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誉告辞退下,也不知道怎的,心里竟然有种难以言喻的痛楚感觉,当初在连云寨的相熟感,似乎再也找不回来了。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姐姐。
可是秦誉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她到底是自己的姐姐,又能怎么样?
此事之后,秦府的辉煌简直就如同昙花一现般,而且这昙花之后,比从前越发的落魄了,三甲状元郎的辉煌,也不能将其重新回到生机勃勃之时。
秦清也成了这大夏历史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直接册封为皇贵妃的女人,却也是第一个和唯一一个还没踏进宫门就被贬为庶人的女人。
其实她运气还算好的,最起码没有进宫,进了宫的话,那可就是一辈子锁在冰冷的冷宫里。
而她被贬成庶人的祸因,并非是她欲谋害战南王府世子妃母女三人,而是有太医拿出她从前的病例,指证她有种怪病,这样的人平时看着与常人无疑,可是发起疯来,连亲人都会杀。
试想,皇帝能安心枕头边躺着这么一个女人么?万一哪天忽然醒不来了怎么办?
而且被太医这般一说,只怕连带着以后秦誉也不好说亲了,而那些从前和他山盟海誓的女人,如今都离的远远的,毕竟她们最爱的还是自己的性命。
比翼宫中,萧淑妃的心情显得极好,到底她还是这个最后的赢家。
她才高兴泡完澡,夏成帝就来了。
一身的怒气自然不必多说,他方才刚被太后训导一番,可是却埋怨不得太后,因此便将一切的过错都推脱到了李皇后的身上,此刻更是愤怒道:“这个贱人,若不是先皇有旨,现在朕就废了她。”
萧淑妃笑着,并未去劝说他,只是递给他一盏清火的菊花茶,“陛下难倒就打算这么放过皇后娘娘了?”
夏成帝闻言,却是愣住了,他还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呢,这几日光是这秦清就将他害得焦头烂额的,此刻听萧淑妃问起,不禁朝她看去:“爱妃的意思是?”
萧淑妃掩唇一笑,百般妩媚:“臣妾能有什么想法啊,皇后姐姐到底是与我相处多年,又尽心尽力的伺候圣上,诞下太子,圣上您也知晓,皇后姐姐是什么性子,我看她多半是受了那秦清的蛊惑罢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这秦清不犯病的时候,不止是谪仙的美人一个,而且又聪明绝顶。”
“哼,她那心里想的什么朕岂会不知,爱妃你还太善良了,这个时候还要为她说话,你以为她知道了会感激你?”皇帝看着眼前这美人,忽然有些心疼起她来,这么多年,为自己剩下皇子,却依旧是个淑妃,而且又从来不求什么,哪里比得了那贱人,一会要給他弟弟要这个,一会儿又不满意自己新纳的那个妃子。
萧淑妃却淡淡一笑:“圣上此言差矣,臣妾说这些话,可不是奔着要皇后姐姐的感谢而说的,而是为了太子,为了圣上,为了咱们大夏。”
“此话从何说起?”夏成帝有些纳闷了,这怎么还能扯到大夏上面去。
却只听萧淑妃缓缓说道:“太子如今已立东宫,可是皇后姐姐却被禁足,这于太子如何好?那李奇又在外头惹祸,于太子此刻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圣上您可以不去管李奇,可是皇后姐姐跟太子殿下,到底是一体。太子是储君,是大夏未来的皇帝,不止是这文武百官盯着太子,全天下的人都盯着太子,若是此刻圣上您还要把这秦清的事情牵扯到皇后姐姐的身上,那必定会影响到太子的。”
她这番话可谓是大义凛然,连皇帝听得都有些震憾了。是了,他竟然把太子給忘记了。不过旋即想起李奇的事情,太子还有心包庇过,心中对太子的那些好感,陡然减去了几分,还有这李皇后之事,实在是叫他心寒。
倒是眼前无所无求的淑妃,这般贤良淑德,可是当得起这个‘淑’字,就是可惜弋儿年纪尚小,不然的话??
萧淑妃知道什么是火候,所以此刻并不在说话,而是转到夏成帝的身后,給他轻轻的按着肩膀。
夏成帝沉思了一下,也算是决定深思熟略了,只听他说道:“皇后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至于太子,他若是有这个本事承担,那朕自然会待他与以往无异的。”当然,若是他做出什么反常之事来,那么就不要怪自己这个做父皇的无情了,自己也不是就他一个儿子。
萧淑妃还欲张口劝说,夏成帝却抬起手示意她不必在说。萧淑妃沉默了一下,终究忍不住:“陛下可是想过,若是大家知道秦清是皇后娘娘举荐的,那么势必会有人质疑皇后姐姐。”这一起了质疑之心,废后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皇帝冷笑一声:“事情她都敢做,难倒还不敢承担么?那秦清若是真的进到这宫里来,那么朕的性命甚忧,若到时候?”皇帝没说完这话,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来。难倒那女人真的想利用秦清来刺杀自己,到时候却被责任推卸到秦清的身上去,而她??还有太子
皇帝忽然觉得一阵冷汗乏起,顿时握紧秦清细腻软滑的手,“爱妃,朕要废后!”这口气里,无比的坚定。
萧淑妃自然想要废后的,可是眼下一个秦清,还不足以废后,何况这个男人有什么理由废后,若不是他贪图那秦清的美色,怎么可能违背太后的意思,人还没进宫,还没宠幸,就册封为皇贵妃呢?那可是整整高了自己一个等阶啊。
所以,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