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晓得这舒适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到头了。
……
经过不晓得多少个日夜,呃……其实我不晓得我经受的是日夜,只是眼皮时而黑暗时而有亮光。
故此我是以此来分辨白天和黑夜的。
不晓得经受了多少个日夜,我终于将那重的不像话的眼皮给掀开。
入眼的,是透亮的冰层。
之所以说是冰层,其实是因为我睁开眼就看到雪白透亮,慢慢活动胫骨,左右看了看,还是雪白透亮。
伸手触摸了一下面前,透心凉,我终于晓得这段时间为啥会有冰寒刺骨感觉了。
推了推,这东西真不是一般的重,我竟推不开。
经过醒来后一会会的意识,我总算晓得我现在是什么处境了。
不用说,我现在是躺在棺材里的。
严格来说,是冰棺。
透过冰层看到外面的世界,是一望无际的云海。
这更不用说了,是自古以来羽化后的神仙都会在这里。
自然,这羽化的好的是不会葬在这里,只有犯了严重天规的才会被埋到这里。
蛮荒云海。
我还没死,父神竟就将我给葬入了这里,这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点?
不用说,父神跟我从来没人情二字。
这里不止是葬羽化犯天规的神仙,
并且还有犯了严重天规的仙人也会被打入这里。
为什么会打入这里呢?不用问,羽化的老神仙们其实也蛮凶恶的。
只要是进了这里的活仙,基本就没有出去的可能。
比魔家的蛮荒之地好不了多少,到处都危险重重。
故此眼下我能醒过来,真的只能算我命格较硬。
看着外面云层滚滚,就晓得这些日子我为什么会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了。
我人在冰棺里,外面是蛮荒云。
蛮荒云,看上去和别的云没什么区别,以前我也很喜欢在蛮荒云海看云。
因为这里的云真的很好看,但这里的云也是凶恶的。
看似如棉花的云,它竟比诛仙台下的业火还凶猛。
人到了这里,灰灰湮灭都是轻的。
这神仙到了这里,自然也会受到不小的伤害。
…………
我差不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了不得的云海出来。
走到飞云宫门口,方才想起轻音在我第三次逃婚后就搬去了吟风神府。
不仅如此,我去道南瓜师姐那个世道后,他好像也过去了。
就是说眼下这个时候,我根本就见不到轻音。
我想见轻音,其实不是因为我还想嫁给他,就是单纯的想要见见而已。
想到他不在天宫,不管怎么说我也该先去看看父神。
……
“命格还算硬,能从蛮荒云海出来,雪之,为父是不是太低估你了?”
我没想到,再次见到父神他竟然用如此口气跟我说话。
一点长幼之分也没有。
呃……其实父神用这口气跟我说话没错。
只是我被他狠心的埋在蛮荒云海,眼下怎么也该说说他不是故意的,不忍心之类的彰显他这过失才对。
眼下这么个语气到底是要闹哪样?
我道:“父神,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没死你将我埋在满黄云海干嘛?”
他糊涂了我清醒的很,想这么蒙混过去门儿都没有。
哪知父神来了句很气人的话,他道:“本帝认为你死了。”
我道:“可我没死。”
“本帝认为你会死。”
好吧,这父神一定是要快老年痴呆了。
不然不会平白无故咒我死。
看他脸色不大好,我也不好打扰。
便道:“那你就当我死了罢。”
说完,我便转身离去。
我脚还没踏出门槛,就被父神给叫住。
只听他道:“雪之……”
我道:“喊我作甚?”
对于诅咒我死的人,我定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即便那人是我父神也不行。
只听他叹了口气,道:“轻音,他还好吗?”
我想也没想,便道:“你说我都被你埋在云海,哪里知道轻音的死活?”
这话问的颇有几分奇怪。
最后我两是谁也看不惯谁,自然也是不欢而散。
我想到个委实严重的事儿,我现在不能呆在天宫。
因为不用说,我很想我儿子。
不用问我为啥知道我的孩子还活着,并且是个儿子,因为我梦到过他。
他在离镜身边生活的很好,但我也很想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被离镜这揍。
故此,我回飞云宫换了身衣服。
说真的其实我不用换衣服,就是在南瓜师姐那个世道呆的太久了,习惯了。
换了身漂亮的衣服,我就朝南天门而去,打算去魔家。
只是还没等我摸到南天门,就被一个小仙给拦下。
那小仙其实也不小,因为在父神身边呆了很多年。
从我记忆以来他就一直在,和轻音一样的长时间。
不过就算资格老,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个小仙,他拦住我的去路是要闹哪样?
看他资格老的份上,我很耐心的道:“快快让开,本公主忙的很。”
这自家的地盘就是不一样,即便是我走了六年,回来都还是那么熟悉,丝毫没有不习惯。
哪里像刚到南瓜师姐那世道,即便是眼前有光也感觉是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到。
呃……其实是啥也看不懂。
犹记得我出了好几次车祸,不过好在我存了那么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