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娆说,“今天是吹了什么风?一向不来这边的流昭仪怎么就来这里了?”
“难道去哪里也要蓝贵妃同意吗?这皇宫这么大,本宫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蓝贵妃是管不着的吧。”
“当然,本宫也不想管,有些事情,不该自己管的,当然就不要管的好,免得给自己惹来一身的骚气,你说是吗?流昭仪。”蓝娆话里带话的看向流似水。
流似水现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也不想拐弯抹角的,直接就说,“是,蓝贵妃说的是,是自己就要管,不是自己的就不要管了,本宫可不是蓝贵妃你,不是自己的儿子,偏偏要当做自己的儿子,现在好了,你的大树倒了,这道风刮得真是及时。”
“流昭仪可不要胡说八道了。”
“胡说八道,本宫向来不会胡说八道,难道说的没错吗?”流似水将手里的全部鱼饵都给抛了出去,侧身十分傲娇的看着蓝娆,继续带着讽刺的语气说,“蓝贵妃不就是认为皇上疼爱靖王,将来一定会立靖王为太子,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巴结他,但是风水轮流转,靖王的棋子是他自己给拔掉的,怨不得任何人,只是蓝贵妃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蓝染的脸一下就青了,使劲的存着自己的一口气,嘴角往上一扬,半响才说,“本宫还是劝流昭仪你不要太过于得势了,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不是吗?现在翎王的确被皇上重视,但是翎王是什么料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儿子是什么料,我比你清楚,再怎么不好,也不会像靖王和毅王那样,现在皇上对靖王和毅王这么失望,一切的希望就都放在了翎儿的身上,不是储君的料子,那又如何?难道咱们北昊就不会有出色的辅佐之臣了吗?”流似水细细的说着这番话。
其实流似水心里很清楚,蓝娆说的话在理,自己儿子本就不是什么帝王的料子,但是她想,自古哪个皇上会一下成材的,还不是因为身边的辅佐大臣在,经过日积月累,渐渐步入正轨的。
蓝娆不屑的哼了一声,却不动声色,看着水塘里的鱼儿说,“流昭仪真是会说话,本宫也执拗不过你的想法,你看看这水塘中的鱼,哪儿有鱼儿就往哪里游,今天你翎王手里有的鱼饵,大臣们都开始倒戈相向,就怕手里的鱼儿喂完了,这些到手的大鱼又都游走了,而且,鱼的记忆只有三秒,不会记得你施过的恩。”
“你什么意思?”
“本宫意思,就是希望流昭仪不要高兴的太早,只要皇上一日没有立太子,太子之位是谁,就不得而知。”
“现在的局势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流似水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蓝娆背过身去,丢了一句,“是时尚早。”
甩下这四个字后,蓝娆便离开了。
流似水非但没有占尽上风,反而得到蓝娆留下的那四个字,当然是满肚子的火,一时动怒,将那一整盘的鱼饵都甩到了地上,愤怒的说,“还喂什么喂,一帮畜生,怎么喂也喂不熟的。”
一旁的宫女不敢说话,也不敢去捡地上的鱼饵,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流似水一副生气的样子,凶残极了。
可她哪里知道,其实蓝娆的心里十分焦急,虽然除去了毅王,但是靖王也失势了,也就等于自己的后路也被堵死了。
蓝娆当然知道,皇上这么做,定是因为靖王在尹卿月的事上太执着,引起皇上不悦,才会被疏远。
想到这里,她原本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不行,皇上的气还没有消,要是现在去,会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