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玩意,真是不好说异界之逆天诛神。
没钱的人,将这东西看得比命还重,有钱人的,看这玩意就是一串数字。
夏末一直想过那种看数字的日子,不过,事实上却是她一直只能看着玩意比命还重。虽然她自己的身家不错,勉强算是一个有钱人,但是这些东西全部取出来放在平兴镇的建设里面一看,就完全是杯水车薪。
不过,尽管如此,长风看着夏末丢过来的转账单子,还是觉得一阵阵的冷风顺着他的牙根往肚子里面吹。他抬眼看着靠在椅子上,一边漫不经心喝茶一边皱着眉头思考什么的夏末,带着点羡慕嫉妒恨说:“我说,流火,你够有钱的啊!我天天看你住最差的客栈,吃最不上道的东西,没想到你揣着这么多钱……”
夏末抬起了睫毛,凉凉的看了长风一眼,然后说:“别忘记写借条。”
“喂喂喂,你才是平兴镇真正的老板,你把自己的左边口袋的钱,放到了右边口袋里,你却喊我写借条,你太不厚道了。”长风一批国坐在了夏末身边的椅子上,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夏末白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将那张转账的单子从长风的手里拿出来,然后站起来:“你今天就没看见过我。”
“姐,我亲姐,我开玩笑的!”夏末还没有站起来就已经被长风一把抱住了大腿,要多狗腿有多狗腿。连忙从她的手中抢过了那张转账单子,然后写了借条。夏末看了一眼借条,只见借款人那里长风,她又抬起了眼睛,看了长风一眼,慢悠悠的说:“怎么落自己的名字,不怕怕还不起?”
“真怕还不起。”长风忙不迭点头。他指了指那一串数字的最后几位说:“光是这个零头都比我身上的钱多。”
夏末只是翘了翘嘴角,“那还落自己的名字。”
长风只是笑:“你都敢将身家性命脱给我,我有什么不敢还的,我这个光脚的还能怕你这个穿鞋的?”
夏末的唇边露出了一丝舒缓的笑容,没有在说什么校园超级霸主。她望着长风了一会,忽然说:“你觉得做什么东西来钱快?”
长风一个不备就被呛了,他发出了猛烈的咳嗽声,声音大的几乎把肺都刻出来了。夏末就这么坐在边上,置身事外的看着他,仿佛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本来,也就没有一点关系。
好一会之后。长风终于顺气了,跳起来指着夏末:“你,你你你,你不会连这个都没有想好吧!”
夏末眯了眯眼睛。一幅你猜对了,长风又瞪了夏末一会儿,继而坐了下去,捂着自己的胸口皱着眉说:“既然没有打算好,你昨天搞得那么声势浩大干什么?害得我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还大手大脚的做了那么多计划……”说着他几乎哭出来了,又嘀咕了几句,而后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猛的又跳起来:“我得去找小楼,我昨天订的计划今天给她,希望她先不要实施,钱,啊钱啊!”说着他就朝着外面跑去,在离开门口的时候,他转身恶狠狠的瞪着夏末:“坏人!”
夏末望着已经消失的长风,丝毫不介意的笑了笑,然后慢悠悠的起了身子,说的没有错呢,她真是坏人啊。她呼出了一口气,听着长风一边跑一边高声喊寒上晓楼的声音,又忍不住笑了笑。
出了门,没有走几步就遇见了正抱着一堆文书朝着正堂走过来的饮冬,两个人见面闲话了几句,主要是说到了秋来回来之后的状况,还有梅百线的安排。饮冬不愧是第一谋士,做这些事一点都不用夏末操心,他将这些事情安排的极为妥帖,夏末也是放心,只是,她提到了弹痕。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饮冬自然是知道的,现在夏末提起了弹痕,他便点点头:“我明白,上一次是我们疏忽了。”
夏末摇摇头:“并不是你们疏忽,是着了别人的道而已。”说到了这里,她又想起了十六月夜,不由得叹气,果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于十六月夜几次的热情,她一直觉得不对劲却从来没有想到,他是在打这方面的主意。现在只能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事再小心一点了。
“北府公会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我们现在的名头比一个公会大多了,但是,我们现在的情况比不上北府公会,所以,一切小心吧。”
饮冬自然知道夏末在说什么,他点点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收拾北府公会?”虽然跟夏末正面接触的时间不算太多,但是,饮冬是了解夏末,他明白夏末在十六月夜身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夏末看着院子里那几株已经快要开败的梅花,眯起了眼睛,许久之后才不慌不忙的说:“不着急,猪都是养肥了才杀的。”
饮冬望着夏末唇边的那抹冷冷的笑意也跟着微笑起来:“我明白了。”
现在夏末除了这件事最忧心的外,更加忧心的便是钱从哪来。看着这平兴镇到处都是破破烂烂,说起来是个镇子,可是看起来跟一个乡村没有太大的区别,处处都要用钱。夏末真恨不得现在下一场金币把她给砸死算了。
“在担心钱的事情?”饮冬忽然又开口。
夏末则侧过脸看着他笑:“怎么?我的脸上写着‘我很穷’?”
饮冬笑眯眯的开起了玩笑:“你的脸上倒是没有写‘我很穷’,不过却写着‘我需要钱’。”
夏末翻了翻白眼,伸手摸了摸脸,果然绷得很紧,她呼出了一口气,转头朝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