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站在一旁,她竟也一声不响地径自洗着衣裳,没再出声搭理他,自己沉醉在内心的美好的憧景中,直到将最后一件衣裳清洗干净,再抬头时,身旁已经了无一人。
她耸耸肩,不甚在意地捧着洗衣盆沿着小道往汝苑内走去---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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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院子里将衣裳一件件地掠好,再换上了一套干爽的衣裳,神情欢愉地往正院而去,但见翠莲急急地往灶房走去,她不由得上前将人给拦住了,追问道:“翠连,怎么了,神色慌慌张张的。”
翠莲成分紧张地对她说道:“三娘方才在追着雪球玩耍时,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跤,将膝盖都摔瘀了,我这就去烧些热水给她敷一下。”话才说完,她人已经拐了个弯,没了人影。
叶峥华不由得扁了扁嘴,喃喃念道:“不就摔了一下嘛,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虽然她如此念着,但还是往夫人的寝室走去---
人尚未走近,就听得从里头传来一把异常温柔关切声音:“痛不痛?怎么不小心一点?”那既低沉又熟悉的声音让她心头不由得一窒。
平日在这个时分,庄主早已经离开汝苑外出办事了,怎么今天还在里头呆着?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探头进外室,里头空无一人,明显两人还在内室。虫
走到内室的门槛外,见那令她心仪的伟岸男子此刻竟单膝跪在地上,另一只脚将夫人的腿托着,伸着手一下一下地为她揉着膝盖。
他看似是在为她按摩,然而两人这动作却是极为暧昧。
一个大男人竟如此纾尊降贵地跪在一个女人的跟前给她按摩,这不是奴才才会干的事情吗?
这个男人是别人也就算了,却是她心态的男人,眼前的他心甘情愿地伺候着那个被她唤作夫人的女人,而那名女子却也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她眸间流露出那羞赧而幸福的笑意看在叶峥华的眼底却让她心底不由觉得无比窝火。
于是她想也没想就冒然冲了进去。
两人见有人突然闯进来,都不由得惊愕地抬头望着她。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叶峥华这才忆起自己的身份,此刻她这行为实在太过唐突,但她反应极快,只愣了一下,并她迅速地蹲下身子,将宁静君的腿从男人腿上移了过来,说道:“庄主,让奴婢来伺候夫人吧。”
说罢就伸出五指往静君的膝盖上一按,然而她不知道静君到底伤着了哪儿,手指力道不知轻重,这一按,静君顿时觉得膝盖骨一阵的刺骨的痛,不由得痛呼出来。
在一旁的殷臣反应过来,心痛他的女人,不由得恼怒地冲着这个冒冒失失的丫环喝道:“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知轻重。”说罢,还伸手一把将她推了开来。
叶峥华不料到他竟会向自己动粗,眼前的这个愤怒的男人哪里还是那天兴冲冲地与自己对弈的男人?
那一天,两人以奕会友,过了那一天,她以为会有所不同的。
然而在这一刻她方认知到,在这个男人的心目中,什么也没有改变,自己依旧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卑微奴婢。
想到这---她不由得觉得一阵的心酸,并迅速地红了眼。
静君见她如此委屈的模样,不由得冲着男人劝说道:“夫君,不再责备她,她也是关心我才这样的。”
殷臣哪里顾及得了这些,他是一心心痛他的妻子受了痛楚,听得她为这奴婢开罪,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下去吧---”
叶峥华一咬牙,将内心的不满往心底咽下去,表面上唯唯诺诺地冲着俩人复了复身,说道:“是,奴婢告退。”语毕失落地转身退了出门外。
然而她并没有远去,而是转移到了窗台外,偷偷地观望着里头的情景,见里头那男人无比怜惜地将那女人拥抱入怀,哄着她,没多久,两人竟亲吻起来。
这不要脸的---她气恼得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手绢。
两人卿卿我我的模样实在是刺眼,她再也看不下去,不由得闭上双眸,心中更是升起一丝的怨气。
这一刻,她认知到,宁静君在男人心中的份量实在太重了,只要有她存在的一天,就没有她叶峥华攀上枝头的机会。
但她心中又极矛盾,只因自己是服侍她的奴婢,她一旦失宠了,自己就连接触庄主的机会恐怕都不多了,那还能有机会出头吗?
不行---她得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想到这---她不由得睁大眼睛盯着屋内相拥的两人,眼底透过一丝的狠劲,久久不曾散去----
“峥姐,你在干什么?”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无比诧异地叫唤声,在偷窥之时背后突然出现一把声音,这让叶峥华当场身子不由得惊悚地一颤。
她回过头来,见翠莲此刻捧着热水站在她的身旁,并用奇怪地眼神望着她。
她神色慌张地冲着她尴尬一笑,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只是看看---”她如此敷衍地说道,却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笑容将整张脸都扭曲成一块,异常的丑陋。
翠莲随着她方才的视线望进屋,不由得懊恼地指责她说道:
“峥姐,你不会是在偷窥庄主与夫人吧?你怎么可以这样,知不知道,你这行为是非常不道德的”说罢,翠莲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气愤地一跺脚转身往大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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