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慎是不可能这般行头跑到花会丢人现眼的,只怕周苑要失望了。

她记得上一世自己也参加了这一届花会,只是出城后在小亭休息时候,不小心跌倒后面的溪中,湿了衣裳花了妆,才没有去参加的。

不过这究竟不是上一世,很多事情都有了改变,比如今日周苑给自己的这几支金簪,上一世就没有,所以柳慎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她们这一次会不会在小亭边休息,因此她必须做些准备才是。

柳婉儿柳月儿早在大门口候着了,她们俩其实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牡丹花会,去年是由着一位没了驸马的老公主主持,那老公主喜欢清静,几乎没有邀及笄以下的姑娘,所以这一次她们都很期待,妆容也十分的精致,甚至在收到帖子之后,重新订做了新裙子和新头面。

柳慎与她们俩站在一起,本是只有七分颜色的二人,瞬间颜值就飙升到了十二分,可见柳慎的重要性。所以二人纷纷选择了无视柳慎呛鼻浓烈香味,也要和她坐在一辆马车里。

周苑对于此事是很满意的,甚至让心腹丫头赏了给柳慎上装的嬷嬷一块银锞子。

大街上很是热闹,尤其是出了内城之后,来往的马车就更多了。车如流水马如龙,外加来往歇的行人欲小货郎,柳国公府的马车足足被堵了五次,这才出了南城大门。

被堵车,又被柳慎的香味熏着,柳婉儿早就是受不了,所以一到城外,就沿着两路寻着歇息的地方。

马车从小桥上过去,前头就有一方小亭,里面不过做了两位妇人而已,很少空闲。周苑立刻吩咐马车靠过去停下,一走近,见那亭中二人,竟然是柳家大房的夫人程氏和柳晨风的媳妇余氏。

还没等周苑变脸,大夫人程氏和她媳妇就迎了上来,“这不是三弟妹么,咱们好些日子不曾见了。”

周苑心里还记着那些金饰,也不回程氏的话,而是朝给她行礼的余氏冷冷看去:“前些日子,你家男人倒是赚了不少。”

余氏心中自然晓得她为何气恼,面上却装作不知,而是依旧笑着奉承道:“还是托了国公爷跟夫人的福气,我家相公在京中的人面才广了些。”

周苑还想说什么,就见柳婉儿和柳月儿都苍白着一张小脸从马车上跌跌撞撞的下来。

车中香味实在是叫人受不住,柳慎若不是上一世已经习惯,只怕此刻情况并不比柳婉儿她们好。

周苑见此,哪里还有心情与这婆媳俩较劲,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询问两个女儿的情况。

柳婉儿只觉得头昏脑涨的,从马车里出来了才觉得能呼吸一下,也说不上话来,一张口就恶心,只得勉强抬着手朝前头的小亭指过去。

“还不敢进扶着姑娘过去歇息。”周苑责骂着反应迟钝的丫头,甚是心疼的询问着二人的情况,根本顾及不上还在马车里的柳慎。

柳慎把头从马车里伸出来,正好遇到一队风华少年骑马而过,忽然其中一匹马儿忽然被柳慎头上的金簪晃花了眼睛,直直朝马车撞了过来。

程氏跟余氏一惊,吓得张口喊柳慎跳车。

柳慎只听耳畔骏马嘶鸣,随即一阵劲风来袭,她整个人便被人拉着从马车上滚落到地上,一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脑子里却是嗡嗡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马车被撞坏了,几个少年也停驻步伐下马来。

柳慎被余氏跟良珠扶起来,才看见程氏正跟一位俊美少年道谢,那少年身上还沾着些泥土,却不影响他的风发意气,举手投足间竟是高贵。

周苑心思在两个女儿身上,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打发管事的了招呼一声,并没有仔细看看这些小少年都是哪家的公子爷。

直到这一行少年走了。管事的到跟前说救人的是战南王府的小世子之时,周苑顿时觉得胸口被一块大石头堵住,闷得出不了气。甚至觉得两个女儿不争气,若是她们晚些下马车,说不定就能与小世子结成一桩美缘了。那样云候又算的了什么,怎也比不得皇族血脉高贵。

此刻的柳慎,发鬓松散,金簪歪歪斜斜的还剩下几根在头上,枚红色的衣裙上,刚刚沾上的泥土十分显眼,模样十分落魄狼狈。周苑冷冷的扫视了她一眼:“成了个什么鬼样子,还不敢进回去。”

程氏笑着道:“来都来了,叫她回去岂不是扫兴。”一面朝自家仆人招呼一声,片刻就见那仆人从她的马车里拿出一个小包袱来。程氏接过道:“这些日子清闲无事,给我媳妇做衣裳,顺道也给慎儿做了一套,本是打算今日顺路拿去锦绣坊加上几朵可心的花儿,只可惜没遇到熟悉的绣娘,不过也是巧了,这会儿正好拿来给慎儿换,就是素了些,慎儿可不要嫌弃。”

周苑也是不愿意让柳慎回去的,毕竟女儿们还需要她来衬托的,所以也便朝柳慎道:“还不赶紧谢谢你大伯娘。”

柳慎得了她的话,方朝程氏谢了一礼,跟随她去马车里换衣裳。

一进马车,程氏就红了眼眶,一面亲自给柳慎换衣裳:“她还是你亲亲的姨娘,怎就这般糟蹋你,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梳什么夫人鬓,以为多戴几支金簪子就以为大家都认为她是真心疼你的?真当谁都与她一般没有眼识。”

柳慎乖巧的坐着,“她现在是府里的主母,父亲也敬重她,我不得忤逆,只是委屈了大伯娘你们,还要为我操心。”

听到她的这话,程氏就更心疼了,欲在说话,却被柳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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