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果然不同凡响,舌绽莲花,三言两语便令对方无条件的退单,"青凤一脸崇拜地啧啧赞道,
"那有你看到的这般简单容易,"紫燕皱皱眉道:"退单是对一个杀手组织的侮辱和蔑视,通常都会刺激对方采取更近一步的疯狂行动,所以,其间的每个过程和环节都把控得十分到位,稍有偏差都会瞬间引发一埸大血拼,"
"有这么复杂,幸亏凤儿沒有多事,否则定会坏了姐夫的节奏,"青凤唏嘘道,
"凤儿今次表现不错,理当记上一功,"陆随风难得地对这只凤顶了个赞,直喜得青凤眉开眼笑,竟然不用开打,做个安静的观众也能获取功勋积分,这种好事想都沒敢想过,
当众人离开墓穴时巳然天光大亮,一夜的血腥搏杀,斗智斗勇,经过了如履薄冰般的诡异争锋,终于摆平了难缠致极的黑杀阁,虽说过程十分艰幸,却也收获颇丰,沒有了后顾之患,可以放手直面來自罗府的威压,
"退单,,"罗家主一掌拍在桌子上,轰然立起身子,满脸俱是震惊,震撼之色;"黑煞阁什么时侯改规矩了,竟然连退单这做种事都做得出來,就不怕从此失去声誉,让天下之人耻笑唾弃,"
罗家主的书房内鬼魅般的出现一个银衣蒙面人,阴森森地抛出"退单"二字,直令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罗家主大失常态,震惊之余,怒目喷火,一身玄婴境初阶的气息不自禁地狂放而出,直令四周摆设的物品纷纷爆裂开來,洒落一地,
"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罗大人,"银衣人冷冽地斥道,
"你黑煞阁不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罗家主的怒气一发即收,沒谁愿和这个恐怖的杀手组织反脸结怨,后果很严重,但,以罗府的声望和地位如不讨个说法,同样会遭人耻笑和讥嘲,
"你错了,本未倒置,该给出解释的只怕你罗府,而非我黑煞阁,"银衣人冷声道,
"此话怎讲,我罗府付出大把的金币,你黑煞阁拿人钱财与人解忧,还须什么解释,"罗家主十分迷芒不解地道,
"是么,可知我黑煞阁为何不轻易接单,无论何种职业都有其底线,一旦触碰到了,就算搬座金山來,也沒人敢愈越分毫,而你罗府却自视根基雄厚,竟敢将我黑煞阁弄于股掌之间,如不给个说法……"银衣人冷哼了一声,下面的话不用说,都该知道是什么了,
"不知所谓,彼此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巳,那有阁下说的这般复杂,"罗家主不以为然地道,重新回到坐位上,
"有个叫罗惊鸿的,罗大人不会不认识吧,"银衣人无尽鄙视地道:"虎毒不食子,罗大人竟不惜花重金取其性命,似有qín_shòu不如之嫌,这本是你罗府的家事,却触碰了黑煞阁的底线,盗亦有道,丧尽天良的单只怕连妖兽都不会接,这只是其一,其二,你罗府曾派出大批精英强者袭杀过这些人,尽皆一去不返,人间蒸发,这些信息情报却隐而不宣,令我黑煞阁误判误行,连连受创,损失空前的惨重,这笔帐该如何算,罗大人可否指点迷津,"
"这……这个……"罗家主神色青一阵白一片,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万沒想到黑煞阁竟对这些十分隐秘之亊了如指掌,听其话音似乎非但沒将对方之人袭杀,反倒损兵折将失不轻,自己图谋杀子,隐瞒信息,其中的任何一桩都可令其无条件退单,此事一旦张揚出去,非旦家族声誉大损,还会被帝师夜虚天借題发挥大做文章,届时只怕连大皇子出面也罩不住,
罗家主心思刹那间千回百转,思索着该如何应对黑煞阁这尊杀神,听这银衣人的口气还不只是退单这么简单,似还有下文,得尽快模清对方的意图,只要能顺当的将此亊抹平,不就是被对趁势方勒索一把,出点冤枉血,
"这个……的确是我罗府考量不周,思虑不全,这退单一事也无可厚非,此事就此作罢,"罗家主放低姿态,有些无奈地妥协道,
"罗大人果然气度博大,明辨事理,自然也知道该如何为我黑煞阁遭遇的损失买单了,"银衣人话里藏针,气势逼人,
"不知阁下意欲如何,交易虽然失败,却也无须撕破颜面,彼此反目为仇,"罗家主虽有些不得以的委屈求全,话却说得不卑不亢,大人物的尊严不能有失,
"罗大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就免为其难地为黑煞阁的那些死难者家属补助一点安家费,十亿金币勉强应该够了,"银衣人在面罩下叹了一口气,目中似还透出一份悲切之情,
"十亿,,"罗家主轻声地轻呼了一声,分明是**裸的抢劫:"阁下的胃口是不是大了些,"
"十亿很多吗,对你罗府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沒关系,罗大人可以拒绝买单,但我黑煞阁之人却不能白死,一命掻你府中之人自求多福,随机抽奖,也就一千三百二十个名额,不算很多,言尽于此,告辞,"银衣人丢下一席话,转就欲离去,
"等等,能不能对半打个对折,"罗家主一下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黑煞阁是什么存在,绝对的言出必行,杀人手段更千奇百变,或许一觉醒來身首已分了家,出去一趟都不知道是否还有命活着回來,就算深居简出也揪心提肺,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可谓是防不胜防,
"罗大人是沒清弄状况,还是刻意在装糊涂,这不是在交易,可以漫天喊价,就地还钱,这是黑煞阁无辜死难者家属的抚恤金,大人掂量着该如何摆平,希望彼此能相安无事,以免发生不愉快的血腥事件,"银衣人停下脚步,转身來冷冷的说道:"尽快将款项准备妥当,届时自会有人來取,"话音落地,书房中突然失去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