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废物再多,也是废物!”
凉亭中,胡依依缓缓起身,玉臂上扬,优雅地打了个哈欠,脸上表情无比慵懒,宛若一个刚从甜美梦境中醒来的公主,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收割了六条人命的狠辣女屠]
唳,唳!——
与此同时,胡依依祭出的九尾天狐神通,此刻也如一只小猫般,人畜无害地趴在石桌上,伸出狐爪,悠闲地舔着,身后九尾轻摇,怎么看怎么可爱,再不复先前狐爪一扬,狐尾一扫,便将对手生撕活剥的凶残。
“女人还真是善变!”
一旁的王岳见状,不由轻轻摇头:“你前几日不是才说过,你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杀过人么?可我见你刚刚的杀人手段,狠辣无情,出手熟稔,恐怕女杀手也不过如此吧?”
“哼,你懂个屁!”
胡依依闻言,当即不以为然地轻轻撇嘴:“杀人这件事情,虽然谈起来人人色变,可如果做好了,就不叫杀人,而叫做清理垃圾。这种高深的道理,你当然不懂!”
乍眼看去,胡依依风情万种,春色无边,脏话似乎与她的身份、韵律有些不搭。可事实上,当她真正爆粗口时,却又宛若玫瑰生刺,能给人一种别样的美。
讲到这里,胡依依口中之语微微一停,却是对着王岳伸出右手食指,在半空中轻轻摇晃:
“另外,少在这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看这六名世家弟子一一倒毙,恐怕世上最爽之人,应该便是你了吧?眼下我与你利益一致,这些人既然是你的敌人,那么自然也是我的敌人,我出手将他们击毙,其实与你出手并无任何区别!”
显然,以胡依依与这些世家弟子无足轻重的矛盾来看,她根本不必下此狠手。
可胡依依还是这样做了,显然是想要以此来做投名状,明明白白地告诉王岳,她与王岳是站到一起的,希望能以此来进一步拉近她与王岳的关系。
此刻,胡依依嘴角噙着笑,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看着王岳,脉脉含情,不知道个中隐情之人如果见此情景,必然会误以为王岳是胡依依最爱的情郎。
“哎呦,我的屁股!”
不过马上,胡依依就笑不起来了。因为就她在身体前倾,一脸魅惑地向王岳望来时,伤痕累累的屁股不小心在座位上动了一下,当即痛得她龇牙咧嘴,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岳,今早的事情我都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我要清理你这坨最大的垃圾!”
胡依依脸上的妖媚笑容不见了,望向王岳的目光充满恶狠,整个人都从石凳上弹起,双手后掩,捂着屁股,模样看起来又好笑又狼狈。
“嗯,我等着!”对此,王岳轻轻撇嘴,脸上表情不以为然。
说话间,王岳已然从石凳上站起,向亭外走去。路过胡依依身边时,却是轻轻伸出手来,漫不经心地在胡依依尚未消散的九尾天狐神通上拍了拍。
唳!——
九尾天狐神通与胡依依心念相通,被王岳伸手抚摸,当即毛发倒竖,伸出前爪,对王岳恶狠狠地一爪抓来,身后狐尾也是一阵摆动,似是要使出什么神通。
嗡!
不过下一刻,伴随着王岳身上亮起的一道深黄色光晕,一切异象皆止。
刚刚还不可一世,对王岳愤而挥爪的九尾天狐,在这道深黄色光晕的映照下,当即在第一时间收爪,浑身战栗着趴伏在地,一时间变得比小猫还要温顺,纵然胡依依一再驱使,也不敢对王岳出手。
这就是高阶血脉对低阶血脉的绝对压制。
刚刚,胡依依的九尾天狐血脉一出,当即便毫无悬念地将六名世家弟子的血脉神通尽数压下,两者差距之大,宛若天地,不论后者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可现在,王岳的古灯神通一出,被压制的,却换作了胡依依的九尾天狐神通。
且在王岳的古灯神通面前,胡依依的九尾天狐神通被压制的更狠,甚至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如果单从这个方面来看,胡依依血脉神通与王岳的差距,甚至比那些世家弟子与她的差距还要大!
这无疑意味着,如果不出意外,恐怕这辈子,胡依依都不可能再是王岳的对手。
“王岳,算你狠!”
胡依依见此情景,恨得牙根直痒,但却偏生拿王岳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将外放的九尾天狐神通收起,随后发出一声冷哼,看都懒得看王岳一眼,径直起身,无比高傲地从凉亭中离开了。
“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女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王岳见状,只能摇摇头,发出一声苦笑,随后同样起身,向胡依依离去的方向大步追去。
眼下,王岳与胡依依的探宝步伐才刚刚开始,便被几名突然出现的世家弟子耽搁了好一阵。
为了在一个月的期限内赶回七撼宗,接下来的旅程,王岳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自古相传,西域草原深处,有着大造化,同时也伴随着大危险。所以接下来的探险之旅,我们必须打
起十二分精神,半点也不能大意!”
半晌后,胡依依才终于阴着脸开口,心中虽然充满了对王岳的不忿,但出于对大局的考虑,她依旧要出言提醒,以防初入西域草原的王岳遭遇到什么不测。
嗷呜!——
果然,下一刻,胡依依话音未落,草原深处,便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狼嚎。
弹指间,王岳与胡依依便已被一群草原野狼发现,更被其水泄不通地围聚在正中。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