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倾城伸出手飞快的捂着快要跳出胸臆的心脏,一张如白玉般的脸颊如熟透的番茄一般,鲜红欲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水样的光芒,偷偷看着依然沉睡的白木槿,一颗心放松的同时,又猛然跳动着。 [
天哪!他刚刚是怎么了?竟然……竟然偷亲了睡着的木槿。
幸好,幸好,木槿没被他吵醒,如果被木槿恰巧醒来,发现他……发现他趁着她熟睡的时候,竟然……呃……偷亲她,一定会笑话他的吧?或者更甚的会觉得他没有男子的矜持,不知羞耻吧?
呜呜……他真的不是故意偷亲木槿的,他发誓,他刚刚不过是觉得木槿的睡颜很美,唇色更美,一点想要轻薄木槿的意思都没有,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心思一恍惚,等惊醒的时候,便已经偷亲了木槿了唇,不过,木槿的唇真的好软,好甜啊……
想到这里,雪倾城脸颊上的红晕越发的深了,垂着头,双手捧着火烫的双颊,满眼的懊恼,无意识的低声道:“雪倾城,你一定不能再胡思乱想,要好好忏悔,知道么?即使木槿的唇很软,很甜,也不是你该偷亲木槿的理由,知道么?下一次坚决不能在偷亲木槿了,不,一定没有下一次了,从现在起都不能在偷亲木槿了,知道么?雪倾城……珂”
那边雪倾城自以为没有人听见,一个劲不停的嘀嘀咕咕的小声忏悔着,却一字不落的被早在雪倾城坐在她身边就已经反射性的惊醒的白木槿听了去,而雪倾城满腹的可爱和单纯,只让白木槿不由的生出满腹笑意,却怕犹自不知的雪倾城发现她早已经醒了,而且完完全全清楚的经历了他偷亲她的全过程,会羞愧的晕倒,所以白木槿只好强忍着满腹的笑意,继续听着雪倾城完全没有什么诚意,却天真的可以的忏悔,将装睡进行到底。
“但是偷亲的事情,似乎也不能全怪我,谁让木槿的唇,生的那么美,害人家不小心就被蛊惑了去,呜呜……”雪倾城完全不体贴白木槿的忍得难受,犹自嘀嘀咕咕的为自己无意识的偷亲找着理由。
白木槿听了,在心里深深一叹,她怎么从前都没看出来,雪倾城具有这样活宝的潜质呢,她承认她的唇,生的确实美了那么一点点,但是,难道因为她唇生的美,就是活该被别人偷亲的理由么?而且,她不知道她的唇是不是像雪倾城说的那样,很软,很甜,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雪倾城这个活宝的唇,确实是她吻过的最软,最甜的唇,柔柔滑滑,像新鲜的橘肉一般,清新甘甜。而被这样的唇偷亲了,她一点都生不出来一丝一毫的讨厌,只觉的那双唇,似乎还可以再过分一点,亲的久一点点囟。
突然,白木槿被自己不知道为何生出的这样的想法一惊,脑海里有一丝微弱的激流划过,却因为太快,在她还没抓住的时候,便已经消失了。
白木槿也不在意,仰躺着,细细的回味着唇上沾染的淡淡的橘香味,无意识的伸出小舌轻轻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
这一幕却被正嘀嘀咕咕的雪倾城无意识瞟过来的眼睛给抓了个正着,唇瓣一烫,心头一跳,脸颊上刚刚开始减退的酡红有一次泛滥开来,似乎怕被又一次蛊惑般,雪倾城连忙闭上眼睛,喃喃道:“冷静,冷静,快点走,快点走,趁着木槿还没醒来,赶快走,这样等木槿醒了,也不会知道我来过,更不会知道我偷亲过她。”雪倾城为着他突然生出的小想法,眸子一亮,偷看了一眼一直静止的白木槿,连忙拍了拍急促跳动的胸口,爬站起来,软着一双腿,摇摇晃晃的向远处走去。
白木槿听到雪倾城离开的声音,轻轻的睁开潋滟着无穷笑意的眸子,微微的额侧着头,看着雪倾城摇摇晃晃的背影,唇角上扬到极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充满兴味的嘀咕道:“这个活宝竟然就这么走了?”
话音刚落,白木槿便看到雪倾城竟然摇摇晃晃的踉跄了一下,险些被自己的衣摆绊倒,摆着头,左右偷看了一下,发现四下无人,便又继续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
白木槿看着雪倾城一系列的动作,微微一愣,继而垂着眸子,低声笑骂道:“真是一个活宝。”
自那日雪倾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亲了白木槿以后,每当晚膳的时候,雪倾城每每对上白木槿的眼神,即使心里想着睡着的白木槿定然不知道他偷亲过她的事情,但是本着做贼心虚的原则,总是闪躲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不敢与之对视,但凡不小心与白木槿对视过以后,那一张日渐圆润,越发讨喜的脸,便一定会瞬间红的像一颗熟透的番茄一般,让一桌子除了熟知内情的白木槿以外的人,觉得诡异至极,却也越发的摸不着头脑。而反观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白木槿,则是心头暗爽的同时,还不忘时不时的专门用眼神逗弄着闪闪躲躲的雪倾城,而且坏心的以此为乐。
却说这一日,小梦昙出生刚满十五天,生产完的暗夜的精神也在白木槿精心的调理下,恢复到了从前的水平,白木槿看着缓缓的送了一口气,这才恢复了如同以往一样全天的外出办公作息,夕阳西下的时候,白木槿带着白湖才慢慢悠悠的从“天上人间”提了一些精致的糕点回府,却没有如同以往一样前送去青莲的芙蕖楼,而是带着白湖拐进了平日里很少去的雪倾城的嫣然楼。
嫣然楼的花厅里,雪倾城依然是一袭鹅黄色的袍子,墨发微垂,双眼含笑的静静的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