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夫人一愣,问道:“老爷是想结这门亲?”
言鹤道:“官场黑暗啊,没有靠山实在难以施展。若是能结下这门亲事,对我是一大助力啊。”
言夫人闻言眉头微皱,“这个理我懂,可是之梦她那性子,唉,也怪我没有教导好她。”
言鹤倒是很迷惑,“之梦性子随你,有什么不对吗?”
言夫人叹道:“她就是表面随我吧了,骨子里别提多倔强了。”
这点言鹤完全不知道,他这些年醉心仕途,根本没怎么关注儿女的成长,在他印象中的女儿温顺乖巧,跟倔强完全没关系。
不过也没关系,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倔强也没用,当下便说:“之梦是个懂事的,会理解我的难处的。若是能嫁给廉王世子,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
言夫人点头,“希望如此吧。”
正说着话,就听外面门房轻声回禀:“老爷,京兆尹的蔡捕头求见。”
言鹤一皱眉,“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蔡捕头?”言夫人问道:“是之前在老爷县下当差的蔡三江?”
言鹤点头,“就是他,他这些年也官运亨通啊,从原来的小县城捕快到现在京兆尹总捕头,是多少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
言夫人道:“难道他也是因为当初那件......”
话还没说完就被言鹤凌冽的目光瞪了回去,言鹤一脸严肃,“那件事不要再提了。”说完对门房说:“带他去书房候着。”然后站起身,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言鹤换了身衣服就去了书房,一进屋,见蔡三江穿着便装,心里更加迷惑。
二人见礼之后,言鹤直奔主题,“蔡捕头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蔡三江看看站在一旁的钱管家,不说话。
言鹤一挥手,钱有告退出门,并把门关上。
蔡三江这才说道:“深夜打扰大人是因为下官遇到件怪事。”
言鹤一皱眉,“是什么样的怪事必须本官知道。”
蔡三江一脸凝重,“大人可还记得四天前,夫人和小姐进京时,距离京城十里处,遭遇了杀手截镖?”
言鹤深锁眉头,“此案虽说本官是苦主,但是此案目前是京兆尹主查,还未递交刑部立案,关于案情理应避讳本官。”
蔡三江连忙道:“大人莫急,此事关系重大,请听下官慢慢道来。此次截镖的一共十七名杀手,无一生还,据虎威镖局的人说,是名十六七岁的少侠出手相救。下官当时看着仵作验尸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问题。”说着表情变得无比恐惧,“这十七人的死因和六年前那宗杨氏灭门案的死者死因完全吻合。”
言鹤身子一震,一脸震惊,“你没看错?”
蔡三江吞了口口水,“下官害怕看错,特意找个了借口去刑部调取了当年的案宗,一一对比,完全吻合,伤的位置,致命的原因,都一模一样。”
言鹤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这......”半晌才说出口,“怎么可能,当初我和你亲自验尸,验证杨家十七口无一生还,当初知道详情的三个人,除了你我,另一个捕头在追捕凶手吴刀的时候不幸身死,这怎么可能?”
蔡三江道:“下官也是疑惑不解啊,那个出手的少侠据说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六年前他便是个十岁的孩童而已,怎么可能知道的如此详细。”
言鹤毕竟混迹官场多年,很快恢复了冷静,问道:“那个少年的身份你可查实了?”
蔡三江点头,“下官发现问题后便去查了这个少年,他自称陶知仇,是江州人士,下官权限不够,不能下发江州那边查,所以来找大人。他如今住在虎威镖局,更是难以接近。”
言鹤沉思了会儿,“我会发刑部公文去查,你务必派人盯着他,看看他还有什么异常举动。”
蔡三江连忙领命,“遵命,大人。”而后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你看此事是否该禀告廉王殿下?当初此案疑点重重,是廉王殿下亲自指示我们将凶手定为吴刀,并就此结了案,也许他会想知道此事。”
言鹤瞪了蔡三江一眼。“这种话以后都不要再说。”
蔡三江连忙告罪,“下官知错了,大人您看?”
言鹤点点头,“我会去禀告廉王殿下,你要盯着那个少年。”
蔡三江连忙领命。
待送走蔡三江,言鹤在书房待了好一会,才起身回房。
言夫人已经梳洗完毕,正在等他,见他回来,连忙上前为他更衣,柔声说:“热水备着呢,老爷去洗洗吧。”
言鹤点点头,很不经意地说:“那个救了你们的少侠,你可见到了?”
言夫人点头,“见过的,当初我们被大雨困在庙里面两天,后来他又救了我们。说来,自从回来还没有去谢过人家。”
“嗯,你觉得他眼熟吗?”言鹤貌似随口一问。
言夫人一愣,手中动作停下来,想了一会,“没有印象,不像是熟人。怎么了?”
“没事。”言鹤又道:“邀请到家里来好好谢谢人家吧,他如今住在虎威镖局,送礼去不大方便。”
言夫人点头,“据说他是投靠亲戚来的,看来是没有找到亲戚呢。那我改日邀请他来家里了。”
言鹤道:“明日就递请帖,后日请来。”
言夫人略微惊讶,但还是点头答应。言鹤这才抬步去隔壁沐浴。
第二天,陶茵柔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