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是你们害的,若不是你们,我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我这一辈子是完了!”冷逸林痛苦的哀叫了一声,扬起头来,脸上满是悲痛之色。
且不说他之前的那桩婚事闹得风风雨雨,就说他们家如今的名声,哪里还会有人家肯嫁进来?
若真要娶,除非娶个傻子了。
二房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冷逸真自打向肖家求亲失败后便去了李家铺子踏踏实实的做一名学徒,心思又回到了村子里的一些大户人家的姑娘身上,正寻思着和一个小地主的女儿私奔的事,却不想闹出这么一桩事。
那事不仅黄了,连李家都将他们两兄弟给送了回来。
如今整个商州县被人聊得如茶似火的话题便是冷家三房如何大败亲母和两房大嫂的事,因此,李家铺子的生意也一度的受到了影响,最后索性连亲生妹妹的脸面也不给了,干脆将人遣了回来。
李氏拉着三个孩子坐在门前,屋子里能当能卖的东西都基本上清空了,因此,她再也不似从前的着装打扮了,而是穿了一身灰布衣神色呆怔的倚在那里。
冷怀素不甘的捏着拳头,她已经伤成这样了,如今冷家又落了这么一个名声,她往后的前程是根本没了希望了。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你不去怪你三叔一家,你倒是怪起我来了!”聂氏气得瞪了眼睛,跳起来便冲冷逸林喊起来。
其实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因此这话不仅是冲着冷逸林喊的,却也是冲着李氏喊的。
一想起李氏之前给她出的主意,这心里便像是一把火烧了起来。
“娘,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怪三叔么?我的婚事是如何黄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是二两银子的礼金罢了,你和娘便硬是想借三叔的名誉省下这钱,到最后才黄的……再说了,三叔一家早已和咱们家断了关系,您又凭什么去怪人家?”
冷逸林今儿个总算说了句公道话,他暴跳如雷,指着聂氏便竭厮底里的喊了起来,这话藏在他的心里也好些时候了。
早前冷家没有落迫到这个地步的时候,他还曾和聂氏一样执迷不悟,但如今,他清醒了。
是啊,三房一家早在一年前便已经和他们大房、二房写下了断绝书,两房的当家人都按上了手印,有里正和乡绅作证,那可是白纸黑色,任谁都抹不掉。
聂氏沉默了,原本还愤瞒的脸上如今是悔不当初了,慢慢的,她蹲了下来,抹了一把眼角的泪之后,牙关一咬,指着李氏便骂了起来:“都是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我是绝对不敢去告三叔一家的,娘也不会,我们一家便不会落得这个地步!”
听了聂氏的话,沈氏这才恍然大悟,也难怪当初聂氏一个劲的说是三房搅黄了逸林的婚事,原来这一切都是李氏那贱人搞得鬼。
她气得将银子揣进胸口,随手在地上抡了把锄头便冲着李氏砸了过去。
李氏头脑不错,身子骨却不行,被聂氏和沈氏合着围攻,若不是两个儿子在身旁护着,只怕早就被打得满地找牙了。
“都让开,我今儿个便要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沈氏是气昏了头,也顾不得谁在拉着,使了蛮劲将人一把给甩得老远。
只闻‘扑通’一声闷响,冷怀素那娇弱的身子便像是破布一般趴在了地上,嘴里鲜血如注,大门牙也被磕掉了两颗,额头也破了皮。
而正在大家惊着上前查看冷怀素的伤之际,聂氏趁机一把抓住李氏的头发,猛的将她提了起来,抡起拳头便朝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猛砸,嘴里恶狠狠道:“我打死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如今咱们冷家也不要什么名声了,我就让大家伙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罢,便将李氏生生的拖出了冷家院门外。
冷逸真和冷逸华见母亲受了委屈自然赶紧上前帮忙,却不想,冷逸林和冷怀敏却也恨透了李氏,两人合力将冷逸真两兄弟拦了下来,又是一阵撕扯打拉。
路过的人都不禁大跌眼镜,但如今他们冷家的丑事也闹得无人不知,因此,这事也无人去管。
路过的人只冷淡的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生怕惹了冷家的晦气上身。
……
转眼身,已是盛夏,果园里的果子基本都到了成熟采摘的时候了,这段时日,果园里还真是热闹得很,处处采摘区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既然出成果了,接下来便要寻找果子的出路,留下其中三分之一用来制作各种果酒,另外三分之二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若是贩卖给果农拿去集市买卖却也值不了几个钱,对此,墨殇倒提出了一个十分可取的方法。
便是卖出一部份,再分一部分给果园里的劳动者,再余下三分之一,用来制作果脯。
冷怀瑾把玩着案几上放着的新鲜的桃子和香甜可口的黑葡萄,听了墨殇的话,她倒是起了几分好奇心,因此,眉眼微微上挑,改作单手撑着下巴的动作,十分专注的听他的解说。
“冷小姐,这果脯是我家乡的一种零嘴,制作方法简单,保存时间较长,我认为比较适合咱们果园!”他侃侃其谈,将果脯的制作方法大致与冷怀瑾说了一遍。
“哦?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呢!”冷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