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拿绳子扔过去!”钟不悔一声清脆的娇喝,这时候这声娇嫩的喝声却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慌乱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
人多打瞎乱,鸡肥不下蛋,一群人挤过去救人万一救人不成再掉下去几个怎么办?
一警察拿着绳子就向那边跑,经过凌天宇的时候,却被凌天宇抢过绳子,没等警察怒喝,人已经到达最近的悬崖边,手一抖长绳如蛇就飞出去,准确的缠住半边身体落到山崖下边的山民,绳子一抖,在山民的哇哇大叫声中,飞腾而起,摔进厚厚的积雪中,还在不停的扑腾,然后绳子再出就把那个救人得警察缠住,这回没给他甩个四脚朝天,警察借力跳回来,就感到后背冷汗津津。
凌天宇收起绳子跑回钟不悔身边,两人点头示意,交叉而过,钟不悔上前大声安排后续之事,只是个小插曲,却让这些清雪的人员们更加听指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站在美女镇长身边的凌天宇,这是谁?绳子用的像大蟒蛇。一百多斤的人就这样直接给扔飞。
午餐是葛望坝最后不多的存粮制成的大饼,菜是没有的,只有每人一块老咸菜,就是这样大家吃的还是很香,至少管饱。
钟不悔把一块大饼塞给凌天宇:“吃吧,这是最后的存粮,下午运不来补给,晚饭都得吃西北风。”
“你没感觉风小了一些吗?”
“没有。”钟不悔摇头。
“看那面旗,上午还飘得很利索,现在已经有气无力。”凌天宇指着那面红旗说。
钟不悔定定的盯着红旗看了一阵子,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说:“希望是吧。”
是不是风力真的减小钟不悔并不清楚,但是,在下午三点钟直升机的轰鸣声让钟不悔的心一下子欢喜的几乎要跳出来,当庞大的直升机出现在钟不悔视线中时,坚强的美女镇长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抱住凌天宇又蹦又跳,也不知道小嘴中喊些什么。
凌天宇知道她遭受的压力很大,补给送不上来,对于钟不悔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轻轻拍拍钟不悔的背心:“去提醒老书记,这是开路者的补给,千万不能被山民们一忽悠就分下去,带着警察们去。”
钟不悔重重的点头,这个非常重要,有这些补给,清路大军就会士气十足的干下去,万一真的被分下去,这些清路者就会失去功工作的积极性。这对钟不悔将是一个很致命的打击。
钟不悔一声娇喝:“走!”
一半以上正在休息的干警就呼啦啦站起来跟着她走,可以看出钟不悔在派出所的威望。
“谢谢你。”钟不悔深深地看他一眼,转身坚定地向临时停机坪而去。
不出所料,已经接近弹尽粮绝的山民再见直升机而来,都已经排着队等候领东西,老书记正在那边苦口婆心的劝告,这些山民就是站在那里不走。
看到钟不悔带人回来,老书记就小跑过来:“钟镇长,你看是不是可以分一些给山民,他们也不容易。都要没吃的了。”
钟不悔玉手一挥:“不行!必须全力保证清路者的伙食,全镇上下三万余人,这点东西杯水车薪,集中起来供应修路的人还差不多,分给全镇能干什么?无非是多挨一天半天,只要修通,物资就会源源不绝的运上来,有在这里等着要东西的劲头,为什么不去出工清路?”
老书记苦笑:“引起民变就麻烦了。”
钟不悔冷冷的说:“路修不通,会冻死饿死多少人?不分东西引起动乱我负责,冻死饿死人谁负责?”
老书记狠狠的一跺脚,再次走到山民面前:“想领东西就去清雪修路,你们自己看,那么多人正在拼命修路,没有东西吃她们还干的动吗?大家都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他们这样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家!还不是为了早日把路修通,各种物资就会运上来,是个爷们就去修路,别从抢人家的口粮。”
“我们是女人,不是爷们。”有女性山民尖锐的说。
“吃东西的时候你会不会少吃?物资是修路者们的保障,谁敢动这些物资就是违法,派出所不是吃干饭的,谁不听指挥想做出头鸟我就把她关紧派出所,我警告你们:现在派出所没水没电,没火没粮食,关进去一晚会不会给冻死谁不服气可以试试。”钟不悔可不像老书记那样好说话,硬邦邦的就把话扔出来。
为了一点食物给抓进派出所冻死,似乎不值得,说话的女性山民就有些犹豫;老书记趁机劝慰他们:“快回家去吧,省的冻个透心凉,回去还得浪费柴火烧炕,现在柴火多金贵啊,想分东西明天请早去清雪修路,我保证你们有一份。”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终于让观望的山民开始动摇,家里还有三五天的余粮不是吗?犯不到这个时候去冰冷的派出所给冻死啊。
看到山民车里,老书记松口气,“钟镇长,还是你有魄力。”
钟不悔摇头:“快运东西吧,我何尝不想大家都有吃的,天灾面前就怕人心浮动,老书记,我们的责任大啊,现在还没有人冻死饿死,真有人冻饿而死,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老书记深有同感的重重点头。
有了这一档子事,第二天前来清雪修路的人员明显增多,竟然有五六百人,钟不悔不得不将人员排成几个组,山路就那样宽,五六百人齐上阵,还不把不长眼的挤到山沟里去。
凌天宇又来出主意,让这些人开一条能过人的路就行,这些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