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有些受宠若惊:“这,这不好吧?”
平心而论,王岳与宁楚寒的关系,不过泛泛。 让宁楚寒花费灵石与门派积分帮自己的忙,王岳有些不能接受。
宁楚寒一脸不耐烦:“帮你就是帮我自己!有你在前面撑着,宁楚心暂时就不会来骚扰我了!——快点说,我最讨厌婆婆妈妈的人!”
“我需要有关兰陀寺功法的手札感悟,如果没有,你就随便帮我挑选一本以速度致胜的爪法手札吧!”
宁楚寒都将话说到这般地步,王岳终于不再推辞,微一思索,便将自己的需求如实道出。
宁楚寒对王岳点点头,旋即转身,快步走入藏经阁一楼内厅。
王岳微微一叹:“还真是看不透他!”
王岳修炼的兰陀寺功法,是他修炼的跟脚所在,很有保密的必要。
宁楚寒又与王岳关系平平,按理来说,王岳根本不应该把自己的秘密和他分享。
但王岳到底还是这么做了。
望着宁楚寒虽然冰冷,但却异常清澈的双眼,王岳能清晰感觉到他晶莹纯粹的灵魂。眼前之人虽然外冷,实则内热,值得自己真心相待,将后背托付。
不一时,宁楚寒便着一本薄薄的感悟手札,从藏经阁内厅走出:“这本是五十年前,现任七撼宗掌门在外门修炼沾衣十八跌身法时的感悟笔记,或许对你有帮助!”
王岳伸出右手将这本功法手札接过。手札入手温暖,带着宁楚寒的手温,古老破旧,封面还有被重物压踏的痕迹。
宁楚寒虽然不说,但这本手札,必然是他花费了不菲的力气,将内厅翻遍才找到的。
王岳心中一暖,轻轻点头:“谢了!”
显然,像宁楚寒这种人,轻易不会交友,但一旦把你当成朋友,就永远不会背叛。
这种人不会轻易承诺别人什么,可一旦承诺,不论花费任何代价,都会做到!
宁楚寒依旧一脸寒霜,声音冰冷:“不用客气,这是你帮我揍宁楚心的酬劳!”
王岳轻轻一笑,也不答话,旋即在一边的桌椅旁坐下,将手札快速翻阅了一遍。
手札很薄,内容也不过短短上千字,王岳仅仅读了一遍,便已将手札内容牢记在心。
“不得不说,七撼宗宗主,真是一代天才!”王岳掩卷一叹,陷入长思。
沾衣十八跌功法,乃是佛门绝技,与佛陀无缘者不可修炼。
但五十年前,七撼宗宗主为修炼这门功法,硬是在一个月内通读佛卷,领悟了些许佛意,又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将沾衣十八跌修至大成。
佛门信缘,修士是否与佛门有缘,早在此人尚未诞生时便已注定,不可强求。
事实上,七撼宗宗主在第一次修炼沾衣十八跌无果时,便已知道他与佛门无缘。
但之后,他却能遍览佛经,硬生生的自经书中截取一部分佛意,化为己用。
这种领悟天赋,当真可怕惊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已是逆天之姿。
“但可惜,这本手札记载的都是沾衣十八跌的感悟,对于破境,实则没有多大帮助!”
王岳微微一叹,随后将手札递还给宁楚寒。
王岳同样已将沾衣十八跌修至圆满,这本功法,对他根本无用。
而且王岳能隐隐感到,七撼宗掌门在书写这本手札时,修为虽然比自己高,但在武之一道的领悟,却远不如自己,甚至连那层窗户纸都看不到。
“或许,我应该换一种方法……”
“去讲经阁听内门弟子讲经,应该会有所收获……”
王岳思考良久,随后起身,与宁楚寒道别后,从藏经阁离开。
“王岳,我们又见面了!”
让王岳没想到的是,自己才从藏经阁走出,便被阁外的宁楚心堵了个正着。
这次,宁楚心的扮相更惨。
四肢缠着白纱,双手被绷带吊在胸前,鼻梁上贴着厚厚的药膏,双腿如僵尸般,被坚硬的木板夹着,固定在身下。
且这次,宁楚心连拄着拐杖走路的能力都没有了,是被剑阁弟子用轮椅推来的。
可就算如此,宁楚心也不抛弃,不放弃,还要来找王岳的麻烦。
这份坚持不懈,百折不挠的精神,连王岳都赫然羞涩,自愧不如。
“这次,我请来了千草榜排名八十位的楚鹤南师兄。今日,你必败无疑!”
宁楚心恨恨道,不将王岳扳倒痛殴一顿,他誓不罢休。
王岳神情不变,依旧懒洋洋地说:“那这次,如果我被击败,你会怎样对付我啊?”
“我,我……”
宁楚心闻言,脸上表情登时一变,心中挣扎半晌,迟迟不敢多言。
前面几次,宁楚心笑得太早,几次在比斗开始前对王岳厉声恐吓,又是要打断王岳胳膊,又是要敲断王岳的腿,还要打断他的鼻梁。
结果比斗结束后,这些威胁一一兑现了。不过是王岳出手,兑现在了宁楚心身上。
所以在吃了几次亏后,天不怕地不怕的宁楚心终于怂了。
“我要打断你的四肢,打断你的鼻梁,把你先前给我的耻辱,一一偿还,而且我还要痛打你的嘴,让你以后再也不能在我面前口吐嚣张之语!”
最后,宁楚心还是不敢示弱,出言诅咒。
因为这次,宁楚心对自己请来的帮手极有信心。
楚鹤南与他人不同。
他是剑阁首屈一指的天才弟子,三年前进入七撼宗修炼,眼下已有武道七重中期的修为,在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