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袋子,拿出文件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他今日的反常举动。
‘离婚协议书’几个字不大,却清晰的映入我眼帘。
顿时有些惊愕的看着他,轻音见我这般神色,道:“言诚……怀孕了,所以我们离婚吧。”
言诚怀孕?听他这般说,我心里苦笑一下,变成君墨卿的轻音身心本就不是之前那般。
言诚会怀孕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为啥听到别的女人怀了轻音的孩子,我竟然有些难过。
我不是不爱他的吗?不,确切的说我是爱的,只是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一种别样的爱将我们牵扯在一起而已。
我苦笑了一下,终究是叹息一声,道:“恭喜你。”
佛祖说,我和轻音缘浅,寺院主持说,我和他是孽缘。
佛祖的话,已经应验,我和他缘浅,即便是阴差阳错的结婚,不属于彼此的,终究不属于彼此。
我很卖力的藏好自己的眼泪,绝对不可以在他面前哭。
在飞云宫的时候就是因为我在轻音面前太脆弱。
才会导致他习惯性的保护我,我习惯性的依赖他。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记忆里没有我,他的身边,也不是我,我在他面前哭那像个什么样子。
“看看还需要什么,能满足你的,我尽量满足你。”
我看也没看,接过他的笔,利落的在上面签字,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样东西,就是你那枚坠子。”
听我这般说,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继续道:“那枚坠子,并不是言诚送给你的,对吗?”
他依旧不说话的看着我,那眼神我看不懂里面到底什么情绪。
我笑了笑,道:“她现在有你的孩子了,那枚坠子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不是吗?”
看着我,就这么静静的对视,我很努力的将他的样子看清楚,因为今日之后,我可能就不会再见他。
许久,君墨卿才道:“换别的吧,那个不行。”
我道:“为什么?我只想要那个。”
君墨卿不再说话,收起我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就朝门外走去。
在迈出门的那一刻背影道:“雪鸢,什么都可以给你,那个不行。
协议书上的东西我会尽快让人过户给你。”
我并不晓得那协议书上有些什么。
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离开我的视线。
我冲过去狠狠的关上门,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滑落下来。
无力的蹲下身,无助的哭泣。
在这个世界,我谁都没有,六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孤苦伶仃一个人。
好不容易发现,其实轻音也在,无论何时,他都跟我在同一个天空下,呼吸同一片空气。
可眼下,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就算不去想。
我也已经明白若是轻音知道我和离镜有了孩子会是个什么感受。
他不要我了,他为了别的女人和我离婚。
我想到了飞云宫那群魔女,他们说,男人都是三妻四妾。
即便是成亲他们还是有机会做妾。
他们还说,成亲还有被休的时候,男人总是会变心的。
如她们所说,轻音真的变心了,他休了我,大概不久,就要传出他和言诚的婚讯。
我就这么一直的想着,哭着,一直哭的累了,无力的躺在沙发上。
……
他们的动作很快,他才离开不久,那边就上了直线播放。
他宣布了和我的离婚,还宣布了和言诚的婚讯。
不得不说,这他是真的很在乎言诚。
看着他们两个亲昵的依偎在一起,我的心竟被撕成一瓣一瓣。
在这般情况下,我竟连怪他的资格都没有,谁叫我当时这么伤他。
哭的累了,无力的在沙发上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电话声吵醒,这电话是蕴含打来的。
她说,牧马山庄已经过户到我名下,另外还有一笔钱。
那笔钱的数字不小,已经让人将过户手续都给我送了过来。
这边刚挂了电话,门铃就响了,打开门,果然是那些手续送上门。
不得不说,这君墨卿的手下办事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那些手续我看都没看一眼,进屋收拾了一下,即便是输了轻音,我也不能太狼狈。
收起眼泪给自己化了个淡妆,还给自己做了个卷发。
我的头发很长很长,都到臀下了、
自然这做起一次性卷发很费劲,好在最后还是给做好了。
因为怕走形,我给施了一点点仙术。
换上帝越带来的礼服,淡黄色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很显气质。
等一切收拾好后,帝越来了。
他的座驾一般都是比较骚。包的,故此今日我并没有什么不适。
上车后,帝越对我是温润一笑,道:“雪鸢,没想到你卷发会这么美,以前我就觉得你这头发一直这么直着有些浪费了。”
我看了一眼他穿的非常之正式,想来今晚上的宴会也是非常重要。
淡淡一笑,道:“之前我只是美术老师,这么张扬自然是不好。”
帝越道:“那现在可以张扬了么?”
我又恨控制力道的白了他一眼,道:“这不是考虑到你晚上的面子么?你以为我喜欢张扬。”
帝越笑笑,我那一记白眼落在他身上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到现场后,我才发现今晚这宴会真真是庞大的很,整个会场都奢华无比。
帝越牵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