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李言在,看他还敢不敢将自己撂下了。
许伯扭过头来,也朝李蔓使了个眼色,眼中有哀求之意,“这样,我跟你师兄候着,等熬好了药,咱们再一起回家。”
这还差不多,李蔓心说。
“来来去去多麻烦,何况这位小大夫也说,我这病需要针灸七日,这大热的天,你们两头跑,也是辛苦,不如,就让小大夫在我府上先住下,这样,照顾起我来也方便,你们也省心。”帐子里,燕丹睁着一双璀璨的眸子,幽幽开口。
李蔓跟许伯两个同时惊的合不拢嘴。
“不不不,不可。”许伯连忙道,“小徒年纪尚小,又笨手笨脚,留在这边,我怕会给公子您添麻烦,还是让他每日来的好。”
他深知床上公子得的什么病,叫李蔓换装也就是这个原因,可没想到男装的她也是如此招人?
为了救许婶,他逼不得已将李蔓拉下水,可他也不能将她往火坑里推啊,不然,许婶就算回来了,怕也会拿刀活劈了他的。
由许伯这话,李蔓就省的开口了,只等燕丹发话。
燕丹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却跟李蔓想的完全相反,“呵呵,我瞧着就挺好,虽然小了点。”
“这——”许伯为难。
李蔓立即道,“公子”
只是,刚一开口,就被燕丹打断,“放心,就算你犯了错,我也不会追究。”
“我爹娘还在家等我,我若不回去,他们会着急。”李蔓急了。
燕丹好笑,“你师父师兄不是回去吗?让他们带个话,就说你七日之后回家,在我这,还能卖了你不成?”
“”李蔓无奈的看向许伯。
许伯亦是不敢再辩驳什么,再一想,床上的人得了那种病,即便有心,也不能对蔓儿怎样,心一横,就道,“徒儿,既然公子都这样说了,你且留几日,你爹娘那边,我会去说。”
李蔓瞪大了眼睛,用唇语,“李言知道,一定会闹过来的。”
“不用担心
,我自有办法。”许伯道。
李蔓窝火,瞪了床一眼,事多的男人,又不是病入膏肓了,还得大夫守在床榻之前吗?
“公子,那没什么事,小的先去开方子了。”许伯问。
“去吧。”燕丹挥了挥手。
许伯立刻起身,走到李蔓身侧,“你过来,我再嘱咐你几句。”
一出寝室,李蔓就跳脚了,“死老头,你什么意思?你要将我留在这七天,你不怕李言出去把你打废了?”
许伯立刻捂住她的嘴,带她到了门边,压低声音道,“嘘,我的小祖宗,你可小点声,让人听见。”
“我告诉你,我要回家。”李蔓拍开他的手,倔强的说。
许伯叹了一口气,“蔓儿,就先忍几日,他不能把你怎么样?”
“可我不习惯。”李蔓看许伯神色黯然沮丧,心里也软了几分,“还有,李墨他们要知道了,肯定不允的。”
“我知道。”许伯像一只落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脸色灰白,“这次委屈你们了。”
“是很委屈。”李蔓道,“你不知道,这人我见过,他还有个朋友,是我的仇人,你说这七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万一他哪天认出我了,要怎么办?”
许伯大骇,“你仇人?”
“嗯。”李蔓郁闷的点头,“所以,我怎么还能留这儿呢?”
“可”刚才已经答应了那人,再说,就算他们想走,能走的了吗?
许伯没了主意,这时,春晓从里面除来,看他两个在门边嘀咕,冷笑道,“不会治不好主子的病,在这商量着要逃跑吧?”
许伯脸色一白,“姑娘说笑了,哪能呢?我正嘱咐小徒,要悉心照料你们主子呢。”
“哼。”春晓冷哼,斜眼瞅了李蔓一眼,“你,去里边伺候。”
再又看向许伯,“你,跟我去开方子抓药。”
“是。”许伯听言,跟着春晓就要出去,李蔓急了,他走了,她去里边伺候,伺候啥啊?不行,她也要走。
刚跟出去了两步,春晓回头,一记幽冷的眼神投来,让李蔓心口一颤,这女人眼神好毒。
“没听见我的话吗?主子让你进去伺候。”
“我?”李蔓只看向许伯,“师父,我哎呦,我肚子疼。”
情急之下,李蔓突然一弯腰,扶着墙壁就佝偻起身子喊疼起来。
许伯会意,忙过来扶她,“怎么了?好端端的肚子疼?”
李蔓摇头,“不知道,好难受。”
“莫怕,师父帮你瞧瞧。”许伯不顾春晓阴冷的眼神,忙做模做样的帮李蔓把了把脉,过后,哎呀一声,惊道,“臭小子,你是怎么搞的?早上出来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说着,还摸了摸李蔓的额头,大惊失色,“瞧这样子,像是得了痢疾。”
末了,赶紧对春晓说,“姑娘,不好意思,我这徒儿突然身体有恙,怕是不能伺候你们主子了,这样,我先将她送到他师兄那,一会再开方子给你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