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已经睡了,只怕得下次了。”柳慎直接拒绝了她的要求,生产那会儿半路冒出来的婆子,柳慎可没有忘记。她不知道柳婉儿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何还要对自己起杀心。
柳婉儿还是有些不死心,“那我瞧瞧的瞧一眼就是。”
如此,柳慎只得带她去看一眼,而且她越是非看不可,就越是让柳慎心生怀疑。
柳婉儿见此,顿时喜开颜笑,若是不知道她心思的人,真的以为她是真心疼爱两位侄女的,可是谁曾想,她去看双胞胎侄女,只是想拔一根她们的头发给儿子截魂。
儿子已经快半岁了,却还软哒哒的,她母亲给她介绍一个方士,说她这儿子想要身体好,就找个有血缘关系的小孩子,拔了头发扎小人借魂。
这也正是她今日来府上的原因。
可是事与愿违,两个孩子果真就在睡觉,不过那公孙钺像是门神一般的就守在旁边,她根本就不能靠前去,果然是只能远远的瞧一眼。
待招待了午膳送她走了,柳慎在才关了门把青羽喊过来问话。
青羽自双胞胎满月之时来了就没在走过,只是她一个江湖人,能窜的地方多了去,年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过的,前天才回府里。
“她家丫头怎么说的?”这顿午膳可不是白吃的,不过柳慎及其小心,她那儿子又弱,所以便没让抱着儿子的奶娘去下房吃饭,而是跟她们在一处,如此也不怕柳婉儿耍什么小心思。
而去下房吃饭的丫头,自然有青羽在那里候着。
“最近她们夫人去柳国公府去的勤快,每次都把那病哥儿带着,听说是见什么大师,其实就是周苑养来炼丹的一个方士罢了。”青羽一面吃着小点心,一面满不在乎的说着。
“方士?”感情近来不见周苑,是因为她迷上了炼丹。“那方士莫不是还能治好她那儿子?”
却只听青羽好笑道:“那都是骗人的,不过她今日来,确实是想对果儿还小蛮下手。说的是拔了两位姐儿的头发,能养小人给她儿子借魂。”
本是扎小人,可是青羽却给听成了养小人。
柳慎神情顿时凝重起来,眼中更是生出一股浓烈的杀意,不过很快又压了下去,只是淡淡的跟青羽说道:“此事你先保密吧,不要让世子爷晓得。”
青羽应着,有些不解:“她几番几次要害你,如今又要害姐儿?你还想姑息她到什么时候?”
柳慎也不知怎的,自从果儿和小蛮出世以后,她竟然有些优柔寡断起来,甚至是害怕自己作的孽,最后报应到两个孩子的身上,所以当初知道那个婆子的意图之后,柳慎并未要去寻柳婉儿,只是让人将那婆子的手打断,断了她的营生活计罢了。
可是如今看来,柳婉儿还敢上门,显然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更是从未把自己放在眼中,如此来说,自己果然是太仁慈了。轻轻的叹了口气,柳慎忽觉得好累,“想个法子让玉屏儿回府吧。”日子过得太安生了,她才有空去张罗算计这些事儿,若是玉屏儿回来了,也许不用自己动手,柳婉儿也不会得好死。
不过几日,忽然传来消息,李皇后要认玉屏儿为干妹妹,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听说是李皇后的母亲到庙里烧头柱香,被人推到了,是玉屏儿救的她,为此还摔伤了自己。
皇后的干妹妹,那这就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了,所以洪氏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当即就叫云不凡亲自去接玉屏儿回来,又与李家密切来往。
之后的日子,柳婉儿果然不在上门来,也没有闲暇的时间在去国公府。
花会的时候,柳慎见了她一次,人受了许多,虽然也是盛装跟在洪氏的身边,可是与玉屏儿相比,她反而有些像是小妾的模样,行为举止竟然都不如一个丫头出生的女人了。
幸好她那儿子还有口气,不然的话,依照洪氏的秉性,还不知道要如何糟蹋她呢。
当然,柳慎并不同情,他们家的果儿和小蛮已经会抬头翻身打滚了,壮得跟小牛似的的,一点姑娘家的秀气都没有。不过因白白胖胖的,又长得一模一样,到哪里都惹人喜欢,逢人总是喜欢咧着小嘴儿咯咯的笑,便是太后都已经招她们进宫去瞧了两回。
深居简出的景安公主现在也常常到战南王府里走动,也是为了看这一天一个样的小丫头。
柳慎此刻已经接管了大半的家务,战南王也已经上书递了奏章,打算以后归隐,手中的兵权更是全权交出来。
于是死水一般沉寂的朝堂,又突然活络起来,暗地里拉帮结派,谁都想要那到那兵权。可是谁也没想到皇帝竟然将兵权压下,军营拆分,总共分成了五个营,分别给了几个名不经转的小将。
当然,公孙钺还是大将军,这一点并没有动摇,只是他手中不过三军罢了,骑兵营早过年之后,就被夏成帝收回手中,如今的京城,不难看到高大的天水马匹。
每次瞧见或是听说,柳慎就气不打一处来,归根究底,她带着飞羽营冒死去骗了的战马,没有用在战场上,而成了贵族哥儿们的玩物。
于是柳慎的心思渐渐不在这些上面,七月份的时候,公孙钺被夏成帝派去修缮决堤的湖堤,而王妃早在花会之后就带着王爷去寻医,如今还没又回来,老王妃又不理事,柳慎便真的成了府中的一把手。
好在紫玉和紫鸢两人帮忙,又有勤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