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是觉得她的成绩不够突出吗?”
当时观看比赛,严肃是参加了所有场一切能看的,但是他看的比赛也是有选择的,当时几场同时竞赛也是有的,看的肯定不全,但他一眼就相中了陆懿净,说实话并非是被陆懿净的技术吸引,论技术水平她照比市队另外的几个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就喜欢她这份淡定,不像是一个九岁的小孩儿,不好奇,没紧张,像是个木头,就喜欢她的这点木然。
但他自己也清楚,省队要的是能拿分的选手,陆懿净八成是选不上了,看见名单还是一愣,这是谁最后定下的?和他目光如此相同呢。
马超看着严肃,就觉得严肃是在装,老刘要这个队员,那就要着吧,你老严背后就真的一句话都没上?
看了严肃一眼:“你高兴了。”
严肃大笑,怎么是他高兴了?带谁不是带?
“你不觉得这孩子很有意思吗?她打球的时候我敢打赌她在跑神,你看她的脸全场选手我一个都没记住我就记住她了,实在不是个讨喜的孩子。”严肃越说对陆懿净的印象越深,在那样的场合里,人家要么是全神贯注要么就是紧张或者激动,她呢?脸上的表亲×耍挺好看的一个小姑娘,和修道士似的。
印象太深刻了。
马超就觉得严肃一直很怪,他能瞧得上的人也怪,说的都是缺点,到了他的嘴里就变成了稀罕的。
严肃侧面去市队走了一个大概,他今天没有什么事情,他不像是马超,刘鸿声他们忙,人家有任务,要培养出优秀的运动员,他就随弯就弯,混个日子而已,没指望带出来什么名徒,没指望有谁来感激他,有没有人感激还不是一样的活,难不成脸上能多一双眼睛?
骑着自行车悠悠闲闲的逛着,他是上中人,上中出生在这里工作了十年然后进了省里,正常工作上的调动,上中变化不大,还是那样,可不敢和北京上海去比,大概说出来上中两字,有好多人都在脑海里纳闷,那是哪里,地方实在小的可怜,也不怎么发达。
绕了一圈,变化不大还是有,打听了两个人骑着自行车直照着目的地出发。
陆奶奶一大早五点起床,轻手轻脚起床,他们是又搬了一次家,现在这三人一厨就是后搬过来的,室内面积很小,里面放大床,紧挨着门不远处放着小床,中间用书柜做阻断,陆懿净的小床前有一个拉帘,孩子不管多大,她是个小女孩儿,在这方面陆爷爷和陆奶奶很有分寸,确定没有吵醒孩子,陆奶奶就开门出去了,她出门饭不做好是一定不会在推门进来的。
人在厨房忙活着,隔壁的那两家人家都是七点多才起来吃饭,不着急做,陆奶奶系着围裙在厨房忙,厨房地方实在是太小了,三家的东西都堆在这里,就一个水槽,陆奶奶开始忙活。
陆懿净六点整准时起床,她平时也是这个时间起来,要下楼去跑步,从床上坐起来,醒醒精神,双眼有些放空,好像魂儿被人掏走了似的,前后需要五分钟,她才能真正的清醒过来,坐满五分钟,身体才有了动作,伸出手将帘子拉开,穿着袜子,将被子叠好。
陆爷爷拉开自己床前的拉帘,他也是才醒。
“不躺一会儿了?”
这孩子不大喜欢赖床。
“不躺了。”
懿净叠好被子,将床单扯立整,开门出去洗脸,头发压了一夜有些往上翘,陆奶奶正在煮鸡蛋呢,这是陆懿净一早必备的早餐。
“水凉……。”陆奶奶想从暖壶里给她倒水,可惜孩子拧着水龙头就洗上脸了,她也不用什么洗面奶,胰子抹两下就冲干净了,水槽是方方正正的四方形,很深,老式的水龙头有些上锈了变得斑秃,一大早水流很急,水也很凉。
陆奶奶拎着暖壶,人家洗好了,她无语。
懿净擦了一把脸打开外面的大门,对面的徐阿嬷起的很早,她是要遛弯的,年纪大的人你懂的,睡眠质量很差,也是在为家里的儿女准备早餐。
“懿净早呀,今天还去体校吗?”
周六孩子还起这样的早,估计是有训练吧。
陆懿净打乒乓球她们都是晓得的,就是不知道打的怎么样,没亲眼看过,也没听陆家老两口提过,小孩子有点兴趣爱好也是好的,锻炼身体,不生病。
“奶奶早,是啊,一会儿就去。”
懿净沿着楼梯下楼,家里的这楼梯就是这样,无论太阳多大,外面的天气有多好,里面是一样的黑暗潮湿,有阳光里面不变,但下雨里面可跟着更加潮湿。
懿净下楼去收衣服,家里要是挂衣服那就彻底没有可以待的地方了,天气好一般情况而言,都是挂楼下,也不会有人来偷,旧衣服不值钱啦。
衣服是懿净自己洗的,说过了她有个比后妈还后的亲妈。
陈如是要求女儿的内衣裤一天一换,换下来就自己顺手洗掉,袜子必须一天一洗,每天洗澡,手指甲五天一小剪,指甲里不能带有其他的颜色,夏天还算是好,在卫生间里洗洗也不会太凉,到了冬天就比较惨了,她要去训练哪里有时间天天去她妈单位洗热水澡去,倒是距离陆天华的单位很近,可懿净不愿意去,陈如是也不让她去,冬天烧热了水就这样洗,一开始觉得冷,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所谓的家庭洗澡,就是那种铁桶挂在墙上插电烧热了,然后兑一些凉水,就可以洗了,就是这样的简单粗暴。
陆懿净很干净,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