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不知道严崇德和宁蓉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咚的一声……
“啊——”
宁蓉的惨叫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不行,她不能等了,继续坐以待毙的后果很可能是她也折在这里。
严崇德应该是买了锤子榔头之类的玩意,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以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砸下去的话,一下子就能把宁蓉弄死。
薄荷本不想引起严崇德的重视,但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卧室的门被她踹开。
“她比我更吸引你吗?”
薄荷失血不多,但泡了水又来了大姨妈,她这会确实有点眩晕。
可她必须保持着神情的镇定从容,一步步,步入卧室。
薄荷仔细地观察严崇德和宁蓉,没错过前者的诧异,也没错过后者的惊慌。
惊慌?怎么会有惊慌。
来不及想,只听严崇德笑了笑,“真是小看你了。”
薄荷攥着刮胡刀,心下不完全是镇定,亦有紧张,她将注意力集中在严崇德的脸上,反问道:“我美吗?”
有她一个还不够,为什么还要宁蓉?
严崇德从薄荷的话语中,摸索出这个疑惑,但他拿不准她的意思,只是冷淡地睨着她。
“你当初没杀了我,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我?”
薄荷捏了捏自己的手腕,伤口处传来的疼,让她更加清醒,也让那双凌厉的杏眸覆了一层泪水。
“我们才是同类,你不能看上她。”
听得同类二字,严崇德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他意味不明地轻笑出声,“你想让她走?”
宁蓉闻言,眼睛一亮,尽管什么都没了,但她想活着。
但下一刻,她就听他说,“不行的,她看到了一切,所以必须死。”
卧室的地板上铺开了严崇德分尸的工具。
薄荷看到了,宁蓉也看到了,所以绝对没有活着离开的可能。
但此时的薄荷一定想不到,她只是一时心软,竟被一个天真的蠢女人所伤,险些真的丧命于此。
宁蓉望着薄荷的眼神里带了些许恨意。
薄荷无疑是漂亮精致的,她出现在会所的那天,就分走了落在宁蓉身上的大部分关注。
宁蓉不觉得她们能逃出去,但如果逃出去,她希望是自己逃出去。
“我确实没想到,你跟我一样,我们的确是同类,可惜……”严崇德望着薄荷的视线中,加深了笑意,但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是冷的,“你如果不那么早醒来,或许我会放过你。”
那是不可能的。
戏演不下去了,薄荷也懒得扮演无知蠢货,她神色一变,笑吟吟的问他,“你和隋延的枕边人,曾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吧?我猜她一直不能放下你,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