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个女的,化着浓妆,瘦白的脸上,同样没有半丝笑容,可能这女子根本就没有“笑”的细胞,冷冷地问:“你朋友不在家?”
土地爷撒了个谎:“在家在家,正在收拾屋子,怕不礼貌!走,我们进去吧!”
这时,一双铮亮的白色皮鞋迈下车子,接着一个细长的身子轻轻钻出来,披上长款风衣,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唇上的胡子长长的,好像刚焗过油。
头发又长又亮,向后梳着,一丝不乱的贴在头皮上。
一进画室,年轻女司机便白了土地爷一眼:什么人哪!这么有耐心,连财神爷都可以慢待。
楚江童一仰头,噗——
吐掉叼着的画笔,一点儿也不惊讶地说:“瘦弹簧,噢,你的小胡子很有现代气息,坐!”
瘦弹簧没想到楚江童这么不给面子,连迎接一下都没有。
楚父过来,伸手跟瘦弹簧握手,瘦弹簧细软的手指,只是轻轻敷衍。
楚江童看在眼里,一股被蔑视的感觉,转化为怒气,旋即转过脸,望着土地爷:“土地爷,最近你的生意怎么样?”
土地爷脸涨得通红:“不不,不怎么样,来来来你们快坐!”
楚江童默默地离开画案,沏茶,擦擦茶几,让座。
瘦弹簧吸一口烟,站起来,一幅画一幅画地看,眼中迷雾飞散,好像什么也没看见。
楚江童刚刚将茶水递给每个人,自己才要喝呢!
奶奶急匆匆跑来,一头大汗,呼哧呼哧直喘,一看满屋子的人,就白了楚仁贵一眼:“你老是关着手机,你二妹打了几百遍电话也打不通,你怎么啦?”
楚江童赶忙将奶奶搀去门外:“奶奶,有什么事?”
奶奶哭唧唧地说:“你二姑说,她家去了一男一女,全是古代打扮,白天不去,半夜就去,坐在屋里不走,要吃要喝的,吃了喝了,就不见了!”
楚江童心里一惊:“噢?那一男一女,都是夜里去吗?白天不去?”
奶奶说:“对对!你二姑父又不在家,你二姑厅里坐着俩人,吓病了!这不,让我告诉你爸爸夜里去看看……”
楚江童说:“奶奶,别怕,今天下午,我就和爸爸去看看!来,你先进屋里歇会儿!”
奶奶使劲擦擦眼窝:“别忘了,夜里去时叫上我!”
就这样,奶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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