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桩看罢,快速地看了一眼也在看着自己的悠雪,说:“嗯?”
那女孩微微一笑,说:“你还记得吧,我是魔法师悠晴,雪儿你已经认识了,以后请多多指教!”
居桩赶紧点点头,然后搜肠刮肚地想要说点什么能显示自己格调的话,可是自己平时的牙尖嘴利好像是专门用来对付教母与居燕的,半天也没憋出一个词来,居桩心里恼怒极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踢两脚。
正这时,那个戴着《古典法则》封面面具的所问走了进来。居桩松了口气,赶紧假装认真地坐正了身体,原本在等他说话的悠晴与悠雪交流了一下疑惑的眼神,也坐正了身体。
居桩见那个所问走路的方式真是奇特,似乎踮着脚走,一跳一跳的,还配合着前后晃着肩膀,仿佛是在跳舞。居桩以前都走在居然的身侧,竟没注意到。
居桩努力忍着笑,却见居燕已经无声地笑趴在桌子上了。居桩又回头看了眼,那个连俊已不复清高的样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了哪去,一个个面具都憋的走形了,后面坐着的那些没有冠面的人,都憋得脸红脖子粗了。居桩偷眼看了一下悠雪,很淡定,悠晴还是微笑的样子。
所问双手扶着教习台四下看看,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原本笑得很委屈的众人,像是得到了鼓励,全都跟着笑出声来,可笑了几声反应了过来,又全部张着嘴吃惊地看着所问。所问开口说话了,语调却是十分正经:“这是我的第一堂课,希望大家能记忆深刻,憋着笑对身体不好,现在给大家一些时间,尽情地笑吧!”
没人敢笑了,居桩努力露出一副很严肃地表情,小心地观察着所问的反应。“没人需要笑了吗?”所问非常正经地问,而且连问了几遍。居桩觉得他就要爆发了,谁知,所问似乎很高兴,声音愉悦地说:“既然都不需要了,那我们开始上课吧。”
居桩满心诧异,心想:“果然是《古典法则》,不能已常理度之。”
课程结束了,所问又一跳一跳地离开大殿,等他的身影看不见了,大殿内立即像炸开锅一样,大家都积极地探讨所问奇特的走路方式。
“你说,他那是天生的,还是故意的?”一旁地居燕在问旁边的居玄烨。
“我觉得是天生的!”居玄烨还不及回答,坐在他们后边的戴着灰鬼鬼脸面具,祭祀打扮的男孩伸着脑袋抢着答道,他是祭祀灵天。
“肯定是故意的,你没听他说第一堂课希望我们记忆深刻嘛。”他旁边戴着紫鬼鬼脸面具男孩说,他是祭祀灵日。
“照你这么说,他以后就正常了?”居桩一听是自己身后的声音,回头看去,是一张戴着淡黄鬼鬼脸面具的脸,鬼脸完全走形,看着很狰狞。头发很长,依稀都拖到了地面,是个祭祀族的女孩子。那女孩也观察着居桩,然后大大方方地对居桩说:“王子桩,我是祭祀灵月!”
祭祀族伴读有三个名额,比魔法师族多一位,故而胜出的三位全部入选,居桩并不认得她,正要说话,居燕走过来伸过手一巴掌拍在灵月的桌子上,说:“月月,你在干嘛?”
居桩今天完全不想和居燕起争执,他转过去不再理他们,听见后面的灵月说:“这是礼貌,你不要太过分!”居桩想这个灵月似乎还不错。
这时,有人喊道:“喂,王子桩!”居桩听出是悠晴的声音,他没由来地紧张了起来,缓缓转过头,却发现悠雪与悠晴正十分费解地看着他,居桩赶紧想自己干了什么,却听悠晴说:“王子桩,你没有要和我们说的吗?你当初可是不顾一切地和雪儿搭讪,如今怎么变得清高了?”
居桩大窘,他感觉自己脸很热,一定是很红了,幸好有面具的遮掩,他赶紧摆手,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不是那样的…”
悠晴眨巴着黑亮的眼睛,“你这样子好奇怪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
居桩憋了一会,突然说:“我想请你们今天到我的宫殿用晚膳。”
“啊!”悠晴诧异地叫出声了,她和悠雪互相看了看,悠雪便转过头来,轻声说:“好!”
居桩大喜过望!
灵长已不是第一堂课,但对居桩来说是头一遭。只见灵长阔步负手走进教习大殿,身后一个祭祀族人手里捧着一本《简单的祭祀之礼》,点头哈腰地跟着。那名祭祀放下书便躬着身退了出去。灵长站到台上往下一看,显然看到了居桩。他冷笑了一声,说:“怎么,王子桩终于被放出来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居桩心里大约明白灵长是因为居燕的事记恨自己,当初为了要居燕成为伴读,他费尽心机,怎奈都被教母所阻,最后请求了一道每一位国王一生只可发表三道‘圣血之旨’才得以实现。
这事是居桩在那日看到了天空异兆后,死缠烂打从悠息口中得知,悠息再三叮嘱他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可是灵长是大祭祀,怎会如此小气,又不是自己导致居燕当不了伴读的?
很快,居桩就觉得用小气来形容灵长太屈才了,简直是睚眦必报。他整堂课都目光不善地看着居桩,一有机会便提问居桩,见居桩答不上来,就大加讽刺。居燕在一旁笑得十分放肆,面具都褶皱的不成样子了。
居桩干脆眼观鼻鼻观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