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好端端的,引路虫怎么飞走了?这究竟预示着什么?”
“先前还在此人身旁绕圈,后来却直接飞走了,那此人到底是不是王岳啊?”
“果然是灵智不开的低等昆虫,关键时刻,根本就靠不住!”
一时间,在包厢里静待结果的世家弟子均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猜不透眼前这个结果究竟预示着什么,都被引路虫的反常表现愣住了。
唯独为首的世家弟子阴着一张脸:“想我几大世家英明一世,人才济济,怎么会出你们这些愚钝的废物?连这么简单的预示都看不懂!”
“很显然,王岳并不在这间包厢里,而是趁着这里的动乱,一早就跑出酒楼了!”
说完,为首的世家弟子大袖一拂,谁也不看,接连撞开身后看热闹的一干武者,就此阴着一张死人脸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狠瞪王岳一眼,显然是觉得是王岳浪费他们的宝贵时间。
“原来是这样!追,追,我们一定不能让王岳跑了!”
“王岳就算能跑出酒楼,眼下也根本跑不远,肯定就在附近,我们追!”
其他留在此地的世家弟子面面相觑,面色有些难看,似乎事发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旋即,这些人便猛地转身,步领头弟子的后尘,大呼小叫的从酒楼里跑出去了。
“不应该啊,连我都能隐约闻到自己身上的异香,这些引路虫没道理闻不到啊!”
王岳眉头一皱,看着身前骤然变得空空荡荡的包厢,脑子有些迷糊,同样有些反应不过来。
事实便如王岳所言,即便此刻在他身上,混合有多种乱七八糟的味道,可最开始敌对世家在他身上涂抹上的异香依旧无法遮掩,挥之不去,于情于理,引路虫都应该能闻到。
然而现实却与王岳预料的完全相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引路虫完全对身上满是异香的王岳视而不见,甚至连一只引路虫都没有落到王岳身上,也真是奇怪。
“不过不管怎样,这些世家弟子终于还是走了,我的命也保住了......”
当然,对于眼前发生的诡异现象,王岳根本不必深究,他只需要知道自己逃过此劫便已足够了。
“看这些引路虫决绝离去的样子,似乎已彻底分辨不出我身上的异香......”
王岳下意识扭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长舒了一口气,感到彻头彻尾地放松。
如果真是这样,王岳接下来的二十日西域草原之旅,将会变得无比安全,再无生命危险!
“哼,你的命保住了么,我怎么看不出来?”
“真是心黑人傻,你的命究竟能不能保住,看的不是那些人,而是本郡主我!”
然而便在此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王岳耳旁响起,弹指间便将他重新拉回现实。
“还有,这些闯进来的世家弟子虽然凶恶,可却是为了缉拿他人而来,根本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瞎叹什么气?你以为你是他们追捕的王岳么,和他们追杀的人相比,你连那个人的一根头发都赶不上,一片手指甲都不及!”
王岳闻言,登时有些好奇:“怎么,你认识这个被六大世家通缉的王岳?”
“你觉得呢?”郡主当即无比高傲地仰起头,跟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你傻啊?他在中域七撼宗,我在西域大草原,彼此相隔千万里,我怎么可能认识他?”
“可若说不认识,你看看满大街贴的追杀告示,到处都是一张脸,不认识也认识了!”
“被六大世家联手追杀,这固然是深入地狱般的危险,可又何尝不是一种荣耀?”
“据说,他还是七撼宗掌门九道真人最近三十年来,破例收的第一个徒弟,天资非凡,血脉惊奇,相貌英俊,高大威武,又岂是你这种浑身沾满菜汤的垃圾所能比得上的?”
郡主越说越激动,眼中更是闪着异常崇敬的火苗,看得王岳一时间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其实,我觉得这个叫王岳的人很一般啊!”王岳有些意动,心存试探。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一般?”郡主闻言,当即勃然变色:“论外貌,他与你判若云泥,论修道天赋,你更是远远不及,真不知你何来自信,居然敢这样说他!”
“眼下,放眼偌大的西域,同龄人中,大概也只有我才能和他一战。”
“可就算如此,我对他的天赋依旧推崇备至,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质疑?”
郡主将手
中皮鞭挥舞的劈啪作响,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重重一鞭打到王岳身上。
“好了,有关王岳的话题到此为止,蝼蚁焉知天空之阔,我再怎么和你纠缠也没意思!说说你对你妻子的打算吧,还有那五十万两金票,你究竟打不打算归还?”
王岳闻言,右眼皮登时重重一跳,打从内心深处泛起一股无力感:“我说姑奶奶,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信?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真不是她相公,更没拿她金票!”
王岳安然无恙地渡过此次大劫,世界在他眼中,登时又重新焕发出无尽色彩,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变得重要起来,王岳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就此事和郡主好好讨论一番。
“事到如今,你个畜生居然死不悔改,还敢狡辩?”
面对王岳近乎杜鹃啼血般的辩解,郡主根本不听,手中长鞭反倒猛地一阵乱抽,有几鞭甚至已结结实实地抽到了王岳身上。
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