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方才一打开,她不禁瞪圆了双眼,那条珠链竟用神奇的回到了箱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又有人来报:“找到书信一封!”
书信上的字迹竟与冷昌修的字迹相差无几,乍一看上去,便以为是冷昌修的手笔。
“快呈上来!”乔大人大喝一声,接过那人双手递上来的书信,仔细一看,脸色大变,怒吼般的指着冷昌修道:“想不到,你身为朝廷命官,竟早已勾结了南诏狗,今儿个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说罢,便大手一挥,示意属下将冷家全部押解了起来。
便凭着这两样东西,就要制冷家的罪,岂不是太过草率了么?这个乔大人前后只花了一柱香的功夫,便搜出了这么重要的证据,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事先已经知道证物藏在了哪里。
便在这时,周青江带着一众人进了冷家院子,周世华率先挡开了那些欲对冷家人出手的卫兵,剑眉一拧,喝道:“乔大人劳师动众,不知所为何事?”
自打在冷记与冷怀瑾分开之后,他亦是一直关注着京城中的动像,却不想,顺天府突然派出大量卫兵,闹得满城风雨,说是要抓拿叛党。
而周青江原本是不打算管这档子给自己抹黑的事,但在周世华的执拗之下,确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冷家勾结南诏狗,欲搅乱朝纲!”乔大人也不示弱,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显显行了礼之后,便呼喝道。
那语气,却是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乔大人,不知你所说的勾结南诏狗、搅乱朝纲,可有证据?”便在两方争执不休之际,冷怀瑾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乔大人瞧见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声音便更加洪亮了一些,语气十分不善喝道:“证据便在此!”
说罢,将手中的书信和从那箱子里搜出来的珠链子扬了扬。
噗……这动作,却惹来冷怀瑾的一阵发笑,她掩着唇,双眼中沉静的好似一汪碧水,似笑非笑的扬了扬下颚,轻道:“这书信是家父写给远在商州祖母的信,有何不妥?那珠链子是京城玉器铺子袁记购来赠与母亲生辰的信物,又有何不妥?”
她这话一说出来,乔大人不禁瞪圆了双眼,这才草草拆开书信,大致将里头的内容看了一遍,这一看,他整个人惊在了当场……
可不是吗?这封信,竟是冷昌修写与其母亲的问候信。
再瞧了瞧那被自己视为证物的珠链子,一个个圆润的小珠子,上头却是没有他早前收到的那些刻记,而是刻着袁记玉器的标志……
根本不是他要找的那条链子。
而这个箱子,他定睛看了,才发现,却不是周世英描述的那个箱子,根本就是一个有着数十年光景的老箱子,想必是冷家搬来京城时捎带过来的。
怎么会这样?
冷昌修已经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咄咄道:“乔大人今儿个劳师动众,只怕要空手而归了!”
空手而归?他怎会空手而归?
冷怀瑾笑着拉了拉父亲的袖口:“周家大少爷今儿个有赠礼给同僚,却不是赠箱子,而是每人一盒礼记的点心,父亲,您即使说这箱子是周家大少爷送的,只怕也没人相信,更何况,周大人今日就在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