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桩从来没有这样期待自己生病,也从来没有这样享受这个过程。
因他自小生病都是悠息亲自治疗照顾,这次自然不例外。悠息看见居桩虚弱颓废的样子,心疼不已,终究回暖了自己的态度。
有时,屋内只有他们两个,居桩卧床休息,悠息会在一旁看书,偶尔会交谈几句,只是他们都很默契地不提悠雪。
还有另一方面令居桩大为开心,悠雪与悠晴每天都会来看居桩,甚至有时,会是悠雪一个人来,每次悠雪都会解释说:“晴儿还没有掌握师傅新教的魔法,她回去练习了。”但是,居桩知道这绝对是悠晴故意的,内心对她充满了感激。
这天,居桩喝了药便又昏昏沉沉睡去,等他醒来,悠息坐在一边看书。
居桩连忙起身,“教母。”
悠息放下书,扶着居桩靠起来,柔声问:“感觉好些了吗?”
居桩感觉自己流淌了很多汗,睡衣都湿透了,但是身子轻松了很多,连忙点头,“好多了,就是身上湿漉漉的不舒服,想沐浴。”
悠息柔和地说:“你身子弱,不便沐浴,教母给你弄干净。”
只是一挥手的功夫,居桩身子变得干净清爽,还暖洋洋得很舒服。居桩高兴地说:“谢谢教母。”
悠息摸摸居桩的头,“嗯,这段时间你听话,好好养身体。你父王已经过问很多次了,再不好,他也要急了。”
居桩乖巧地点头,还要说什么,门开了,悠雪独自走了进来。
悠雪似乎没料到悠息在场,微微愣神后,便恭敬地施礼,“师傅安。”
悠息站起来,转身看着悠雪。悠雪站直身子,也直视悠息。二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流淌着莫名的气氛。
居桩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师徒二人的对视,他明显感觉到悠息与悠雪之间发生了什么,那种微妙的感觉稍纵即逝,居桩内心深处隐隐不安。
许久,悠息平静地说:“王子桩身体不适,来探望是可以的,但不能耽误自己的学习。”
悠雪看着悠息,许久垂下眼脸,“是。”
悠息又叮嘱了居桩几句就离开了。
悠雪坐到居桩床边,伸手摸摸居桩额头,微笑道:“感觉你精神好了很多,不像前几天那么没精神了。”
居桩忙说:“已经好很多了,你不要担心。”却见悠雪看着自己胸前,他低头一看,认识悠雪后的第一个生日,悠雪送的吊坠滑了出来,露在外面,居桩连忙塞了进去。
悠雪顿了一下,“你一直戴着?”
“嗯。”居桩低低地回答,欲言又止,半晌才闷闷地加了句:“我会一直戴到死的。”
悠雪低垂着眼脸,沉默不语。
居桩凝视着悠雪,嗅着属于她的味道,心里悲伤不已:“我如此渴望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
少时,悠雪恢复正常,抬起头,一翻手,变出一本厚重的书,笑着说:“今天的紫衣老师的课还是很有趣的,我读给你听。”
讲完一节课,悠雪又将书变没,看看外面的天,“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就要起身,居桩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悠雪的手轻轻一带,悠雪没有防备,整个人趴在居桩身上,居桩顺势抱住她,两个人近得呼吸交互。
四目对视许久,居桩深情地凝视悠雪,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一往情深,只是为什么心会跳得如此厉害,心中雀跃欢呼着渴望什么?
居桩下意识缓缓去靠近那红唇……
悠雪终于回神,慌乱推开居桩,站起来后退几步,眼色惊慌。
居桩也被自己的行为弄傻了,慌乱解释:“我我……我没想做什么……我……对不起……”
悠雪的原本白皙的脖颈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嫩,她呼吸略微急促,声音也有些慌乱,“我知道……我先回去了。”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关门声一响,居桩的心空落落的,他惆怅地叹了口气。
接连几天,悠雪没有再来。居桩不禁懊恼不已,在心里将自己反反复复埋怨了好几遍。
怎么能那么轻浮地冒犯悠雪呢?简直是欠抽!
就算真的抽自己几巴掌,悠雪也不会来,居桩只能旁敲侧击地悠晴。
悠晴很迷茫,“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雪儿总是有一堆事情要做,而且……”悠晴突然不再说了,拿起书要给居桩念。
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居桩心一紧,“而且什么?”
悠晴打哈哈,“没有而且什么啦,听我给你讲今天学的内容吧。”
居桩哪里肯,一把把书夺过来扔一边,着急地问:“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悠晴叹了口气,“而且没事的时候,雪儿会和别人出去约会。”
这无疑就是晴天霹雳,居桩的心仿佛被刀割了无数下,他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被子上,居桩勉强要自己平静地问:“是和居燕?”
“不是。”悠晴伸手握住居桩的手,“别难过了,雪儿只是正常与别人交往而已,毕竟我们都是大人了,该考虑婚姻大事。”
居桩直接忽略了悠晴下半截话,不顾满脸泪痕的样子,抬起头问:“不是居燕!是谁?”
悠晴伸手替居桩擦眼泪,好笑地说:“你以为你就一个居燕是对手?你觉得以雪儿的资质,喜欢她的人会少吗?”
居桩的心一点点下沉,是啊,以悠雪的惊人美貌和惊世之才,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