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慎明白,柳国公只怕惧于周苑吧。但是她也不好直接说出来,毕竟她是晚辈,如何也不该当着玫香的面说自己的父亲惧内。“可是你也瞒不了多久。”
玫香似乎早就想好了,听到柳慎的话,立即回道:“我已经与国公爷商量过了,等过一阵子你找个理由,你就在相国寺先住下,我陪你在外头,直到孩子出世。”
这样好像不错,自己完全不用在家里喝清粥。可是,柳慎还是有些不满他们利用自己。
经过自己几个月的观察,这位大姑娘并不是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所以玫香有些担心她不愿意,所以便道:“夫人眼里容不得人,可是国公爷已经不惑之年了,才有了德哥儿一个儿子,你是国公爷的亲生女儿,难不成就不愿意看着自己多个亲弟弟么?”
柳慎无所谓,柳国公这个父亲于她只,是一个形式的存在而已。不过柳慎也不愿意错过能留在外面的好时机,所以再三考虑便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在相国寺到底有些不妥,至于你的安置之处,如果父亲那里没有准备,我可以请我大堂兄帮忙,但是我这些日子在外做什么,你不得过问,我负责你安全到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你要在父亲面前帮我保密。”
这不算什么事情,玫香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
柳慎也是小心谨慎的,瞧了她一眼,目光里那股软弱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玫香从未见过的狠辣:“如果你胆敢向谁透露半个字,那么就算夫人那里不来收拾里,我也不会留下你肚子里的孩子。”
玫香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我答应你。”她潜意识里竟然相信,也许大姑娘真的做得出来那种事情,所以她不敢有二心。
车夫是府里的家生子,不过老娘老子已经没有了,早年娶了媳妇在家,可惜媳妇身体不好,才养了个孩子,只能在家里带着孩子靠他这点工钱艰难过日子。
不过自从柳慎成了他的新主子,就掏了银子叫給他媳妇瞧病,对外就说是送柳慎去相国寺时,在外赌钱赢来的一笔。
虽是只給了这笔银子,不过已经把他媳妇的病治得七七八八,在养两个月就好了,所以谢三是很感激大姑娘的。
良珠在柳慎的示意下,嫌弃厚重的车帘把头探了出去。玫香不知道良珠在跟谢三说什么,只觉得一阵阵的冷风随着缝隙灌进来,冷进了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