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远方见薛蟠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心中闪过一丝不祥,说道:“但愿在下能帮忙,薛兄不妨先说说。”
薛蟠却不着急,慢条斯理抿了口清茶,又满面笑容地问刚才上茶的丫头:“英莲姑娘今日可在?”那丫头偷瞟远方,看他眉头微蹙,未有任何表示,便点头道“姑娘在”。
薛蟠这才稳稳放了茶杯,说道:“如此甚好。”无视远方脸色已阴沉得如同苍茫山色,起身再次拱手,笑道:“英莲没有别的家人,远方兄弟既然认了她作妹妹,便是如父长兄,自然可为她的婚事作主。今日我来便是为向英莲下聘……”
“什么?下聘?”远方如晴天闻着霹雳惊雷,手紧紧地攥住椅子扶手,牙关紧咬,怒不可遏地说道:“你已是有了妻室之人,如何能再打英莲主意?英莲这样的人品,你这简直是……”下半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生生咬住才没溜出口来。
薛蟠显然是已料到远方有如此反应,不慌不忙撩起衣衫下摆,重新落座,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我虽迎娶了金氏女,怎奈她整日病恹恹,说什么在金陵住不惯,三天两头便回北面的娘家,一连几个月见不着个人。那两个侍妾一个因陷害英莲撵了,一个出身低微,虽已有身孕,不过以后也只是庶出。我爱慕英莲已久,想明媒正娶她,嫁过去便是侧室。现她又有甄家的依靠,我自不会亏待她,必将她像宝贝般珍爱……”
远方没料到薛蟠说出“爱慕已久、做侧室”的无耻话来,全身的血液涌上头顶。想自己将英莲视作圣洁白莲,并不敢有分毫亵渎的言语和非份之想,只想待时机成熟便“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正式迎娶,薛蟠却完全不懂怜惜,肆意胡说、痴心妄想,不禁勃然大怒,几乎吼出来道:“住口!莲儿妹妹岂是做侧室之人!”
见远方颜色大变,双目冒火,拍案而起,薛蟠一愣,但是停了片刻,又不甘心地接着说道:“其实金桂长期不在,英莲过了门虽为侧室,却是实际上的主事奶奶,若以后有了一男半女,她与金桂也就平起平坐了……”
远方见薛蟠依然厮缠,深恨他市井无赖习气,别过脸去,绝决地挥手打断他道:“绝然不行,请勿复言,以免伤了和气。”又冷冷说道:“在下还有事情,今日便不再留薛兄。”便欲端茶送客。
薛蟠见远方态度生硬,自己也觉得挂不住,遂也将脸色拉下来,冷笑一声道:“只怕这事成不成,还由不得远方兄弟你.....”
那英莲早上便听说薛大爷过来了,因熟知“呆霸王”的脾性,知他是个惹祸的大王、找事的先锋,便吩咐画儿帮着简单梳妆了,一起往前厅来打听消息。
在长廊上,便听到远方低沉的怒喝声,心下暗道“不好”,三步并做两步便赶到门外,恰听到薛蟠说的“侧室、平起平坐”等无赖话语,气得脸已是煞白。暗想自己才躲避了薛府的滥事,只平静了几日,薛蟠便赶着来生事,真是欺人太甚,便想冲进去同他理论。
谁知薛蟠说出句话来,让英莲惊得几乎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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