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赶路,竟花去了整整一个时辰,想到百艳楼的姐妹们已是几天未进食,云雪致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南渊的城中已安静下来,出乎意料的是,城门并未关闭,而此处也完全没有了白天骚乱之后的痕迹,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静悄悄的。
云雪致心中一沉,立马朝着太子府赶了过去,此时的太子府仍是灯火通明,似乎在等着她回来。
太子府里并未戒备,她很轻松地便来到了府里,又从荷塘的窗户处爬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终于回来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南项楚暗松一口气,赶紧迎了过来。
他仔细打量云雪致一番,见她毫发无损,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安岳府还活着吗?”云雪致迫不及待地问道。
见她丝毫不关心自己的情况,南项楚眼神里不觉露出一丝失望,可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他没事,只是现在还关在天牢里!”
听到这话,云雪致不觉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我们逃走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本下令将安岳府抓了起来,没想到他竟劫持了我,好在你们顺利逃脱……”南项楚面色平静地说道。
“安岳府竟敢在南渊国土上劫持你?”云雪致惊讶极了,“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南项楚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后来他也知道不可能再抓到你,便跪地求饶,想让我放过他一马!”
“你想如何处置他?”云雪致赶紧问道。
南项楚冷哼一声,狠狠地说道:“劫持太子本就是死罪一条!只是碍于他跟我父皇的旧交情,才勉强把他交到皇宫,明日再听候发落!”
云雪致犹豫片刻,轻声说道:“能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南项楚微微一愣,皱眉问道:“他处心积虑想要你的命,你为何还要帮他求情?”
云雪致轻叹一口气,苦笑着说道:“他的爱子的确是因为救我而死,我已经欠了他们安家一条命,不想再背负命债……”
说着,她抬起头来,语带恳切地说道:“殿下,只需给他点儿苦头尝尝,让他别再来南渊!”
南项楚沉思片刻,轻轻点了点头:“那好,就依你的意思吧!”
听到这话,云雪致不觉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多谢殿下!”
这时,南项楚面有难色,踌躇半晌,这才轻声问道:“今日城楼之下,那个假扮东域太子的人是谁?看样子他与你的配合颇为默契,像是认识了很久……”
云雪致微微愣了愣,轻声说道:“殿下,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却一直得于他的暗中保护!”
说着,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上次在湖心的画舫里,也是他将你打晕,才不致于犯下错事!”
“哦!”南项楚一脸尴尬地点了点头,讪讪地说道,“这么说来,那天的事情他也看到了!”
见他颇为怪异的表情,云雪致不觉心中暗笑,柔声说道:“殿下请放心,他也知道这只是个误会,不会对殿下有偏见的!”
“那就好!”南项楚暗松一口气,缓缓说道,“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希望有机会跟他当面聊聊!”
这话虽然说得十分诚恳,可南项楚心里却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的初恋成了仇家,准夫婿又成了“冤魂”,本以为自己已经没了情敌,可突然凭空又多出来个“护花使者”,南项楚决定找个时机探探对方的底细。
云雪致没想到南项楚会提出这么个请求,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南项楚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问道:“对了,你的那些姐妹,眼下在何处?我看她们伤得不轻,倒不如接回太子府来疗养!”
云雪致轻轻摇了摇头,柔声回答:“多谢殿下好意!我也仔细斟酌了许久,眼下百艳楼已毁,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看到她们被倒挂城门,想来京城已不适合她们待了,等到她们身体痊愈,我再想办法让她们重归正常生活!”
见她一脸坚定的模样,南项楚也不便多劝阻,只好点了点头:“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云雪致沉吟片刻,又轻声说道:“殿下,我需要些东西,希望你能帮我准备!”
“说吧!我一定尽力而为!”南项楚立马点了点头。
随后,云雪致便仔细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南项楚没有丝毫迟疑,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全部准备妥当。
云雪致登上马车,笑着说道:“待我将百艳楼的姐妹们安顿好,再来太子府找你吧!”说完,便甩起马鞭,马车很快向着城外的方向驶去。
南项楚颇为不舍地目送着马车的离开,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太子府里。
马车行进的速度究竟要比她使用轻功咒慢得多,这一往回赶竟花去了足足两个时辰,她在山洞附近找到一家农户,花了一百两银子将其搭建的木屋买下,又将置办的东西放好,这才匆匆赶回到山洞里。
这时,天色已完全暗去,黑衣人已在山洞里升起火,而架在火堆边的,竟是十几条架在木棍上、烤得滋滋作响的大鱼,整个山洞里弥漫着淡淡的鱼肉香。
“你从哪儿弄来的鱼?”云雪致一脸惊讶地问道。
黑衣人拨弄着火堆,却是答非所问:“她们之中有人醒了,说饿,我便去捉了些回来!”
云雪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