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自有指责安王妃的人,可是她却言之凿凿道:“眼下放蛇的人没查出来,谁也不能离开,不然的话,趁机放走了凶手,到时候有危险的可不就不止是云侯夫人了,谁知道哪天哪里的巷子里会不会又像是今日一般,突然出现这么多蛇。”
柳慎跟安王妃虽然不熟悉,可是记得印象中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可是瞧此刻说话的口气与这气势,分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先前还有异议为玉屏儿打抱不平的几位夫人一听,此刻也都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云不凡到底二十几岁了,却还没一个孩子,心里自然是担心玉屏儿腹中的孩子,因此跟这安王妃计较了两句,后面怒了砸起椅子来,反而却被侍卫制住。只得暴怒着双目瞪着安王妃。
那安王妃却一脸的无所谓,“你要怪,就怪那个放蛇的人吧。”她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怎的,竟然朝人群后面的柳慎看了一眼。
柳慎淡淡的看着她,神情没有半点变化,可是却莫名的担忧起来,难倒这安王妃果然暗中使了什么手段。
这时又听她说道:“大家也不要着急,所有的马车都派人去检查了,还有顺天府的府尹大人亲自跟着,不会冤枉了谁,也不会放过谁,本王妃就不相信,带这么多蛇过来,就不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她这么自信的口气,更让柳慎怀疑了,不禁小声的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是我们这些人带来的,这次的牡丹花会可是安王妃你全权主持的,说起来没有谁比你更熟悉,哪里藏什么最好了。”
这话顿时引起大家的共鸣声,都齐齐质疑的朝安王妃看去。
可是她却一脸的淡然,那样从容自若的神情,让柳慎更怀疑了,尤其还无比自信的回着柳慎:“世子妃此话有理,既如此,那我带来的人和马车,一会儿大家大可去仔细检查。”
人群中却有人冷笑问道:“一会儿黄花菜都要凉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柳慎听到后面传来的这声音,并未回头去看却已经知道此人是谁。
还没容安王妃回话,又有其他的人冷笑道:“我们去检查?不要命了才去。”
这安王妃的种种言行,让柳慎真的很担忧,可是眼下两位嬷嬷根本走不开,也不晓得红包那里如何了?她总算是真的体验到什么叫心急如焚了,却还不能让人看出半点端倪,不然就落实了做贼心虚的这个罪名。
此刻她能做的,只有是等待了。
柳慎方才的话,只是想试探安王妃罢了,可是她的这一切表现已经坐实了柳慎的猜测,如今也没了心思跟她刷嘴皮子,只是看着别的人质问着她。
当然,也感谢萧镜夜帮自己说话。
“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夫人流血了!”玉屏儿身边的沫沫喊着冲出来,满手满袖子的血。
石嬷嬷朱嬷嬷急忙蒙住两个孩子的眼睛,不许她们看,生怕被吓到。
云不凡已经彻底的疯了,他的孩子又没了,玉屏儿正个人软塌塌的躺在贵妃椅上,脸色煞白,裙子已经几乎被染成了鲜红色,看着和那是可怜。于是众人对于安王妃的怨气就更深了。
这可是活生生的把一个孕妇逼死的节奏啊!
正当大家闹得乱哄哄的时候,顺天府尹沈正春和他的铁面师爷刘士才一切过来了,随行的还有衙门里几个捕头和衙役。
安王妃先迎上去笑问道:“沈大人你可是位青天大老爷,应该不会包庇谁吧?”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朝柳慎看了过去。
沈正春却未答她的话,而是朝里间瞧了一眼,四周的人群里,还有人嘀咕说着这玉屏儿的事情。沈正春和他的师爷三两句就听出了端倪,不禁冷眼朝笑得欢快的安王妃看去:“王妃就不怕造孽么?”
安王妃一脸诧异,“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沈正春见他如此草菅人命,竟然还露出这样无辜的表情,当即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王妃难倒没有看见屋子里的云侯夫人么?”
说罢,一脸的痛心,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这才朝身后的捕头抬手示意上前拿人。
安王妃正欲解释自己是不想让人有机会出去,免得放蛇的人混出去,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沈正春示意手下的拿人,索性就闭上了嘴巴,准备看好戏。
可是,怎么这些人会像自己这里走来,不是应该去抓柳慎么?她惊得睁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一面想要挣脱这捕快的束缚,“沈正春,你抓本王妃做什么?”
沈正春一脸的痛心,“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妃得罪了!”
见自己手被绑上了,安王妃这才真的着急起来,急忙朝柳慎喊道:“是她放得蛇,凭什么抓我?”
柳慎听到了这句话,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见,果然是她在背后动了手脚,辛亏红包手脚快,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然的话??这结果,柳慎眼下可真不敢想象。
她没有去搭理安王妃的指控,而是朝云侯府慌乱了的下人喊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你们夫人背起来,找大夫瞧瞧,在拖下去,只怕大人也没命了。”
那一屋子的血,连这外头都能闻到,这玉屏儿也是个没福气的人了,都到了这个云侯夫人的位置,可是这荣华富贵没怎么享受到,却平白无辜受了这么多罪,值得么?
原本沮丧在一旁的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