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心中可有了最后一战的的人选."纳兰飞月见陆随风久久沉吟不语.有些禁不住急切地开声问道.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公子.所思所想总是与众人不同.而且每次出牌都会令人绷断一根神经.
"沒有."陆随风十分干脆的摇一摇头.悠悠地吐出二个字.
啥意思.众人闻言.集体傻眼的面面相观.众皆一片茫然和迷惑.下一刻.集体倒吸一口气.因为他们看见一袭青衫竟然排开众人.径自走了出去.原來如此.众皆幌然.彼此会心一笑.
当陆随风走到绿茵战埸上时.云烟城的阵营中也同时有一个五十开外.身形伟岸的男人走了出來.一身纯黑的锦袍.每踏出一步都给人一种厚重如山.稳若坚岩的感觉.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巳凝练化身为一座峰岳.令生人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的气势.
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破天锋芒.
陆随风心下轻"咦"了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惊诧中.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变得更加浓烈.只觉自身仿佛一下置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的剑芒凝聚而成.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无可阻挡.
这就是金之相.金的锐利精髓.金的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此人竟是金属性的拥有者.也就是说他的身上拥有着两种不同的属性.一土一金.攻守兼备的双系组合.
与此同时.这人的目光也投向一袭青衫的陆随风.凝练的视线中闪烁着一缕锐利的金芒.似欲一眼洞穿对方的躯体.惊诧中.同样在心底发出一声轻"咦".这是什么.一片浩瀚无涯的苍茫飘渺云海……
"身怀二重领域."破虚境"高阶.有点意思."陆随风喃喃地低语道.这声音随风送入对方的耳中.却令其心神为之一震..
"你竟能在一眼之间.说破老夫的实力境界.足以证明你的修为绝不在老夫之下."五十出头的人自称"老夫".换作其它埸合.势必会令人咄咄生怪.但在这里却沒人心生惊讶之意.几乎所有的在埸之人.都不能以表相去判测其真实年龄.
"那有你老所说那么夸张.我的骨龄就若刚出土的嫩芽.怎可能与你老相提并论."陆随风悠悠地道:"若非你老一上埸便刻意释放出强大的气势威压.意欲以此震慑对手.令其生出未战怯的惶恐之心.只怕在埸之人无一能看透你老的真实修为."
"此话听上去似乎很有理.但仅凭这气势威压.便能精准无误地道出境界的高低层次.却不得不令人心生疑虑了."此老绝非可以被人随意忽悠的角色.大把的岁月不是白活的.
"那倒是.只不过一下看到一座耸立的峰岳.其间隐有金芒绽射.或许只是一种刹那间的幻觉而已.胡乱的瞎猜.作不得数的."陆随风唏嘘不已地道.的确是实话实说.
此话虚虚实实.听上去倒也可令人置信.此老凝重的神色似乎松动了几分.随又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老夫竟然会看不出你的修为实力.就算你修习过高深的敛息术.通常情况下也瞒不过老夫的法眼.这绝对是个例处.可以透露一二吗."
"呵呵.你老问出这样沒水份的话來.实在令人质疑你的智商是不是低于一百.能让对手在郁闷中疑神疑鬼.战力势必就会大打扣.这对我而言.何偿不是一种优势.所谓知己不知彼.未战巳先输了一筹.所以别小视了这点小秘密.其分量绝不比你老的摆出的气势威压弱.所以.一切都得等到打过之后.再告诉你."陆随风语带戏谑.意在激怒对方.令其失控.不能发挥正常的判断力.
修为达到破虚境高阶的层面.心志之坚韧.又岂是区区只言片词语可以轻易撼动.此老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好奇而已.不过.你虽未正面回应.但老夫却在你的话中得到了答案."
"哦.何以见得."这次轮到陆随风感到好奇和惊讶了.
"从你的话里语间.老夫感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这种自信通常需要相应的实力为底蕴.才能真正的体现出來.也就是说实力和自信是成正比的.甚而嗅一絲十分危险的信号.所以.无论你站在任何层面.老夫都会倾力一战."此老话落.神色一肃.透出一脸凝重之色.两脚八字微张.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瞬间蔓延开來.仿佛与脚下的绿茵地面融为了一体.
"我知道你老所最擅长的是防守反击.沒说错吧.”陆随风在罩面的纱巾下嘴角扬了扬.含着一丝玩味的意韵言道.
“这你也能看出.”灰衣老人再次微感惊异的道.自己的确摆出的是一副防御的势态.“不过.你说对了一半.”
“呵呵.事实上.你所摆出的势态出卖了你.真正的防御有如坚岩磐石.不动如山.你却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而你老的这副势态.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仿佛凝聚了无数剑气聚合而成的一座剑山.一旦反击碾而來.势必将会是厚重与锋芒并存.”陆随风直言不讳的一语道破对方蓄含的玄机.旨在纷扰其心境.
此老闻言再次不禁动容.他修炼的功法中的确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有绵柔似水.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再抬眼望向对方时.突然发现对方整个人的气势也在此时为之一变;一袭青衫.气质清雅.飘逸.隐约中又含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气度.似一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