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犯罪的恐惧心理吧,那个变态一直觉得那双金色地眼睛是来自地狱的眼睛,正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每次当他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都会逃跑,其实哪怕他有一次能克服自己心里的恐惧直视那双眼睛,就会发现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的眼睛。那么夙缘也会惨遭他的毒手。
但是上次发生了意外,夙缘在追赶凶手的过程中被警察逮捕了,并且当场揭开了她这层神秘的掩护,那么那个狡猾的凶手还会像他们所猜测的一样行动吗?
夙缘因为义宁的举动,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她的一口银牙也被自己咬得生疼。
英雄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看义宁妹妹一副对谁都冷酷无情的样子,只要你稍稍卖下萌,装装可怜,关键时刻她可能会成为你的救命恩人啊!”
夙缘鄙视地看了英雄一眼,“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可是我有自己的尊严。”而且我根本不相信她还能救我!夙缘在心里默默贬了义宁一句,之后便往义宁的背影就要消失的方向走去。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英雄无奈地摇摇头,“当你的生命面临真正的危险时你就会发现,那些所谓的自尊并没什么卵用。”
“感慨完了吗?还不快走!”玄风用手里的桃木剑狠狠地敲了英雄地后脑勺一下。
英雄还算识相,完全没有像之前那样夸张地大喝出来,以博取别人地同情,虽说根本就没有人同情他。而是委屈地捂着脑袋,乖乖地跟在玄风的身后往另一方向进入西区的楼道。
整栋楼安静得可怕,听不见一丝声响,让人以为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别的什么人。
四人的搜索路线分别从两边慢慢地往中间聚拢,打算来一个瓮中捉鳖,这样就算是凶手也插翅难飞。
可是一楼,二楼,三楼..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不用说可疑的人啦,就是一只苍蝇也没看到,倒是喂饱了不少蚊子。
但是众人没有放弃,而是忍着身上的剧痒继续往上走,一直到了最后一层楼,第十七层,的最后一个房间。
四人围在门口,谁也没有动,毕竟搜寻了这么久,他们也不希望打草惊蛇,在最后的时刻功亏一篑。
义宁和玄风对视一眼,开始进行眼神交流,必要时还比起了手势,然而就在他们商量得正起劲地时候,义宁身后的夙缘动了。
她轻轻地摘下头上的帽子,拿下义宁之前给她戴上地墨镜,慢慢地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脸尽可能地贴在了墙壁上。
由于她突然的动作,众人都愣了一下,接着便很快就明白过来了,那就是所谓的‘透视’吧,或许说是鬼眼更加合适。
夙缘眼睛睁开的一瞬间,她发疯似的撞开了众人,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撞开了紧闭的房门,朝着里面飞奔而去。
“小缘——”英雄和玄风同时大喝一声,紧跟着夙缘冲了进去。
只有义宁静静地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因为在门被撞开的一刹那她就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空旷的房间里面没有像之前的房间一样堆满了杂物或是布满了蜘蛛网,似乎经过了凶手的特意布置,这间房干净得有些不寻常。当然这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之中,只顾着追赶夙缘的英雄和玄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义宁闭上眼睛,她的手慢慢地伸到了整个房间的开关处,啪——的一声,灯亮了,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而位于房间中间唯一的椅子也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间房子之所以这么干净是因为凶手用白色的墙纸铺满了整个房间。
就在这白色的世界里,一个黑色的坐在椅子上面的身影就显得格外地抢眼。黑色的身影被一根粗粗的麻绳绑在了椅子上面,她的头上还罩着一层厚厚的塑料袋,尽管如此,但是她的面容还是清晰地呈现在了众人地眼前。
此刻夙缘正愣愣地站在那具尸体面前,她有些不敢相信地使劲眨着眼,然而这一切并没有消失。
英雄和玄风在看清楚椅子上面坐着的人时,第一反应就是惊讶,接着便不忍心地转过头。
咚——
一声巨响,夙缘突然用力地跪在了那具女尸地面前,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妈妈——妈妈——你醒醒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夙缘开始不受控制地嘶吼着,她使劲地晃着王姨的尸体,悲怆地在她身上撕扯起来。
接着王姨身上与夙缘是同一款的斗篷被扯了下来,大家看着这件熟悉的斗篷都惊住了。如果他们猜的没错的话,那件斗篷就是凶手的警告,不——与其说是警告,用死亡战书来形容会更贴切一些。
夙缘的眼睛久久不能从这件斗篷上移开,众人开始担心她会不会也猜到了其中的深意。
尽管带着一丝希冀,但是下一秒,夙缘高亢而悲切的尖叫声还是打破了他们的希望。
“啊——不,不,不可能,哈哈哈呜呜,”夙缘开始又哭又笑,毕竟她的母亲是因为她自己才会遭遇这样地事情的。
满脸泪水的夙缘突然爬了起来,抓着那件斗篷就是一阵撕扯,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力量,反正原本看起来很结实的衣服在她的手中,瞬间变成了一块块的碎布。
众人没有阻拦,只是由着她发泄自己的悲伤,有时候能够哭出来也是一种解脱。
当夙缘终于撕累的时候,她又爬到了王姨的身边,将王姨紧紧地抱入怀中。
英雄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