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君望着发疯似的霍显,着急之下竟硬生生地跪了下去,"母亲,女儿求你了,求你別在说了,"霍显竟也跪在了她的面前,哭泣着说"成儿,母亲也求你,求你救救母亲,救救霍家吧!"
霍成君扶起霍显,轻声说道"女儿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护母亲和霍家,母亲放心便是"
"不需要你拼命"霍显脸上浮现出一丝狠毒,抓住霍成君的手说道"你只需毒死太子,扶二皇子为储君,便可保我霍家太平"
"不,不,母亲己错过一次,岂可再一错再错,奭儿自小就跟在我身边,如同亲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他的"霍成君推开霍显,连连摇头,霍显毫不理会她的拒绝,转身向一旁的墙壁走去,也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光滑的墙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圆柱形的暗阁,暗阁里整整齐齐放置着十几只颜色不同的小木瓶子,大的有拳头大小,小的只有两个姆指般大小,霍显取出一只姆指大小的红色小木瓶,关上机关,走向霍成君。/
将小木瓶塞在霍成君手中说道"这是楼兰的剧毒,只需每日放一点点在太子饮用的茶水里面,最多一个月,太子便会心绞痛而死,就是御医也查不出分毫来"
"我不要,我可以去跟皇上请罪,认下毒杀先后的罪名,但我却不能伤害奭儿"霍成君说完,便将小木瓶还回霍显手上,霍显不怒反笑道"事到如今,许后是你杀的还是我杀的还有区别吗?你以为刘病己知道后会放过我们霍家吗?太子长大后会不为她母亲报仇吗?成儿,你别傻了,咱们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小木瓶再次塞入了霍成君手中,这个本来回娘家寻求安慰的皇后娘娘,此刻却陷入了两难境地,不知怎么离开的霍府,霍成君只觉得一日之间她的世界册底变了模样。
刚回到玲珑台,耳边便响起一阵银玲般的笑声,十一二岁的小公主静平如一只穿花彩蝶一般迎了上来"母后今儿都去哪了,害得平儿一顿好找"霍成君看着这张与刘询迫为相似的面孔,牵起她的手向殿内走去,
长身而立的太子殿下刘奭,在霍成君五步开外的地方揖身行礼"儿臣恭迎母后回宫"刘奭的温文尔雅比起刘询的温煦如风显得更加浑然天成,那谦谦君子的模样让霍成君竟有了片刻的失神,。静平摇了摇她的手,说道"母后怎么了?平儿好饿,咱们可不可以用膳了,"
霍成君拍了拍她的小脸蛋笑道"好,咱们的长公主饿了,锦儿,还不去传膳"锦儿连忙下去准备传膳,霍成君柔声对静平说道""母后去寝宫更衣,平儿和哥哥玩会,好吗?"静平点点头,霍成君便进了寝殿,。静平刚要去拉刘奭的手,刘奭给了她一个白眼,转身往膳厅走去,映霞见刘奭的孩子气,不由得有些好些地上前牵起静平的手,一道往膳厅行去。
霍成君回了寝殿,便将怀中的小木瓶取了出来,倚座在梳妆台前,脑中不断重复着霍显的话,又不由得想起当年,刘奭初到玲珑台的情境,四岁不到的孩子,那红透了双眼咬紧牙关的恨意惧意,还有映霞的处处小心,百般谨慎,刘奭十岁那年,第一次学会了舞剑,可霍成君却清楚地看到他那充满杀气的目光,和咬牙克制而颤抖着的握剑的手,霍成君一直都知道,刘奭对自己的恨,。
其实霍成君一点也不想去昭台宫,对于王敏君,她有恨有怨也有愧,可为了化解这些恨,霍成君不得不经常帯着刘奭去,因为只有在那里,刘奭才能衔下心防像个真的孩子,在那里,刘奭叫她母后从不带任何恨意,
十几年来,她并未生下一儿半女,霍显又着人请了无数名医为她调理身子,可那些人都说她当年小产身子伤得太重,她虽然也暗暗伤心,却同时待刘奭兄妹更好了,小静平赖在她怀里撒娇,刘奭虽然很少与他说话,却也进退有礼,张欢的入宫虽分去了她的宠爱,可刘询十年如一日的温情相待让她觉得,就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
小木瓶在手中不断转动,霍成君又想起今日未央宫的那一幕,刘询紧搂着王敏君,那一句情始登基前,在那一瞬间几乎击溃了霍成君所有的自信,刘询那执着的眼神,不正是十年前他看许平君的眼神吗?"
"十年玲珑独宠,原来竟全是虚情假意,刘询,你既负了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霍成君将小木瓶放下,换了一身明媚的紫衣长裙,取小瓶中藏好,出了寝殿门往膳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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