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她蹊落也不显得奇怪了。
周乌氏见丈夫望了过来,便知道自己又惹了一身腥了,此时说什么都显得她心虚,因此,她干脆别开眼,闭口不言。
“这倒是一桩美事了,冷秀才倒是难得的热心人啊……”不少人已经在背后议论纷纷了。
因着冷家果园和冷家酒楼的声望,因此,今儿个冷昌修的到来,倒也没显得多么的不入格局。
周青江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看看眼前的情景,再听听众人的议论,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冷家虽不是高门大户,但近年来却也有崛起的迹像,秀芝早前丧夫,何不趁着这桩‘英雄救美’的佳话,再成就一段姻缘,如此一来,不仅提高了秀芝的身份,亦可以光明正大的认回这个私生女。
倒是一举两得的好法子,因此,周青江上前一步,叹了一口气道:“倒是多谢冷秀才出手,你救了小女一命,若是冷秀才不嫌弃的话,小女便许给秀才做个妾氏吧!”
听了这话,许多人都表示赞同的态度,更有不少为官为商之士不住的点头称赞,显然觉得这是一桩能流传百世的佳话。
却在众人等候冷昌修回答之际。
冷怀瑾清亮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带着几分讶异的尖叫:“爹爹,您方才与许员外谈论经商之道,怎的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冷昌修虽不知道女儿为何如此一问,但却是本能的维护起她,亦答道:“相谈甚欢忘了时辰!”
众人随声纷纷回过头去,只见身着浅灰色直裰袍子的冷昌修正满头大汗的往这边赶来,而原本跟着陈员外夫妇身后的冷怀瑾已经撒开腿丫子跑了过去。
就好似一个找不着父亲的娇惯女儿,带着几分委屈撒娇的味道。
“冷秀才?”
周青江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再看了一眼紧紧的搂着周秀芝的男子,那人生得虎背雄腰,一头乱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猛的一抬起头来,一张狞狰恐怖的脸将在场所有人都吓得大惊失色,有人惊呼:“鬼啊”便拼了命的四处乱窜了起来。
姜婆子一抬头,却见到抱着年秀芝的人哪里是冷昌修,那根本就是周府被关了数年的一名下人,此人早前因企图对府中的女眷不轨而被周青江关在了周家的地牢里,却不想,今儿个怎的会走出来?
正当众人惊恐之际,一名周府的下人急匆匆来报:“老爷,不好了,今儿个值班的牢头不知被何人打晕了,里头走失了一名牢犯!”
周青江已是气得额头青筋暴跳,咬牙切齿的瞪着那名下人道:“你怎么不早说……”
如今,这许配的话都已经说出去了,难不成他的女儿要嫁要一个被关押多年的牢犯不成?
方才他可是口口声声认了周秀芝为女儿,等同于承认了她周府庶女的身份!
那下人连连磕头,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周青江气成这样。
却在这个时候,年秀芝醒了过来,乍一看见抱着自己的人形同鬼魅,乌黑肿涨的面孔上泛着垂咽三尺的*,似乎还迷恋着她身上的香软,那人双目陶醉的俯下头去,在她的脖劲处轻轻蹭抚……
“啊……”周秀芝吓得瞪圆了双眼,也顾不得再装虚弱,惊慌失措的从那男子的怀中爬出来,却不想,身子刚一动,那男子却又死死的将她抱了个满怀,一身的恶臭此时再也掩饰不住,排山倒海的往周秀芝的鼻间汹涌扑来。
直呛得她恶心想吐,一张俏丽的小脸苍白如纸,眼中泪水连连,好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莲花哟。
“爹爹,救我……快救我……”她拼了命的呼唤着周青江,对上的却是一张张嫌恶、怜悯的脸,留下看热闹的人皆疏离的立在不远处。
当看清那男子根本就不是冷昌修时,有人说话了:“我就说,今儿个明明瞧见冷秀才穿的是浅衣裳,怎的变成褐色了……”
这深褐色代表的是下人的服饰,一般来赴宴的人都不会着如此不体面的服饰而来。
局面一度转扭,一旦有人开了头,其余人都纷纷附和道:“是啊,冷秀才断不会独自一人来河边……”
孤男寡女的,周时出现在此处,用脑子细细一想,便会思出几分暖昧来。
早前被姜婆子误导,所以众人也未往深处想,如今真相大白,所有人都顾着替冷昌修澄清嫌疑,这周家的外妾庶女即使再如何好,也是不三不四的女子所生,便奠定了她头上的光环有多下贱。
姜婆子亦大惊失色,这才回过神来,敢紧帮着年秀芝要摆拖那名狞狰的囚犯。
一时之间,一男二女扭打在一块,场面混乱不堪,因拉扯过度,年秀芝的衣裳都被撕破了不少地方,使得看热闹的一些人纷纷别过脸去。
心中对此女亦是鄙夷不堪,如此家教,若真是由周府内人所生,传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住手!”一声大喝传来,三人同时住了手。
那名男子或因关押多年,神经已有些失常,却还是惧怕周青江的,忙颤颤抖抖的跪了下来,嘴里喃喃道:“老爷方才已经将小姐许配给我了,老爷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是啊,他方才确实是口口声声的要成就这段佳话,将这个外妾女嫁给救命恩人。
但那时,他以为救秀芝的人是冷秀才啊,又怎能相提并论?
这其间,周乌氏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