了你给我下毒,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给你下毒是因为你劫过我父亲,与沉洛的事不能相提并论。”澜是看在沉洛的份上,才没跟沉梦算这笔账。
沉梦仅有的一丝耐‘性’被磨尽,她面目狰狞,“我不想听这些借口。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去让寒陵王‘交’出沉洛,要么我拿你的命去威胁寒陵王。”
“好嚣张的口气,就算中毒,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