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她已经坐不住了,猛的起身,将身前的杯盏推落地上,道:“皇上,陈王去了那么久,还不曾归来,您快快派人寻他去才是!”
毕竟在南诏嚣张惯了,到了天熹,却还是改不掉这个唯我独尊的坏毛病。
她的话,立即引来了众位嫔妃的不满。
话说,在酒宴上离席小解,或是做些私事,是不为奇的,却是像敏娜这般不懂规矩的女人,却是头一次瞧见。
因此,皇后不免冷哼了一声,小声道:“到底是南诏蛮子,比不得京城中的大家闺秀!”
她本意不愿意自己的儿子与南诏公主结亲,如此一来,南诏虽支持了赫连城,可京城中的势力,就会大大减弱。
于目前这个形势来看,不见得是好事。
因此,皇后宁愿天熹割让土地,或是供献钱银来平息这场战争,也不愿意儿子成为南诏的女婿。
“皇后娘娘什么意思?”皇后的声音虽小,却也如数传到了敏娜的耳中。
她还是头一回,在别人的口中听到如此侮骂人的话,因此,不禁怒上心头,上前一步,双目瞪得滚圆,似乎就要与皇后一拼高下。
这一下,却是将皇后彻底惹恼了,也顾不得一国之母的身份,‘腾’的一声,便立了起来,指着敏娜公主道:“倒是反了你了,日后若是进了门,岂不是要让本宫无地自容了?”
敏娜是个火辣的性子,更是不会善罢甘休,咄咄逼人道:“那又如何?我南诏铁骑,又岂是你们小小的天熹能比较的?你们可知我南诏铁骑,以一敌十的英勇?我马佳敏娜若不是看在赫连城的份上,又岂会在此与你们这些无知之人纠缠……”
这话说的十公决绝。
不仅打了皇后的耳光,连带着整个天熹都骂了一通。
元庆帝的脸已经青黑一片,手指缓缓的握成了拳头。
想到天熹在南诏的面前屡次受创,并且向其割让过数次土地,助长了其的嚣张气焰,心里便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般,恨不得将眼前的马佳敏娜碎尸万段。
殿内,静寂的没有了一丝声音,所有的人都想不到马佳敏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人心愤起。
而马佳敏娜压根就不理会这些,她嚣张的拂袖而去,冲出羽坤宫便大喊了起来:“赫连城,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赫连城,你给我出来!”
她的声音瞬间惊动了羽坤宫的所有人。
冷怀瑾看着这样的场面,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深厚了,望了一眼身后已然空出来的位置,与殿内的众人一块起来,似乎是帮着要劝解马佳敏娜。
却又在无形之中,向她收买的一个宫女使了个眼色,最终将马佳敏娜引到了后院。
董家人听到叫喊声,亦推门而出,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在董婉玉仍旧躺在床上,由那太医医治着,如若不然,马佳敏娜定要掀了那被子看了看赫连城是不是躲在里头。
便在这时,一名宫女神经兮兮的喊了起来:“这房里怎么有声音?”
马佳敏娜原本就喝了些小酒,心里又对赫连城的旧事念念不忘,因此,想也没想,就‘呯’的一声,推开了那宫女所指的厢房……
冷怀瑾已然让人亮起了明亮的宫灯,许许多多手掌灯笼的宫女鱼贯而入,瞬间就照亮了整间屋子……
“啊……”随着敏娜的一声大叫,所有的人都冲了进去……
满地散落的衣裳,以及床榻上隐隐交织的人影,和起伏的喘息声,无不告知众人,此刻正有一对人,在做着畅快淋漓的好事。
而那件覆盖在女衣上的男性袍子,却是敏娜十分眼熟的,今儿个还是她亲自为赫连城挑选、穿上的,今儿个早晨,她还夸过他俊硕非凡,英俊逼人。
可……转眼之间,她原本心仪的男人,却与另一名女子躺在前头的床榻之上,做着不知廉耻的事。
敏娜的性子,一向暴躁,她只觉得那地上的女裳极为眼熟,一把便扯了起来,双眼几乎冒出火来,嘴里拼出冷冷的叫唤:“冷怀瑾,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