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疑团,在各自猜禁的眼神中,似乎已经有了定论,谁都心照不宣,但都再一次将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了赫连城。
似乎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辩解,若是赫连城再拿不出什么证据的话,那么……他这个淫秽后宫的罪是担定了,在场数百双眼睛在看着,且不说太子和七皇子,就是九公主和德馨郡主也是可以作证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赫连城的额头竟渗出细细的汗珠来,棱角分明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好半晌,他眼神一动,抓在手心中的金步摇刺得他皮肤发痛,他猛然想起,冷怀瑾今儿个着一身素色,唯独这支金步摇极为耀眼的。
他只要将这支金步摇拿出来,那么……便可以证明,这事是冷怀瑾在陷害他,抑或者可以说是这位冷家堂小姐借机引诱了他。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辨,他都不会再吃一丝亏了。
心里正高兴的紧,一抬头,正要义正言辞的将冷怀瑾揪出来,却不想……竟是见到冷怀瑾正拔弄着头上那支耀眼的金步摇,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嘴角挂着清清浅浅的笑意,眼神微眯,那模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和自信。
仿佛赫连城所能想到的东西,她早已了直掌。
张开的嘴僵在了当场,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似乎也卡在了喉咙……
是的,他怎么可以低瞧了冷怀瑾,她能出手算计他,便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
这一仗,他输了,输的颜面无存,输得将他刚刚立下的功劳又数折了回去,赫连城气得额头青筋暴跳,若不是极力隐忍着,只怕他已经伸出手指捏上了冷怀瑾那细嫩的脖子。
与此同时,赫惊鸿摇了摇头,瞧着那小女人一脸的委屈和悲切,心里涌出一股子温暖的宠溺来。
他隐隐知道她想做什么,将自己身边的臭虫安插到赫连城身边,一方面,搅乱了皇后原先的打算,另一方面,以冷怀素的性子,定是要与马佳敏娜斗得死去活来,到时候……冷怀瑾等同于坐收渔滃之利。
嘴角抑制不住的泄出一抹笑意来,连带着眼角眉梢似乎都染上了连自己都看不真切的温柔。
这世间,能让他赫惊鸿百看不厌的女人,恐怕唯此一人了。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竟将太后也请了过来,远远的,便听到太后一声洪亮的喝斥声:“成何体统,真是反了你了!”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皆卑弓屈膝的行礼,迎着太后朝赫连城母子走去。
这时候,皇后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那搀扶着太后的人,竟是一向与她交好的刘贤妃。
司马氏的双眼瞪得滚圆,不可置信的瞧着刘贤妃,心中是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也理不清思路。
刘贤妃不该是与她站在同一条站线上的么?
不应该帮助她,辅助赫连城登上帝位的么?为何今要倒打他们母子一耙?
“太后,事情不是这样的,是这小贱妇贪图富贵,引诱连城……”皇后的话终究还没说完,已经被太后一记冰冷的眼神给制住了。
她在后宫风云了好几十年,怎样的把戏没见过?此时这情景,心里早已有了底。
看了看冷怀瑾,再瞧了瞧冷怀素,不知何时,这两姐妹的身段竟长了个相似了,脸面虽不太一样,但终究是一家人,夜里看着,会弄错,也不算怪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皇家的男儿,竟会下贱到此地步,今儿个哀家也算是开了眼了!”冷哼声自太后的鼻间逸出,眼神中带着触目惊心的轻蔑,只是随意的刮了赫连城一眼,似乎再多看上一眼,都会污了她的眼似的。
这样的眼神,让皇后生生的退了一大步,额头冷汗直冒,心间也在打着响鼓。
赫连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功勋名望,便要被那可恶之人毁于一旦了。
由此,她死咬住唇瓣,眼神中像是沾了毒似的望着冷怀瑾两姐妹,似乎恨不得将她们生煎活剥了去。
好半晌,没有人说话,皇后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声泪俱下:“太后息怒,都怪臣妾教子无方,请太后责罚!”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若不将过错揽到自己的身上,只怕今儿个赫连城的下场会更加的悲惨。
她不忍心,也不舍得,自己精心教育起来的孩儿毁于一旦。
在太后的身边,刘贤妃的嘴角微微一扬,眼中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就好似这么多年皇后仗着家中势力,以及后宫名望加注在她身上的怨气,她终究有机会报了!
“皇后娘娘何错之有啊?错不过在陈王罢了!”刘贤妃细心的搀扶着太后,语气并不似她眼眸深处那般恶毒,反倒骄弱温和,就好似她真的在为皇后求情一般。
这话一出,皇后的脸色一白再白,她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刘贤妃。
她们一向是拴在一条船上的,这些年来,刘贤妃不曾育有子嗣,早已和皇后串通一气,共同密谋辅佐陈王赫连城,今……刘贤妃竟会在众人面前将陈王推下火海,是不是意味着,她不再与自己合作了呢?
这个想法瞬间又让皇后大惊失色,要知道,皇上对她早已不咸不淡,若不是有刘贤妃在背后撑着,只怕她这个皇后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所有的人都停止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议论,心思各异的望向太后和陈王赫连城,似乎在等待这场好戏的最终结果。
好半晌,太后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