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呀,好不容易才请到你这样的大美女,怎么也得在电视上露个脸不是?”在楚明明的面前,沈浪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不慌不忙的好心情。
楚明明将沈浪拉到一旁,低声问道:“浪子,毛致远说的是怎么回事?”
“明姐,我跟你一样,也是满脑子的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沈浪满脸认真的说道,这时候他才从楚明明的嘴里得知那个中年男人叫毛致远,“所以,更需要你们媒体的关注。”
楚明明善意的提醒道:“浪子,你确定要这样做?毛致远可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他的靠山硬着呢。”
“靠山?毛致远的靠山是谁啊?”楚明明是南江市电视台的副台长,对南江市的人际关系肯定有着很深的了解,这点毋庸置疑。
“哎,你看你傻乎乎的样子,像一头小蛮牛似的,只知道胡乱的瞎冲撞……”楚明明小心的埋怨道,眼里盈满了关切。
见这货就是茅坑里的一颗石头……又臭又硬,楚明明那双明亮的丹凤眼朝他翻了几个白眼之后,也就不再啃声。
“陈副院长,去会议室吧。”沈浪对正在忙着驱散围观人群的陈副院长吩咐道。
陈副院长走过来,忧心忡忡的,低声说道,“沈院长,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就让电视台曝光,只怕到时候不好收摊呀。”
“老陈,这事你知情?”沈浪心中不由得一愣,这老家伙可是主管业务的,肯定知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沈院长,我以我的人格做当保,绝不知道这件事。”陈副院长一脸严肃的说道,跟对天发誓没什么分别。
沈浪看了看那张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老脸,不放心的再次提醒道:“老陈,你可是医院主管业务的副院长!”
陈副院长满脸委屈的申辩道:“沈院长,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抓业务了,现在是郭副院长主抓这一块。”
“那好吧,老陈,麻烦你把郭副院长也请到会议室去。”沈浪提着的心稍微放了放,看来事情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陈副院长答应道:“行,我来办。”说完便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沈浪又走到楚明明一行的跟前,煞有其事的说道:“楚台长,大家请吧。”
楚明明瞥了一眼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沈浪,招呼着其他的同事往电梯口走去。
她真不懂这家伙是怎么想的,都出人命了,换了别的单位,掖着藏着躲着……唯恐来不及呢,怎么会主动邀请媒体曝光呢?
看到沈浪带着楚明明一行扛着摄像机走进会议室,毛致远也不禁一呆,不明所以的望着沈浪,他的心里掂量着,这家伙是怎么想的,难道不怕这件事曝光吗?
沈浪跟毛致远打过招呼后,便坐了下来。
这时候,陈副院长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走到沈浪的身旁低头耳语道:“郭副院长的电话已关机,也不见人影,怎么办?”
沈浪蹙了蹙眉头,说道:“行,我们开会吧。”
“楚台长,开始吧。”沈浪朝楚明明说道。
楚明明点点头,随即示意工作人员开始摄像。
“毛局长,今天电视台来医院,是想为我们的一个活动做宣传的,没想到与你这事碰上了。”沈浪转过脸去,跟毛致远解释道,“这样也好,就让电视媒体来做个见证吧。虽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如果是医院的问题,我们绝不会袒护。”
听了沈浪的这番话,毛致远心里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年轻人。
电视媒体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可以一呼百应事半功倍;用不好,就会适得其反身败名裂。
关键是要把握一个心态,这个很重要。首先你不能像个泼妇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无理取闹;其次也不能太强势,像毛家光刚才老鹰抓小鸡似的提着朱成旅从挂号室走出来的时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反感。
弱者,最能引起社会的同情。
毕竟,在这个还不算健全的现代社会,还有极少数人高高在上,肆意的践踏道德,凌驾于法律之上。
而占绝对多数的都是些弱者,他们处于弱势群体,对社会上那些特权人群早就心生不满,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假如,能够给他们一个借口,爆发的借口,爆发的导火索,谁能说他们不会像山洪、火山一般的爆发?
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
毛致远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要命的是,他在摄像机面前却装不出弱者的心态来!即使是此刻,他的父亲被诸如朱成旅之流给弄死了。
试想,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平时颐指气使飞扬跋扈强势惯了,这会儿要他装成个受尽了婆婆虐待的小媳妇,这不是成心为难人们的公仆吗?
这一会儿的功夫,就算在电话里能拿到“上影”、“北戏”的博士毕业证书,也学不到范冰冰、周润发等大碗的演技呀!
绝不能小看了这个看似满脸真诚实则一肚子坏水的年轻院长!
“沈院长,昨天晚上我父亲的确是在你们医院给医死了,这是事实。我呢,因为工作繁忙,很少陪伴在他的身旁,真是个不孝子呀。”毛致远流下了两行热泪,他哽咽着继续说道,“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我女儿家莹一直在照顾着她爷爷,我想她应该是最清楚的了。”
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毛致远为官多年,玩这种太极推手,他运用的得心应