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从离镜出现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就隐藏了微妙的障碍。
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会乖乖和轻音成婚,不会做出什么逃婚的举动。
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不会理会那什么恐婚症状。
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会好好……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总之失去轻音,大概是我这一生的痛。
看到他温润的眼神里流露出哀伤,是我的痛。
看到他温润的笑容,得知我和离镜在一起那句原谅多牵强,我就无法原谅自己。
我怎么能,怎么忍心这么伤他。
只是这一切都来不及了,轻音,大概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我了。
比起失去轻音的痛,遇上离镜,没办法打破仙魔界限在一起我更痛。
我们还有了孩子,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这是我六年来最为心碎的痛。
“你怎么不说话?”
见我终于安静,这君墨卿大概是有些不大适应,这人有时候就是贱得很,我说话他总是能丝丝的给我顶回来。
我不说话他有盼望我能说点什么。
既然他想让我说点什么,我自然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想了想,道:“你……好像和言诚订婚了罢?”
君墨卿道:“恩。”
这一字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我又道:“那快成婚了罢?”
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君墨卿总算是赏脸的看着我,道:“是,言诚说,让你去做伴娘。”
“什么时候的婚礼?”
我低下头,看到他说和言诚结婚,就如听到轻音说自己要娶魔女一般。
那张脸实在魅惑人心,我不想去看,看了,只会中毒,中一种叫轻音的毒。‘
从有了孩子,我就很不想种这种生不如死的毒。
“半个月后。”
“所以,你不遗余力的找我,就是为了给言诚当伴娘?”
“你认为呢?”
好吧,我误会了,道:“那好吧,我可是很贵的,鉴于不想跟你有什么往来,这伴娘费就免了。”
不知道这君墨卿怎么回事,我觉得吧,这样的人一定是比较喜欢人顺从的。
我很卖力的在他面前表现的顺一点,结果这人脸色反而不大好。
估计他全省上下都是反骨。
只听他道:“我和言诚结婚,没好像很开心?”
我很老实的点头,道:“恩,你就找到自己的幸福,我自然是开心的。”
君墨卿道:“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看着他的脸,我一时间又没转过弯,道:“自然是有的,你能找到幸福,我很开心,以前的事儿,对不起。”
这对不起,我自然是对轻音说的。
只是他不是轻音,也不知道轻音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兑现诺言,娶了那一百多号魔女。
其实从某种角度上讲,其实我并不用去担心轻音。
在我去天牢之前,不是已经看到他的吟风神府住上魔女了么?故此,他现在一定是艳福很深才对。
君墨卿看着我,道:“就只有这些?”
我道:“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君墨卿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自然是没有的,只是刚才在看到他的脸时,不知不觉又将他给当成了轻音。
我自然不能告诉他我将他当成了轻音,此人小气的很,长的是和轻音一般大度,肠子却跟鸡的差不多。
想了想,道:“欠你钱,不该跑。”
看着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我忙道:“我先睡去了,困死了。”
说着,一溜烟就要跑。
身后的君墨卿并没有阻拦我,只听他道:“雪鸢,若你说不愿,我可以不和言诚结婚。”
疯了疯了,这君墨卿一定是魔障了,不然怎会说出如此不想话的话来。
言诚是谁?他的未婚妻,亲梅竹马的未婚妻,亲梅竹马是什么意思知道么?那就是内定的。
内定的知道是什么吗?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从小到大都是搞在一起,怎么能说不结婚就不结婚?
看来,这君墨卿真不是个好鸟,对亲梅都不负责,自然不是什么好竹马。
对于这样的话题,我自然不能乱接,一溜烟的跑回以前住的女佣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蕴含就河东狮吼,说什么让我去煮皮蛋瘦肉粥。
天知道,这天杀的皮蛋味我最最不喜欢,还有就是,我不是还清君墨卿的债了么?为啥我要干这女佣的事儿。
又没欠债,我自然是不去的。
蕴含怒道:“在牧马山庄的女人就是我说了算,还不赶紧去做粥。”
对于强硬的人,我一般也软不下来。
她怒我也怒,道:“粥你大爷,要做让言诚给他做去,言诚是她的妻,侍候丈夫天经地义。”
对于我的反抗,这蕴含自然不高兴的很。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敢跟言诚小姐比。”
我怒:“老娘什么身份清楚的很,用不着你提醒,我不是牧马山庄的女佣,少用你那口气跟我说话,我不……喜欢。”
说完起身穿鞋摔门出门。
这牧马山庄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
我现在不是什么女佣,至少算的上客人罢?一个女佣长跟客人这么说话,有这个理儿么?
这伴娘是没法儿当了,我这人不能生气,一生气就容易做出些丧失理智的事儿。
现在我一心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