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细细问了问舒青莺选伴读的事情,就宣布散朝。
回去的路上悠息叮嘱居桩,紫衣老师是预言家,你切记不可与她走得太近。”
“为什么呢?”居桩不解地问。
悠息没有回答,却开口问:“桩儿打算为自己的宫殿起什么样的名字?”
居桩想了想,“就叫落雪。”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宫殿前,居桩左右看看,悲惨地发现离魔宫非常近,向前再走一小段路程,就是王庭与魔宫相连的一处回廊,名“曲径”。
殿前已经站了男男女女数十人,大都穿着青色侍者的服侍,为首的一个穿着橙色侍者服饰,肩上佩戴三个弓形佩的男子见到悠息与居桩,赶紧单膝跪倒,“橙衣侍者傅义参见大魔法师,参见王子桩。”身后的其他人也跟着跪下行礼。
人之国的侍者也有极森严的等级,以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为等,赤色为最高级,以此向下,紫色最低;弓形佩为级,一个弓形佩为最低,以此向上,五个为最高。因居桩为王储,身边最低级也是青衣侍者。
居桩知道这名男子以后就是自己宫殿侍首了,不由得打量了起来见他也就刚刚成年的样子,方脸,皮肤黝黑,头发很短,二目有神,很是精神。居桩看罢向他身后看去,一个穿着黄色侍者服饰,佩戴一个弓形佩的侍女规规矩矩地低着头跪在那,很是单薄的样子,居桩没有来觉得亲切,便开口说:“你抬起头来!”
傅义见居桩看着自己的身后,赶紧回过头,小声地说:“王子唤你那!”
那侍女抬起头来,居桩一看是一张很秀气的脸,皮肤白净,面容温和,看着年纪很小,还未成年。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女似乎受宠若惊,颤声地说:“我叫未名。”
居桩点点头,就转移视线打量起面前这座宫殿,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其实因他自幼便养在魔宫,较少在王庭走动,总是魔宫和上书房之间走动,偶尔会去议政宫。而议政宫是王庭中心之宫,自是巍峨奢华,不是寻常宫殿能比,而魔殿古朴,气质不同于其他宫殿。居桩不能发现自己这处宫殿的不同之处也是常理。
王庭的宫殿规格均是不同,除魔法师一族的魔宫与祭祀一族的祭宫,其余宫殿有严格的尊卑规格。议政宫作为冠面尊者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其规格最高,为三十六殿之宫,议政大殿为主殿,勤政大殿为第二大殿;而国王的日常活动的宫殿则是三十殿之宫,名曰恒昌宫,主殿是上书房。居桩作为王储,此宫为二十六殿之宫,亦是规模宏大。而同为王子的居燕只能用十八殿之宫。
居桩看罢多时,很快注意到自己的宫殿正上方的殿名处是空白,他赶紧问悠息:“教母,名字呢?”
悠息说:“你刚刚不是自己起了吗?”
“哦!”居桩恍然,然后又问:“要多久才能写到上面去啊?”
悠息笑笑,忽地抬起手对着殿头轻轻一挥,居桩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瞧,“落雪宫”三个大字已跃然于上。而且那三个字似乎是用雪花写的,周围也飘着雪,活灵活现,非常漂亮。
居桩大喜,双手拉住悠息的手不停地摇晃,大声说:“落雪宫,我的宫殿,落雪宫!”
第二天一早,居桩下了很大决心才从床上爬起来。第一次睡在自己的落雪宫竟然失眠了,居桩觉得自己已经养成了受虐心理。
今日是选伴读的日子,悠息昨晚再三叮嘱不可迟到。居桩迷迷糊糊穿好一套明黄色袍,短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洗漱完毕,来到自己宫殿的御膳堂用早餐。
以往在魔宫都是悠息和他一起用膳,或是一个人用膳,如今左右站着毕恭毕敬的侍者侍女,居桩还真觉得不自在。他草草吃完,便在傅义的引领下走出落雪宫,却意外地发现外面停着一副仪仗,有十男六女,都是青衣一弓的侍者,中间放着一个红木的轿撵。
傅义解释说:“这是王储仪仗,以后便为王子代步。”
居桩说:“原来上国学还有这样的好事呢。”
傅义憨厚一笑,“这倒不是上国学才有的,一直都有,只是王子住在魔宫,出入都随着大魔法师,轿撵就一直都闲置着。”
居桩仔细想了想见居燕的情形,似乎确实不像是自己走路的样子。这样看来,自己在魔宫的日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悲惨。
教习大殿是教习宫的主殿,也是国学教习的主要场所。
来到教习大殿时,里面已经坐着了几百位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有些还是没有面具的。
殿内众人见居桩的白龙面具,便知他的身份,纷纷起身施礼致意。居桩思考着应该怎么表示一下,却见居燕向自己走了过来,居燕的面具是红龙二龙戏珠,印堂上是颗红珠。
居桩用大脚趾都能想到居燕第一句话是什么:“王弟啊。”这可是居燕惯用的讽刺称呼。
果然,“王弟啊!”居燕来到了居桩面前,语气很关切,“昨夜是不是没睡好啊,对于王弟这样单薄的人,离开教母怎么能睡得着呢?”
居桩假装打了个哈欠,用眼角瞄了他一眼,“你睡的很好吗?”
“那当然,我昨夜睡的可是真香。男子汉大丈夫,总不比某人像个女孩子似的失眠。”居燕洋洋得意地说,其实他昨夜住在自己的燕阳宫,也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