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间里,他的话让两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既然陈州说唐佳霏被抓了,那就说明唐佳霏自己都没本事摆平。

“是我做的,干得漂亮吧?”她眨眨眼,好像是在讨奖励。

“裴熹微。”温以珩叫她一声。却并没有要表扬她的意思。裴熹微冷了脸:“如果不是要夸我就干脆什么都不要说,我什么都不想听。”

“你怎么做到的?唐佳霏不好对付。就算你找了崔林她也同样有办法脱身。”

“温以珩。为什么你就是觉得我不能?难道在你看来我就应该被欺负?”

温以珩试图让自己和颜悦色一点,好让她不要误会他的意思,然而她已经误会了。

裴熹微继续冷眼说道:“你确定你现在不是因为我把她送进了监狱在质问我?温以珩。你果然还是在意她。”

“你胡说什么?!我觉得我的表述已经够清楚的了。之前我就说过你要找唐佳霏报仇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插手更不会因为这个去质问你!我只是担心你!”

“我用不着你的担心!”她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留下温以珩一个人,摔坏了房间里所有能摔的东西。

离开倾心的裴熹微收到了梁绝的短信,想必他也得知了关于唐佳霏的消息,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来我家。”

梁绝的邀请来的及时,这个晚上她本来就再不想回到温公馆去。

裴熹微打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之后便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出租车后面不知何时跟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裴熹微抬眸间在后视镜里看见,心里一沉,对司机说道:“师傅,开快点。”

司机却不耐烦道:“再快点就要超速了。”

“后面有人在追我,麻烦你快点!”讨在布圾。

司机看了看后视镜,果然是有一辆车跟着,司机立马急了:“小姐你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啊?我一个老实人可趟不起浑水,你这生意我不做了,你快下车吧,这点车费我也不要了。”

裴熹微咬唇,司机不拉她她也没办法强迫,只是好在这里已经接近梁绝的家了,只要她钻进那些车子没法进去的小道她应该可以脱身的。

当机立断,不等车子停稳裴熹微便飞快地跳了下去,凭着印象里的路钻进了一条窄窄的小道里去。她急急往前跑一点都不敢耽搁,这条胡同小道长得很,但只要她能穿过去就能到梁绝的监控范围内。

然而不多时,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裴熹微卯足了劲,拿出训练时的速度往前冲着。突然手被人拉住,她整个人便差点摔在地上。一个踉跄,裴熹微顺势抱住了那人手臂,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身后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给我把那个女人抓住!”

这么一耽误,追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裴熹微被他们包围在中间退无可退。

“你不是跑得挺快嘛?继续给老子跑啊!”为首的刀疤男恶狠狠道。

裴熹微抱着自己的手臂时刻准备着出击,趁着刀疤男得意忘形的时候找准一个突破口,一脚踹开挡在那里的人便往前冲去。

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这片夜的寂静。

裴熹微顿住,缓缓转过身去。

“看看你快,还是子弹快!”刀疤男握着手枪缓缓走到她面前。

“老大直接干掉吧,对方说了要命,我们再拖拉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怎么跟雇主交代。”

刀疤男认同地点了点头。与此同时,裴熹微几乎是认命地闭上眼,一声枪响过后,她像一只枯叶蝶般凋零,白色的衣裙瞬间染上血色,如同开在雪原里的,大片大片的罂粟。

剧痛让她还残留一点意识,难道她就这样死掉了?生命悄然溜走,过去的一帧帧一件件,如同电影般在她眼前回放。最后,定格在那晚温以珩拥抱着她说“对不起”的瞬间。

她曾不想再和他有半点关系,可是没想到后来他们居然结了婚,而他又出现在她生命的尽头里。

裴熹微闭上双眼,安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坑洼不平的路上,一双黑色皮鞋和一双白色帆布鞋出现在她的身边。

一双柔荑抚在了她苍白失血的脸上,女声急切而悲悯:“你快看看她,她快死了!”

身边的男人却没有动作,女人转过身去,只见他呆愣在原地,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震惊的瞳孔里有一丝惊喜但很快被担忧占据。

男人很快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药箱,一向冷静温润的他却慌了阵脚,因为翻找着需要的药物却找不到而焦躁暴怒。

女人看着躺在地上虚弱的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习南。她就是裴熹微吗?”

……

在一股好闻的饭香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挂着一盏暖色日光灯的天花板,裴熹微眨了眨眼睛,腹部的疼痛让她知道自己没死,她动了动,想要坐起身来却带动一阵钻心的疼。

“你醒了?”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裴熹微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碎花棉布裙的女人端着一碗粥走过来。“吃点东西吧,要不然怎么能好起来。”

“你是谁?”裴熹微问。

“我吗?”温婉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词语,但最终,只能是顺便路过的陌生人。“我昨天和丈夫出诊回家的路上遇到你的。你受了伤,我们刚好是医生就救了你。这种应该算是什么关系?”

“谢谢。”裴熹微轻声道。

温婉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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