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虽已夜深,云雪娆却悄悄地出了云府,跳上了马车。
“长姐,真要去找太子爷吗?”乔装成马夫的云天忧心冲冲地说道。
云雪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废话!当时你不也在场吗?史家人来收尸的时候那个凶狠的样子,说不会善摆甘休,一定要找出凶手,不会给谁面子……若真是要细细追查起来,你能经得起盘问吗?”
云天点点头,又犹豫片刻,轻声说道:“可是,太子爷真的能帮咱们?”
这时,云雪娆拿出铜镜,仔细地照了照,露出了妖媚的笑容:“不试试看,又怎么会知道?
说着,她又放下铜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还不都是因为你干的好事!若此事摆不明,那咱们云家就完了!眼下爹爹又不在府里,不得还要我出面解决吗?我可都是为了咱们云家!”
“是是是!”云天连连点头,“小弟此生做牛做马,一定好好地报答长姐!”
“哼,知道就好!”云雪娆白了他一眼,随后放下帘布。
云天赶紧跳上马车,大鞭一挥,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行去。
云雪娆不时拿出铜镜照照,摆着各种姿势,心里想着慕容楚焰温柔对待自己的场景,不觉有些兴奋起来。
而此时,慕容楚焰正在太子府里喝着闷酒,他抬头看着皎洁的月亮,眼中似乎总会出现一个女人的幻影,这更是让他恼怒不已。
“太子爷,别一个人喝嘛!奴家也要!”段灼萝双手绕过慕容楚焰的脖颈,涂得鲜红的嘴唇在他耳边轻轻哈气。
她丰腴的身体紧紧抵着慕容楚焰的后背,有节奏地摩挲着,指尖轻轻在他脸庞上划来划去,眼中的****熊熊燃烧着。
慕容楚焰却丝毫不为所动,仍旧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见他对自己的挑逗没有反应,段灼萝干脆强行坐在他的身上,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柔软上,双腿缠住慕容楚焰的胳膊。
“太子爷,您已经几天没碰人家了……”段灼萝似乎十分委屈,一双媚眼蒙上一层薄雾,“难道真是对奴家生厌了吗?”
“下去,今天本殿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慕容楚焰脸色一沉,立马抽回手,冷冷地说道。
段灼萝自然知道他的脾气,不敢再撒娇,赶紧跳下来,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
短暂的沉默之后,段灼萝笑了笑,轻声说道:“奴家知道,因为史老爷的事让您心情不好,可他不就是个傀儡吗?太子爷您重新找一个就是了……”
慕容楚焰厌恶地盯了她一眼,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俗不可耐。其实,他早就厌倦了段灼萝,只不过眼下还要寻找玉玲珑,她还有点儿作用。
玉玲珑……
慕容楚焰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眼中的怒火却是越烧越旺。
那个女人,明明如此狠毒,却假装清高得不得了,害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骗了那么多年……
“玉玲珑,本殿要将你碎尸万断!”话音刚落,他手中的玉杯便被捏成了碎片。
段灼萝吓了一大跳,眼神闪过一丝惊慌,她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这时,刘三炮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兴奋的笑容:“太子爷,云府的大小姐来了!”
“她来干什么?”慕容楚焰轻皱眉头,似有一丝不悦。
刘三炮看了段灼萝一眼,笑着没有回话。
“你先下去!”慕容楚焰一脸淡然地发出了命令。
段灼萝虽有不甘,可还是站了起来,朝着偏房走去。
刘三炮快速地扫了一眼她丰满的身体,咽了口唾沫。
“说吧!”慕容楚焰依旧面无表情。
刘三炮赶紧走到他身边,躬着腰,小声说道:“太子爷,您不是一直怀疑云府的五小姐就是玉玲珑吗?眼下她成了四王爷的未婚妻,您自然不好动手,可若是五小姐身边的人,接近她不就易如反掌吗?”
慕容楚焰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动了些,可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父皇曾亲口告诉自己,四弟生母的娘家来头不小,却又不肯透露更多,虽然自己手下众多,捋走云雪致并非困难之事,可若是让四弟知晓了,也不知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让她进来!”慕容楚焰冷冷地说道。
刘三炮立马眉开眼笑,兴冲冲地跑去通传。
不一会儿,云雪娆便着小碎步,一扭一扭地走到慕容楚焰面前。
“民女叩见太子殿下!”云雪娆跪了下来,低头请安。
“起来吧!”慕容楚焰拿过另一个玉杯,为自己斟上一杯酒。
见他不说话,云雪娆倒也不紧张,笑得十分灿烂:“太子爷,您也知道,民女的爹爹云太师随皇上出巡去了,眼下这云家出了这么大个事,你让民女这么个弱女子如何是好啊……”说着,她还故作可怜地抹了抹眼角。
慕容楚焰依旧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喝着酒。
云雪娆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自然有些纳闷,却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史老爷和十四奶奶的死,的确与云府无关,都以为他们出去散会儿步,谁知道会命丧黄泉呢?”
“这件事,本殿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慕容楚焰终于开了口,幽幽地说道。
云雪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可很快又镇定下来:“那就多谢太子爷了!”
虽说只是转瞬即逝,可慕容楚焰还是捕捉到了她脸上的表情,眼神越发的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