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下俊自以为已经摸透了“迷踪拳”的套数,一上来便一阵猛攻,想趁她立足未稳之际,把她压制住,不给霍雨萱丝毫还手的机会。
可是处于被动防守中的霍雨萱,好像一只躲在壳里面的乌龟,任凭他想尽一切办法,使出最后的手段都奈何不了她。
如果再这样下去,等着他的将会是和他的前辈一样的结局。俗话说,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
柳生下俊的呼吸开始混乱,脚步有些飘,出拳的速度有些缓,力道有些轻……所有这一切都说明,柳生下俊开始走下坡路。
霍雨萱瞅准机会,脚步加速,在他的眼鼻子底下一晃,快速的绕过柳生下俊的攻击。
高手过招,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柳生下俊已经跟不上霍雨萱快速的节凑,就在他眼睛一花的同时,霍雨萱已经快速的出手,她的拳如幽灵一般的出现在柳生下俊的侧腰。
柳生下俊感觉腰部被蜜蜂蛰了一口一般,紧接着一阵锥心的疼痛像潮水般的涌来,他站立不稳几欲摔倒。
这时候,观众席上响起了怒吼一般的声音:“揍他,揍他……”他们担惊受怕了这么长时间,正是淋漓宣泄的时候。
面对一浪高过一浪的吼叫声,霍雨萱不为所动,她那道明亮的眼神似有万道霞光,煜煜生辉,一眨不眨的盯着柳生下俊,且看他如何下台。
柳生下俊的脸忽明忽暗,一会儿绿一会儿红,如十字干道上忙碌的红绿灯。
突然,他眼睛里一直闪耀着的那道诡异的红光变得幽暗、狠毒和猥琐。
“哈哈……”他狂笑不已,像是昏睡中受到惊吓的黑熊,醒来后发觉自己已经被猎人锁进了囚笼里,有一种不甘不休欲做“困兽之斗”,哪怕是鱼死网破的想法。
这就是典型的倭国人思维,“宁愿玉碎,不为瓦全”。
沈浪在倭国生活过好几年,对他们这种有点近乎疯子的做法有很深的体会。他看着柳生下俊的那双眼睛,心里不由得提心吊胆的。
面对柳生下俊有点疯狂的举动,霍雨萱淡淡的说道:“柳生先生,你输了。”
“哈哈……霍小姐,现在就开始讨论输赢,是不是还为之过早呢?”柳生下俊狂笑着说道,他怎么甘心就此认输呢?”来吧,接招吧!”
他退后一步,双脚一前一后成弓步,双掌交叉挡在胸前。
既然柳生下俊想做一只作死的落水狗,霍雨萱也乐的成全他。
她挥舞着那双看似柔软的芊芊玉手,迈着神秘莫测的迷踪步伐,想顽固的倭国武士发起了反攻的号角。
哪知柳生下俊这回学乖了,他的手掌根本就不跟霍雨萱的手碰到一块去,而是轻灵的闪身避过来势汹汹的霍雨萱,切入她的死角,破坏她的重心。
他右手画圆圈,不以蛮力攻击霍雨萱,而是将她攻击的力道引至无威胁的方向,吸收化为自己的力道而反击,左手搭上去想以关节扣击她。
“气合道?”沈浪失声叫道。
气合道是倭国一种根源于柔术的近代武术,主要特点是“以柔克刚”、“借劲使力”,完全凭借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和技巧,控制和破坏对手来决定胜负,这和华夏的太极拳、摔跤、擒拿等技法颇为相似。
如果霍雨萱不知道变招,还是一味的强攻,肯定会吃亏。
果然,不知有诈的霍雨萱依葫芦画瓢,还是按照既定的套路攻向柳生下俊的中路。
柳生下俊见状,不由得暗自高兴,美美的道了声“来的好!”他不退倒进,后发先至,踏步跟上。
他阴柔并济欺身而上,在恰到好处的位置时一个侧身,右手一把揪住霍雨萱的左肩,跟着想进行分筋错骨。
霍雨萱感觉不太对劲的时候,她的左肩已经被柳生下俊的“九阴白骨爪”狠狠的揪住,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使得她的左手几近麻木,失去知觉。
这个倭国浪人也太残忍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比赛能分出胜负就够了,怎么还要卸掉人家女孩子的一条臂膀呢?
现在废你的一只手,看你怎么想?
沈浪一个箭步,飞速的跑上台去,迅速出手,在霍雨萱的肩膀上点了几处穴道。
这变故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整个拳击场馆的观众还来不及反应,等到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以后,嚎叫声、喧闹声、喇叭声……在宽敞的馆内此起彼伏,好似逢年过节一般的快活!
霍雨萱懵懵懂懂的,剧烈的疼痛感,使她的脑子完全失去了知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那双可怕的“九阴白骨爪”里挣脱开来的,以至于面前一个人在她的肩膀上做了什么也不知道。
早已守在馆内的医务人员快速的冲上拳击台,将柳生下俊和霍雨萱分别放在担架上,飞速的抬上救护车,呼啸着往医院驶去。
望着整个拳击馆内还激动不已的那群宅男喷青们,沈浪无奈的笑笑,他们今晚可是尽兴来了,美死了。
可是,柳生下俊就成了冤大头。
下半辈子,他可以到倭国天皇那儿去领个红色的残疾证,过着免费坐车的幸福生活。
因为这场比赛是在“精武门”的大师姐和“黑龙会”的首席教官之间进行的,鉴于他们以往的历史和恩怨,市体育馆把这一消息报告给了市体育局,体育局的领导觉得事关重大,又往上报告,最后江南省领导决定临时直播这场比赛。
沈浪又不回来吃晚饭,秋心懿郁闷至极。
胡乱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